第419章 二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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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荒被換糧,她大魚大肉氣瘋全家!
    顧淺淺眸光一閃,倏地一笑,是啊,在何鴻才身上使用過手段,怎麽就不能再使用一次呢?
    少女臉上掛著盈盈笑意,走進柴房,接替鍾鳴被五花大綁的平昌侯府護衛瞪大了眼睛,沒有絲毫的懼意。
    倒是比鍾鳴和何鴻才看起來有骨氣。
    “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麽這麽精準的摸到我家柴房的,是誰給你通風報的信?”顧淺淺聲音輕緩,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
    那人嘴被堵著,冷哼一聲,目光移到一旁,沒有絲毫開口的意思。
    顧淺淺輕笑,不以為然“倒是不枉你阿忠這個名字,的確有幾分忠心。”
    從顧淺淺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阿忠眼底浮現出驚色,隨即是憤怒。
    他覺得是鍾鳴說出了一切。
    顧淺淺上前,扯開阿忠嘴裏的破布,正要將藥丸塞進去,手裏的藥丸就被奪走,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著黑色的藥丸直接塞進阿忠的嘴裏,強迫他吞下。
    阿忠看著麵前年紀輕輕,卻皆是相貌不凡的年輕男女,臉色驟然大變“你們給我吃了什麽?”
    宋時硯順手將那破布重新塞了回去。
    下一秒,就見原本還一臉憤憤的男子忽然麵色巨變,痛苦的神色肉眼可見的浮現麵容之上。
    嘴巴被堵上,卻也忍不住那痛苦的悶哼聲,渾身不受控製的倒在地上,像是一條大肉蟲一般痛苦翻滾,幾乎要將身子擰成麻花了。
    顧淺淺愕然的看著麵前這一幕,今天何鴻才吞下的藥丸,可沒這麽大的反應。
    雖然她說了想要吃下之後有些反應的藥,但著實沒想到反應會這麽大。
    “這是由十二種劇毒提煉融合而成的,若是不能定期服用解藥,毒發之時會腸穿肚爛,但這裏麵又有吊命的藥,你會清醒的感受到自己每一個內髒的腐爛,潰敗,直到全身潰爛,才會身亡,這種體會死亡的過程,希望你能好好享受。”
    顧淺淺聽著宋時硯那清冷的嗓音,不帶絲毫波瀾的說出這般陰森的話,不由得側目。
    她有些懷疑宋時硯是在瞎掰,這種毒不說別的,在這個時代真的能製作出來嗎?
    可是看著地上那痛苦翻滾,青筋暴起,眼珠都幾乎要凸出來的阿忠,又覺得不似作假。
    待到地上的人幾乎被折磨的瀕死,宋時硯才大發慈悲的上前,又將一枚藥丸塞進他的嘴裏。
    幾乎是霎時間,所有的痛苦消退,阿忠躺在地上,整個人都仿佛活過來了一樣,怔怔的看著屋頂,甚至不知道自己剛剛所遭受的一切,是不是幻覺。
    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痛苦……
    後知後覺剛剛宋時硯的話,那原本不屑的目光,終於浮現了恐懼。
    顧淺淺不由得歎息“看來他還是更懼怕這毒藥啊。”
    宋時硯看向她,忍不住失笑搖頭,緩緩退到後麵。
    跟著那方嬤嬤的幾人所有的消息,何鴻才知道的都說了個清清楚楚,此刻顧淺淺不怕拿捏不住這個阿忠。
    加上同樣的威脅,和體內的劇毒,阿忠整個人裏裏外外都被顧淺淺拿捏的死死的。
    想要堅持都找不到理由和膽量堅持。
    最後,顧淺淺直接將人放了。
    阿忠臉色變幻莫測,十分複雜。
    顧淺淺卻是輕笑“我既然敢放了你,自然也就不怕說什麽,畢竟,我現在所知道的所有消息,可都是你告訴我的。”
    “而鍾鳴……”
    “他還在滿水村啊。”
    看著麵前的微笑的少女,阿忠隻覺得她比惡鬼還嚇人,心中生不起任何的念頭。
    “背叛平昌侯府,我的下場也好不了,我隻答應你不會暴露你們的任何事,會,會適當給你傳些消息,但我不會真的背叛平昌侯府。”不然他一樣活不了。
    顧淺淺微笑“這就足夠了。”
    顧淺淺隻覺得阿忠天真的可笑,都已經這樣了,還算不上背叛嗎?
    阿忠離開小院,回了南城。
    顧淺淺看著空蕩蕩的柴房,嘴角邊的笑意漸漸褪去,眸色深沉。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那個沒露過麵的程放。
    從何鴻才的嘴裏,在他沒有得手之前,那個程放不足為懼。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不確定,讓她心底有些不安。
    同時也有些狐疑,陸懷謹,真的不是平昌侯府的人嗎?
    小院裏的一家人,就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日子依舊平靜又尋常。
    唯有院子裏的人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談及,這敵意莫名的平昌侯府……
    ……
    與此同時,遙遠的京城,富貴堂皇的平昌侯府,此刻卻是一陣雞飛狗跳的混亂。
    下人們難得失了分寸,在內宅裏前院後院的跑動。
    “快,快去通知老夫人,二爺,二爺醒了!”
    “快去請府醫,二爺醒了,快請府醫過來!”
    一時間,整個侯府都熱鬧了起來,各個院子都接收到了這個天大的消息,然而各個院子的反應卻各不相同。
    沈飛霜聽到消息的時候,急忙換了一身顏色豔麗的裙裳,看向身邊的丫鬟“我這發髻可還好?需不需要重新梳一個?”
    一旁的小丫鬟忍不住掩唇笑 “表姑娘,您漂亮的和仙女兒一樣,不需要再打扮了,二爺已經醒了,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
    沈飛霜聞言也不再糾結,一邊理著垂落的發絲,一邊快步往主院走去。
    等趕到的時候,屋裏屋外已經圍了一圈。
    床邊,滿頭銀絲的老太太穿著富貴端莊,眼底滿是擔憂的看著床榻。
    床邊,府醫坐在床邊,正在給床上的人把脈。
    而床上的人,此刻似乎剛剛恢複一絲神智,渙散的眼底逐漸聚焦,大腦卻好似還沒有完全的清醒。
    空洞的瞳仁轉動,從一旁的府醫,再到站在最前麵,麵帶擔憂的老太太,和一屋子,完全陌生的臉孔。
    男人眼底終於有些一絲起伏,又覺得頭疼欲裂,緊緊皺起眉,麵色痛苦。
    緩緩開合的唇,吐出被眾人嘈雜議論聲所淹沒的低低呢喃。
    “秀…雲,淺、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