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可能原諒他,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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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我也想你,我沒事,不信你看,好得很呐。”狐王看到夜誠回來表現的很淡定。
    而胡義看到三叔見到弟弟就要抱他,還噓寒問暖的就有些許小醋意。
    “三叔你可有小偏心哦,你回來的時候,見到我們都沒有要抱我們。而現在你卻抱了小五。這可不行啊。”
    塵卿也毫不吝嗇張開雙臂,“來來來,也讓叔父我抱抱我的小義娃,你們都是叔父的好娃娃我又怎麽會偏心呢?大娃六娃你們要不要也讓叔父抱抱。”
    胡仁、胡風卻笑著搖了搖頭,胡義也連忙拒絕。“為什麽要拒絕我呀。義娃,不是想讓叔父我抱抱嗎?”
    “我怕叔父你抱著我就不撒手了。”
    “這個傻孩子,我抱著誰我都不想撒手,你們都是我的好娃娃。誰要是敢欺負你們七個其中任何一個叔父我絕對第一個不放過他。”
    “嗯哼,三弟,你可別這麽縱容這幾個孩子按這樣縱容下去的話,不成氣候了以後還怎麽管教呢?”
    狐王坐在那裏,一隻手握拳托著半邊臉。夜誠看著父親二話沒說,轉身又要邁出門去。
    (夜誠肩上的小蟲子)神龍問“主人,我們這是又要去哪兒了啊?”
    “出去~”
    “出去?我們不剛才回來嗎?東西還沒吃也沒休息,怎麽又要出去了?主人,你不是說要回家的嗎?怎麽……”
    狐王一下拍在了桌子上,似乎對夜誠對他的無視而不見有不滿。“你給我站住!這又是要上哪兒去?這個家你還回不回了?一天到晚不見人影,在外邊瞎轉悠些什麽?你不知道讓人有多擔心?”
    夜誠聽到狐王的這些話,橫跨在門口愣了一小會兒,才慢慢轉過身同樣反問了四個問題“父王,你有真的關心過我去了哪裏?想要什麽,幹什麽?回不回家?父王,你有真的擔心過我的安全嗎?”此時夜誠眼睛裏是紅的,濕潤的。
    “你給我過來。”夜誠濕潤著眼眶緩慢的走到父親跟前,就被狐王一巴掌扇到了臉上。這一下可把旁邊的胡仁他們七個(包括翃飛在內)塵卿看到連忙阻止,“大哥,你這是要幹什麽?幹嘛動手打小五,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好好說?無規矩不成方圓你們看看,這都是讓你們給慣的,我是他爹,他居然都敢這麽跟我說話?這還像話嘛?再不管教的話,等翅膀再硬些,恐怕都要翻天了,誰也管不了他了。”
    被父親一巴掌扇在左臉上,臉上的抽痛感和心裏的隱痛。讓本就紅著眼眶的夜誠似乎變得無所畏懼,當狐王把話說完他紅著眼睛,眼中促著淚水,嗬笑兩聲。就立馬回了,“說的沒錯,我是翅膀硬了,你是管不了我了。可你真有想管過我,在乎過我嗎?說到管我,你沒資格管我!是你那所謂的無規矩不成方圓,把你變成了一個無情又見死不救的人。”
    狐王聽到這一番話又將手抬了起來,夜誠做好了再挨巴掌的準備,他失望地看著眼前的父親,可狐王看到兒子這樣的神情。猶豫了一下就將高抬起的手握了握拳,緩慢放下。“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麽是一個無情的人,又如何見死不救了?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那麽喜歡往外麵跑,我看這個家你也別回啦。”
    “你是不是一個無情又見死不救的人,你自己心知肚明。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又何必在我哥哥弟弟妹妹,你的兒女麵前裝糊塗呢。難道你還不願意在我們麵前承認嗎?我從那件事發生那天起就問你,之後我也一直問你,可你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個明確的答案。直到今天為止你還是不敢當著你兒女我們幾個的麵把事情講清楚。”
    “你要我承認什麽?你對我有任何不滿你講出來,今天我就給你你想要的答案。”
    “那你告訴我,我從小到大一直想向你求證的那個問題的答案,當年舅舅叛亂大肆屠殺山上的村民,我娘舉劍自了謝罪時。你為什麽沒有救我娘,當時我也是哭求著你救她,你為什麽沒有救她?還有當年你明明知道,娘親是冤枉的為什麽沒有相信娘,而去相信你的結發妻子會去傷害你的初戀情人,你寧可相信你曾經的愛人,一個因為嫉妒曾把你兒子我。推到水裏想淹死我的壞女人,想要意圖殺死你女兒的惡毒女人。你也不相信你兒子我說的話,請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麽?你為什麽要那麽無情無義?你有沒有真心愛過你的發妻你七個孩子的母親?哪怕隻有一絲絲,片刻的念想。”
    夜誠指著牆上的那幅畫像。紅著眼睛,對著父親大聲質問,將小時候的疑惑和這些年壓抑的情緒徹底釋放。
    聽到兒子這些話和問題,狐王終於明白兒子,為什麽不願意看到自己了。想不到孩子對他的誤解有那麽深,就拉著兒子的手想要解釋,“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父王跟你解釋好不好?當年我沒有不相信你娘是冤枉的,我沒有救她也是情不得已,這數十萬年來我一直很自責,總想著把我的自責對你娘的虧欠都彌補在你們幾個身上。”
    “我不會相信你的謊話,我哭著求你救娘的時候你為什麽不救?你告訴我呀!”夜誠甩開父親的手。
    侖辛,“小五,你父王,是真的是有苦衷的,你要相信他。當年他沒有救你娘,他這些年來也一直沉浸在自責中,自責沒能把你娘救回來。對你娘是冤枉的那件事,你父王也一直相信你娘,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啊,誠娃你聽三叔說,當年你爹不是有意不救你娘的,他是有苦衷的。至於你娘被冤枉的那件事。你父王當時還頂著風雪去跪求了你爺爺一天一夜,他始終相信他的妻子沒有刺傷魔族的翼後。最後,你爺爺為了給魔族一個交代才把你娘禁足在寢殿三百年的。”
    “叔父你們不要替他辯解了,我是不會相信你們的話的。我知道你們這樣說,替他辯解,就是想讓我原諒他。但我不可能原諒他。如果想讓我原諒你,除非我娘她能活過來,否則這一輩子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夜誠情緒激動,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把這些年來對父親的不解,母親的思念聲斯底裏的都嘶喊出來。話說完,頭也不回的快速跑出從自己的寢殿裏跑了出去。
    狐王(亙丘)聽完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見夜誠衝出去就趕緊讓胡仁去追夜誠了,“快去,把夜誠追回來!”
    雖然兄弟幾個不知道弟弟到底知道了什麽事情能如此難過,但見父王和弟弟鬧成這樣隻好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安慰父親,一部分去找弟弟(哥哥)。
    如柔安慰“父王您先消消氣。五哥,他是氣糊塗了。一時間說的氣話您別放在心上,哥哥也一定會回來的。”
    夜誠與父親大吵完後,一個人跑到了自己寢殿,心昔殿後的小院裏。一棵當年母親,親手種下的開滿潔白梨花的梨樹底下坐靠貼在樹幹上,失聲痛哭。想起了母親當年被軟禁,自己苦求爺爺也無用。就五百歲年幼的自己,陪著母親一起軟禁在心惜殿裏。陪著母親。現在看著當年母親軟禁不久,便在此院中種下的這棵梨樹。感到不值。可母親這份對情義的執著與相思,卻換來了一個無情無義,見死不救對她的情意模棱兩可、“視而不見”的虛情假意的人。
    失聲痛哭完的夜誠一個人愣愣的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膝。靜靜蜷縮在開滿勝似白雪的白色梨花,隨著微風兮兮落落飄揚的玉雨花瓣下回想起他既害怕又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