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孩他爹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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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孩子!”掀開馬車簾子的人嚎了一嗓子。
    車夫一看情況不對勁,把人推開跳上馬車就想跑。
    韓老六反應最快,衝那些還不知道發生啥事的圍觀老百姓喊了一句,“那人是拐子,車上全是拐來的孩子,快把人攔下來。”
    “啥?是拐子?”
    “快追,把人攔下來。”
    “都給我讓開。”
    ……
    車夫剛跳上馬車準備逃跑,先是抓韁繩的手不知被哪裏飛來的石頭給敲了一下,抓手裏的韁繩立馬就鬆開了,這一耽擱後麵的人就追上來了,緊接著,一塊飛出來的搬磚把他砸了滿臉血,直接從馬車上滾下來。
    一群人衝上去,把車夫給摁住,還有人跑回家拿了一捆繩子出來,麻溜的把人給捆了。
    馬車簾子被掀開,大家都看到了車上那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些個孩子。
    小的四五歲,大點的也就七八歲的樣子,男孩女孩都有。
    大半夜的,一群人舉著火把去了縣衙。
    許縣令這邊睡得正香,被人從被窩裏叫起來,去前邊審這案子。
    昨兒個夜裏丟的八個孩子,全都在這裏。
    那之前丟的那些孩子呢?
    而此同時,距離鎮子三裏地外,停了兩輛馬車,車上的人時不時的掀開簾子焦急的問,“人還沒來嗎?”
    “還沒聽到動靜,估計是被什麽事給耽擱了,要不再等等。”有人應道。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聽到馬車的聲音。
    先前跟柳氏在一起的那個姓韓的婦人把頭伸出來馬車外,道,“那邊怕是出事了,我們先走。”
    “那咋辦?他不會把我們都供出來吧?”一聽說那邊可能出事了,就有人擔憂的問了句。
    “閉嘴!聽管事娘子的,你他娘的再廢話舌頭給你割掉。”另一個聲音說完,就跳上馬車招呼道,“都坐穩當了,咱們走。”
    就在此時,一支利箭橫空出世,直接射中馬的眼睛。
    馬口中發出一陣嘶鳴聲,開始躁動起來。
    緊接著,又是幾支利箭射出來,兩匹馬嘶鳴幾聲就倒下死了。
    天亮後,有人發現縣衙門口躺著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旁邊還有幾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那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身上貼著紙,上麵寫著,“拐賣孩子的壞人”幾個大字。
    許縣令這邊昨晚折騰了一宿,剛準備歇會兒,又接到這個消息,趕緊出去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又是找大夫來給那幾個孩子檢查身體,又是審問那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是什麽來曆,一上午又這麽過去。
    吃了晌午飯,許縣令去書房拿東西,就見著自己書房桌上多了一封信。
    看了那封信後,許縣令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原本還沒什麽頭緒的許縣令,雷厲風行的開始辦這個案子。
    從這些人的口中,牽扯出了那位韓老爺。
    官府開始查那位韓老爺,至於要用什麽手段去查,那就是衙門的事了。
    *
    晏溪是在幾天後才知道那些人全部落網的消息。
    聽到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還滿臉詫異。
    心想,難道是韓老六做的?
    待見了韓老六後,才知道事實真相跟她所想不同。
    韓老六那天晚上確實帶人按她說的去做了,也確實救了幾個被下藥的孩子。
    可那些被五花大綁送到衙門外的人,就跟他沒關係。
    韓老六也沒那本事。
    不是韓老六,那是誰?
    是錯覺嗎?她總覺得事情太過巧合。
    殊不知,她跟韓老六說的每句話,都被轉述到周安鳴耳中。
    “那韓老六讓人盯著點,要是敢起什麽歪心思,就不用留了。”周安鳴絕不承認自己因為晏溪遇事寧願找一個混子幫忙也不願找自己而不高興,他在心裏對自己說,她是孩子的娘,隻要真心對孩子,不做出格的事其他事都由她高興。
    可在麵對晏溪的時候,他態度上多少還是有些轉變。
    甚至是有些別扭。
    可在晏溪看來,他就是在無理取鬧。
    例如,晏溪給舟舟和糖寶做新衣裳的時候,他會問一句,“我的呢?”
    吃飯時,晏溪給舟舟和糖寶夾菜盛湯,他也會問一句,“我的呢?”
    一次兩次晏溪還不在意,可好幾次她就不得不在意了。
    “你吃錯藥了?”把龍鳳胎支開,晏溪才一臉奇怪的表情問他。
    周安鳴張了張嘴,又什麽都沒說的搖頭。
    晏溪剛要說話,他輕咳兩聲,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她說,“給你。”
    “啥?”什麽東西還專門找個盒子裝著,晏溪邊腹誹邊接過來打開。
    打開一看,晏溪眼睛亮了一下。
    是根木簪子,做工很精細,發簪上雕著幾朵桃花,栩栩如生,沒有金銀值錢也沒有玉簪子瞧著貴氣,可偏生就是合了她的眼緣。
    “你在哪買的?花了多少銀子?”晏溪愛不釋手的拿在手中把玩,邊問。
    見她這麽喜歡,周安鳴心裏也高興,搖頭說,“不值幾個錢,喜歡你收下就是。”
    “不值幾個錢是幾個錢?好歹說個價格吧?”晏溪追問。
    周安鳴就隨口說了句,“五十文錢。”
    他這話剛落音,手裏就被塞了一把銅錢,晏溪笑眯眯的對他說,“這是八十文錢,剩下三十文當給你的辛苦費了。”
    說完,人拿著木簪子歡歡喜喜的走了。
    手裏被塞了一把銅錢的周安鳴欲哭無淚。
    他堂堂未來侯爺,新帝心腹,親手做的發簪,竟然隻值八十文錢?
    此事若是傳入他前世那些對頭耳中,隻怕要讓他們笑道大牙。
    晏溪越是對自己態度冷淡,周安鳴越是想往她跟前湊。
    她出門,他就帶著孩子跟著她一起。
    村裏人笑話周安鳴怕媳婦兒,他也不否認。
    甚至覺得,這樣也不錯。
    臉麵跟媳婦兒比起來,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
    “大牛今天把他媳婦兒打了,現在他媳婦兒抱著孩子回娘家說要跟他和離。”晏溪在伺弄她從山裏挖回來那些花花草草,周安鳴拿著工具在一旁修雞圈,邊把方才從村裏聽來的事說給她聽。
    “大牛嫂子還在坐月子他都下得去手,人渣!和離了挺好,大牛嫂子賢惠勤快又能吃苦,便是改嫁也不會過得比現在差。”要晏溪說,就是大牛嫂子性子太好,把那一家子給慣出一身臭毛病,什麽本事沒有在家耍狠第一名。
    周安鳴輕咳兩聲說,“我不會跟女子動手。”
    他說這話本是想讓她放心,相信自己會對她好。
    怎料,晏溪卻停下手中的動作朝他看過去,“嗬嗬,所以說男人靠不住。這幾年你身邊肯定有不少鶯鶯燕燕吧?萬一哪天,我和孩子們的存在被那些人知曉,有人對我們不利。到時候你一句不跟女人動手,我們的委屈就白受了,哪怕是死了也隻能怪我們自己命比紙薄唄?”
    周安鳴:……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