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耗子藥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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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寶,你皮癢癢了是不是?”晏溪聽到糖寶的話,停下腳步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
    糖寶立馬捂著自己的小屁股搖頭說,“我最乖了,娘親不生氣,呼呼。”
    周安鳴腦中那副畫麵也瞬間消散,但在看到她的瞬間,腦子裏還是會忍不住冒出先前腦中的某些畫麵。
    他下意識的避開晏溪的眼神,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將晏溪母子三人送回家,周安鳴便離開了。
    老宅這邊,晏老爺子等人一直在等著周安鳴來。
    不久後,周安鳴來了。
    晏南兄弟幾人跟周安鳴一起,送晏苗回她婆家。
    胡家距離晏家溝有些距離,一行人走了近兩個時辰才到胡家所在的村子裏。
    此時的胡家,一片慌亂。
    一問才知,胡秀才喝醉酒摔了,傷得不輕,至今還昏迷不醒。
    請大夫來看過,大夫也沒法子。
    現在胡家正一團亂,晏苗帶著娘家人來,胡家人一看這陣仗也有些惱了。
    “你們想做什麽?欺負我胡家沒人不成?”胡母眼眸通紅,怒瞪著周安鳴等人嗬斥道。
    來之前周安鳴不知道胡秀才出事,本是來給晏苗撐腰,現如今這狀況自然是不好再提撐腰的事,周安鳴就順勢對胡母說,“本是順路送她回家,聽人說胡秀才受傷,就來看看,胡秀才的傷勢如何了?”
    “還昏迷著呢,大夫給開了方子,也不知道這人啥時候能醒過來?”胡母見對方不是來鬧事的,臉色也稍稍好看一些。
    隨即,對晏苗厲聲道,“你還站在這做什麽?還不快去熬藥,你還想讓我這個老婆子來伺候你不成?”
    “我這就去,娘你別生氣。”晏苗低著頭,趕緊去廚房熬藥。
    周安鳴等人在外麵跟胡母寒暄兩句,就準備離開。
    胡母突然叫住周安鳴,道,“你是晏家哪位親戚?我怎麽瞧著你眼生得很。”
    “我是……”周安鳴剛要說話,就聽到廚房傳來一陣尖叫聲:“啊——”
    胡母臉色一變,趕緊去廚房。
    緊接著,又是一聲尖叫聲傳來。
    周安鳴擔心出事,就跟過去看看。
    就見廚房滿地的藥渣,晏苗臉上還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胡母怒瞪著晏苗,指著她鼻子罵她,“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兒?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麽就答應讓我兒娶你這個喪門星進門?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兒,好跟你的奸夫雙宿雙飛?我呸,你給我死了那條心,我兒真要有事,我讓你給他陪葬。”
    彪悍的胡母掐著腰,指著晏苗的鼻子罵她。
    而晏苗除了哭泣之外,卻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似乎在胡家,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第一次發生。
    周安鳴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見沒出事就又轉身離開。
    然後,就發現,跟他們一起來的晏家其他人都走了。
    周安鳴皺眉,也準備離開。
    卻在這時,胡母從他身後叫住了他。
    “你還沒走,正好,今晚你就留在家中住一宿吧!有些事是得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省得回頭說我們胡家欺負人。”胡母道。
    “我不是……”周安鳴想說,我不是晏家人。
    話剛開口,就被晏苗打斷,“娘,我來勸他可好?”
    “哼!”胡母顯然很不待見晏苗這個兒媳婦,哼了一聲就進屋了。
    晏苗紅著眼眶求周安鳴,“妹婿,我隻能求你了。我婆婆對我的態度你方才也看到了,若是你執意要走,隻怕我婆婆當真會打死我。我死無所謂,可我女兒不能沒了娘。你也是有兒女的人,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幫我這回,行嗎?我求你了。”
    “……僅此一次。”周安鳴恰巧看到一個小姑娘正怯生生的看著他,頓時就心軟的答應了晏苗的要求。
    胡母說要跟他說什麽事,可直到晚上,也沒說。
    夜晚,周安鳴在胡母為他安排的房間準備脫衣就寢時,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當即穿好衣服,把枕頭塞到被子裏,假裝成有人在睡覺的模樣。
    而他本人,則是一躍上了房梁,居高臨下的看著房中的一切。
    片刻後,就見到屋外門縫處,似乎有人在往裏偷看。
    見屋內沒有動靜,屋外那人就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進屋。
    借著月光,周安鳴看到進來屋子裏的是個陌生的男人。
    他輕手輕腳的靠近床邊,往枕頭底下不知道塞了個什麽東西,然後快速離開。
    等人走後,周安鳴才從房梁上下來。
    他走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拿出那人塞的東西,是個油紙包。
    打開一聞氣味,他臉色當即就變了。
    這是,耗子藥。
    大晚上把老鼠藥塞到他房間的枕頭底下,如此簡單粗暴的栽贓手法,叫他不知該說什麽好?
    但此時,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他馬上去找了胡父胡母,被吵醒的胡父胡母還有些迷糊,見到周安鳴還皺眉問他,“你這大晚上的不睡覺,找我們作甚?”
    “伯父,伯母,我方才起夜,在院子裏撿到此物。我看了下,像是耗子藥,是不是伯父伯母買的耗子藥不小心落院子裏了?”周安鳴隨口編造一個謊言問胡父。
    “耗子藥?我沒買耗子藥啊。”胡父揉了揉眼睛,就扭過頭問胡母,“是你買的耗子藥落院子裏了不?”
    胡母也穿上衣裳過來,瞧著那包耗子藥搖頭,“我也沒買耗子藥,這好端端的家裏咋會多了包耗子藥呢?”
    “會不會是有人抓藥的時候,給拿錯了?”周安鳴見胡父胡母的模樣不像是撒謊,就想到了昏迷不醒的胡秀才。
    試想,若是胡秀才中了耗子藥身亡。
    而自己恰好這個時候出現在胡家,還從他枕頭底下找到沒用完的耗子藥,會如何?
    到時候,鐵證如山,自己縱然有百般口舌也解釋不清楚。
    周安鳴突然就懂了晏老爺子為什麽非要讓自己來胡家走這一遭了。
    如此一來,晏家兄弟趁他不注意先行離開,就說得通了。
    晏家還真是一條心的想毀了自己啊!
    先是汙蔑自己跟山匪勾結,現在又想陷害自己殺人。
    當真是不忘初心。
    “伯父伯母,要不要去胡秀才那瞧瞧?要是胡秀才不小心吃了這耗子藥,那可就……”後麵的話沒說完,胡父胡母就趕緊朝胡秀才他們那屋跑去。
    而胡秀才此時,正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整個人看著痛苦萬分的模樣。
    身為他妻子的晏苗,此刻就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痛苦。
    那眼神,陰騭森寒,如同一條最毒的毒蛇般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