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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1章 開天眼的代價

    “就給自己造孽吧。”唐老夫人一臉嫌棄。

    上官遠在唐老夫人的身邊坐下，“你這幾天去總統府做什麽？”

    “關你什麽事。”唐老夫人挪了挪，離他遠些。

    上官遠偏又欺近她，“唐禦豐也是我的親外孫子，怎麽就不關我的事了。後天的婚宴別想把我擋在門外。”

    唐老夫人哼了一聲，“擋得住你嗎？”

    上官遠道：“現在是讓我進來了，但我還不了解你嗎？關鍵時刻掐鏈子。”

    “如果是別的時候，我可能真就掐了。但後天，你大大方方的來就是，記得把你的老本掏出來，給新媳婦的東西，別太寒磣了。”唐老夫人叫傭人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上官遠也要了一杯，“那是當然。”

    傭人端了酒過來。

    唐老夫人接過一杯，慢慢的喝了一口，“下去吧。”

    傭人離開，並關上了房間門。

    唐老夫人道：“說吧，來這裏到底什麽事？”

    上官遠也不兜圈子了，“我今天碰到紀寧非了，他的眼睛……好像瞎了！”

    唐老夫人輕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優雅天成，然後看著酒杯裏麵的鮮紅酒液，在杯身上滑過一道道紅痕，而紅痕很快又歸入酒液裏，“他的天眼，不是一般的天眼，是能觀過去看將來的通天眼。關閉它的時候，犧牲了我的陰陽靈眸，打開它同樣需要代價。”

    “什麽代價？”上官遠忽然想起紀寧非瞎了的眼睛，“難道？”

    唐老夫人回道：“沒錯，代價就是他自己的雙眼。他的天眼重開後，倒是先看出我的眼睛上有一層因果瘴氣。”

    “因果瘴氣？”上官遠看著唐老夫人的眼睛，“現在化解了嗎？”

    “當然，你當我是誰。不知道問題所在便罷了，既然知道了必有克製的法子。而我以前總幹一些糊塗事，也是因為這層瘴氣作祟。”唐老夫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內室走去，“乏了，你回吧。”

    上官遠跟上她，“我也乏了。”

    唐老夫人站住腳，冷瞥著他，“唐府多的是客房。”

    “我突然想要回味一下睡了六十年，躺了一輩子的千工床，想來你不會拒絕一個垂目老人的祈求吧。”

    “我拒絕！”

    “……”

    ……

    葉家——

    紀寧非閉著眼睛閑庭信步在桂花撲鼻的花園裏。

    身旁有葉幸司跟著。

    “初秋，正是蚊子咬人如虎的時候，你的花園裏沒有特別的噴灑驅蚊藥劑，還沒有一隻蚊子。”紀寧非停在一株盛開個桂花樹前，伸手采了一束桂花。

    葉幸司納罕著紀寧非到底是用哪兒看路看花的，明明閉著眼睛啊，“還是三年前了，寧歌帶著幾株小苗回來，在花園裏四處亂種，好像是叫蔓荔，結的果子，奶奶和茹茹都很喜歡吃。最主要的是，蔓荔驅蚊效果特別好。奶奶培育了一些小苗，在其他地方也種了些。現在整個宅子都幾乎沒有什麽蚊子。”

    紀寧非看向蔓荔藤蔓的方向，上麵有半紅半青的果子，走過去摘了一個，放到嘴裏輕輕咬開外麵的殼，裏麵是酸甜可口的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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