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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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民晏大田,見過大人。”晏大田磕頭後眼睛下意識的往王建安的方向看過去。
    王建安跟他眼睛對上,狠狠瞪了他一眼。
    晏大田當即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就聽到縣太爺問他,“晏大田,你身旁之人你可認得?”
    “認得。”晏大田方才就看到了站在那兒的周安鳴,此刻被縣太爺專門問道,又咽了咽口水道。
    “你舉報他跟山匪勾結,是也不是?”縣太爺問。
    晏大田聞言,眼睛瞪大,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縣太爺見他沒回答,又問了一遍,不過語氣比方才更淩厲了幾分。
    晏大田這才支支吾吾的回答,“草民,草民是聽王捕快說起過這麽一個惡人,而周安鳴恰好這時候回家,還出手闊綽草民就對他有所懷疑。”
    “僅僅是因為他出手闊綽你就懷疑他跟山匪勾結?可有其他確鑿的證據?”縣太爺心道,果然是個蠢東西,無憑無據想冤枉人也不找個軟柿子捏,千挑萬選找了個鐵板,活該吃虧。
    “回大人的話,草民沒有證據。”晏大田這時,額頭已經布滿汗水。
    縣令大人這時問周安鳴,“對晏大田的懷疑,你有何話要說?”
    “無稽之談。我離家幾年,在外麵做了點小生意掙了些銀子,絕非他所言般跟山匪勾結做一些不法勾當。我掙了銀子,想怎麽花那是我的事,與旁人何幹?難不成我辛苦掙了銀子,還得拿出來分給別人不成?那為何不讓他做個表率,把他家中的糧食銀子都拿出來送給有需要的人?”周安鳴覺得晏大田的理由當真是可笑至極,更可笑的是,他竟然還覺得理直氣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怎會是外人?你得叫我一聲四叔,我侄女嫁你為妻,為你生兒育女你現如今發達了就不認她的娘家人,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罵嗎?”晏大田豁出去了,他深知要是周安鳴揪著不放自己肯定要受罰,索性先發製人用孝道將他壓製住,逼他放過自己。
    晏大田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周安鳴就想到上輩子的種種。
    當即,周安鳴眼神一冷,帶著嘲諷的聲音響起,“我妻對我情深義重為我生兒育女,與你等何幹?你等在我出事後,多次逼迫我妻改嫁,甚至好幾次想害我兒女,此事村中人人知曉。前幾日,你妻子還想借刀殺人害我兒性命,我兒才三歲,你們都下得去手,此行徑與畜生有何差別?我兒命大沒死,你就汙蔑我跟山匪勾結,想毀了我。你這樣的親戚,我可不敢要。”
    “你,你胡說八道,沒有……”
    “我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有人不信,大可去晏家溝打聽打聽。你們做這些事,村裏人都知道。另外,別再說你是我叔父這類的話,我妻前幾日被逼得發下毒誓跟你們斷絕關係。”周安鳴知道晏大田打的什麽主意,想用孝道逼迫他?他想得未免太美。
    公堂外的晏溪,見到這一幕,隻覺得很解氣。
    倘若周安鳴當真被區區晏大田拿捏住,她才會覺得失望。
    晏大田那種人,就該狠狠教訓他才對。
    “沒有,沒有那種事,你不能因為恨我舉報你就這樣捏造事實,你……”晏大田趕緊否認,可說來說去就是那兩句話,沒什麽可信度。
    “夠了!晏大田,你汙蔑他人,藐視公堂,該當何罪?”縣太爺驚堂木一拍,嚇得晏大田不不敢再說話了。
    縣太爺怒道,“來人,給本官重打他三十大板。念在你初犯,這次就不嚴懲,再有下次本官定嚴懲不貸。”
    當即,晏大田就被官差摁在地上,重打三十大板。
    可憐晏大田一記書生,從小重物都不曾提過,今日卻被打了三十大板,板子沒打完,人先昏迷了。
    昏迷了也要繼續打,一盆水潑下去,把人潑醒繼續打。
    板子打完,柳氏才被人找來讓她把晏大田帶走。
    看著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晏大田,柳氏險些跟著昏厥過去。
    周安鳴被當場釋放,縣太爺親口為他證明清白。
    他走出公堂,就看到人群中的晏溪。
    兩人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笑意。
    柳氏也看到了周安鳴和晏溪,哭著跑到他們麵前求晏溪,“小溪,四嬸求你,放過你四叔吧!他沒什麽壞心思,他都是擔心你,是怕你受到傷害,他都是為你好啊!”
    “四嬸此話何解?四叔是被縣太爺打的板子,四嬸難道是對縣太爺的判決有何不滿?”他們還沒離開縣衙,周圍都是官差,晏溪這話也沒有壓低聲音,自然是被官差聽到了。
    柳氏見有官差朝這邊看過來,趕緊閉嘴。
    接著,柳氏又眼淚婆娑的對周安鳴說,“安鳴,你幫四嬸把你四叔送回家吧,四嬸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沒法把他帶回家。”
    “咳咳咳……抱歉。我昨晚在大牢中過了一宿,感染風寒,別把風寒傳染給他讓他傷上加病,到時候我就真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周安鳴還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拒絕了柳氏的要求。
    柳氏又把視線看向晏溪,不等她開口,晏溪就扶著周安鳴擔憂的問,“風寒可大可小,我先陪你去醫館看大夫抓兩副藥,家中還有孩子,不能疏忽。”
    說完,又對柳氏說,“稍等,我幫你找人送四叔回去。”
    柳氏趕緊點頭,等著晏溪找人幫自己把晏大田送回家。
    就見晏溪對先前在縣衙圍觀的人喊道,“抱歉,打擾了。我四嬸想請兩位大哥幫忙把四叔送回家,每人給二十文錢,不知有沒有人願意幫忙?”
    “我去。”
    “我我我,我有一把子力氣。”
    “二十文錢可不少,我也願意。”
    ……
    七八個大男人湧上去,吵著都要幫柳氏幹活。
    柳氏被幾個大男人包圍著,腦子嗡嗡作響。
    而晏溪和周安鳴,已經離開。
    柳氏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離開縣衙,晏溪直接帶周安鳴去了客棧,去接舟舟和糖寶。
    同時,周安鳴也見到了趙文騫。
    “這位是趙家二少爺,這位是舟舟和糖寶的爹。”晏溪給兩人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周安鳴和趙文騫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對方。
    趙文騫見到周安鳴後,心生疑惑。
    此人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個鄉野莊稼漢。
    那周身的氣度,言談舉止間偶然流露出的貴氣,跟他爹曾宴請過的的京城貴人相比都不差。
    這樣的人,真的是個莊稼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