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要一張和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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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舟舟不許欺負妹妹。”晏溪都看不下去了,自家傻閨女真的是又好欺負又好哄。
    舟舟還沒說話,糖寶先奶聲奶氣的幫著哥哥道,“哥哥沒欺負我,哥哥可好可好了。”
    晏溪:……
    這傻閨女是沒得救了。
    這架勢,她得從小養一隻小忠犬守著她家傻閨女才行。
    不然就她這傻乎乎的樣子,以後嫁人還不得被人連皮帶骨頭的啃幹淨。
    閨女才三歲,晏溪都想到她嫁人被欺負的事了。
    所以說,為人父母不容易啊!
    “不欺負妹妹,疼妹妹。”舟舟牽著妹妹的手,小臉嚴肅認真的說。
    看著那兩張稚氣可愛的小臉,晏溪有種自己是壞人的感覺。
    “娘親跟你們說個事,這位叔叔要在咱們家住一段時間。你們不許調皮,知道嗎?”晏溪岔開話題的把周安鳴推出來介紹給兩小隻認識。
    舟舟立馬皺眉,露出不喜的表情。
    他沒忘記,上回這人把娘親嚇暈了,還騙他們說他是他們的爹爹。
    爹爹早就死掉了,才不會回來。
    這人是騙子。
    “咦,你是騙子叔叔。”糖寶指著周安鳴叫了一聲。
    騙子叔叔周安鳴:……
    晏溪忍著笑,眼角彎彎佯裝不高興的對糖寶說,“糖寶不可以沒有禮貌,要叫叔叔。”
    “好的,騙子叔叔。”糖寶應了一聲,單純可愛的大眼睛盯著周安鳴看,脆生生的喊了一聲。
    被親閨女這麽奶聲奶氣的叫一聲,周安鳴哪裏還會去在意她如何稱呼自己?靈魂都要飄出去了。
    “糖寶,你不乖哦。”
    “哎,糖寶真乖。”
    晏溪和周安鳴幾乎是同時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截然相反。
    聽到周安鳴說話的晏溪,無語的看他,“你這兒沒問題嗎?”她指了指腦子。
    “咳咳,孩子還小,不懂事,以後慢慢教就是,別太嚴苛了。”回過神來的周安鳴有些心虛,輕咳兩聲,看向別處。
    “隨你吧。”晏溪聳肩道。
    然後又對龍鳳胎說,“叔叔住在咱們家的事,不可以跟別人說哦,舟舟和糖寶記住了嗎?”
    “記住了,娘親。”龍鳳胎異口同聲的說。
    “真乖。”晏溪伸手在兩小隻頭各自揉了兩下,誇讚道。
    隨後,就是兩小隻在床上跳來跳去的玩鬧,晏溪跟周安鳴坐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說兩句話。
    龍鳳胎玩累了晏溪就哄他們睡覺,躺在被窩裏的糖寶突然問晏溪,“娘親,他是爹爹嗎?”
    糖寶的話,讓準備離開屋子的周安鳴停住腳步。
    他屏住呼吸,等待答案。
    就聽到晏溪溫柔的反問糖寶,“糖寶想要爹爹嗎?”
    “唔,有點想,又有點不想。”糖寶想了想又說,“爹爹可以把我舉高高,坐爹爹肩膀上騎大馬。我又怕爹爹會打我屁屁,爹爹手很大,打起來很痛很痛。”
    舟舟皺了皺小鼻子說,“不怕,我保護你。”
    “嗯嗯,哥哥天下第一好。”糖寶保住哥哥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臉的口水印。
    “不準親我,都是口水髒死了。”舟舟嫌棄的往後躲。
    糖寶跟找到什麽好玩的遊戲似的,偏要抱著哥哥親。
    兄妹兩人一個非要親,一個不讓親就使勁的躲,眼看又要鬧起來,晏溪趕緊把這兩人塞回被窩讓他們乖乖睡覺不準鬧。
    安撫好了龍鳳胎,晏溪才將周安鳴領到專門給他收拾的西屋。
    屋子很簡陋,隻有一張舊床,上麵鋪好了棉被,還有一張桌子兩把凳子,還有一個舊衣櫃,窗戶也是用紙糊上的,非常簡陋。
    如此簡陋的屋子,在周安鳴記憶中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
    可眼下,這樣簡陋的屋子卻是他費盡心思,給出十兩銀子一個月的房租才得以住進來。
    “家中簡陋,就若是住不慣,就趁早離開,我不會攔你。”晏溪沒錯過他看向這間屋子時眼中的嫌棄,她心裏翻了個白眼,說話也有些不那麽客氣了。
    “不會,這很好。”周安鳴道。
    晏溪把油燈放在桌上,道,“隨你。”
    她走到門口,又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停下腳步。
    “還有事?”周安鳴見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便問。
    晏溪點頭,過了片刻才說,“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但說無妨。”那眉宇間的自信,大有一股隻要你說出口,無論什麽事我都能為你辦到的霸氣。
    “給我一封和離書。”晏溪道。
    周安鳴臉上表情驟然僵住。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向她問,“你方才說什麽?”
    “我說,你能否給我一封和離書?”見他皺眉一臉不認同的模樣,晏溪便語重心長的對他說,“你我成親不過兩月你便去世,這幾年我獨自一人帶著孩子過習慣了,如今你歸來我反倒不知該如何跟你相處。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分開各自安好。”
    “不行。”任憑她如何說,周安鳴都果斷拒絕。
    晏溪早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不放棄的繼續說服他,“你若是擔心我改嫁會讓孩子們叫別人爹的話,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再嫁。”
    “你既然不打算再嫁,為何又要與我和離?我知曉這幾年讓你受苦了,我心中有愧,日後絕對不會讓你們母子再吃苦。”周安鳴再次對她許下承諾。
    可他的承諾在晏溪看來,卻輕如鴻毛沒什麽重量。
    她搖頭道,“你的心意我明了。但你我如今已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我沒問,但我也能從你的言談舉止察覺到你現如今身份不凡。而我隻是一個身份卑微的農家女,你的世界我融入不進去。”圈子不同,何必強融?
    “這些都不是問題,無論我變成什麽樣,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周安鳴道。
    見他執意不肯給自己和離書,晏溪心中便有些煩躁,“你口口聲聲說對我有愧,卻非要枉顧我的意願,逼我與你做夫妻,這就是你所謂的彌補嗎?你的誠意就是強逼我做不願做的事,逼我不斷妥協嗎?”
    “不是,我……”
    “既然不是,為何你就不能給我一紙和離書?若你不信我,我可與你立下字據,倘若我有朝一日改嫁,便讓你將兩個孩子帶走。”晏溪強硬的打斷他的話,眼中燃燒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