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軟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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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這是什麽?
軟軟的。
周安鳴的手下意識的捏了兩下。
然後,他臉上“啪”的挨了一巴掌。
“登徒子。”晏溪甩了他一巴掌,又狠狠往他腳背上踩了兩腳,狠狠瞪他一眼罵了句登徒子就氣衝衝的走了。
周安鳴捂著臉,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
剛才發生了什麽?
好端端,她為何突然動手打自己。
他怎麽就成登徒子了?
方才自己就是拽了她一下,至於對自己又打又罵嗎?
等等,拽了她一下……
周安鳴臉上表情突然僵住。
下意識的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掌心。
方才手上傳來的柔軟觸感是……
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他的臉突然紅起來,從脖子到耳根,像一隻煮熟的大蝦。
這一晚,周安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眠。
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出晏溪那張不知是因憤怒還是害羞而紅透的臉頰。
他魔怔了似的,竟然沒有洗手,盯著自己那隻手看了一宿。
次日清晨,見到晏溪時,周安鳴下意識的朝她胸口看去。
晏溪剛好也看到他那眼神,氣得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他一眼。
該死的登徒子,不要臉的混蛋王八蛋,大色胚……
“咳咳,我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嗎?”周安鳴心虛的移開視線,主動上前搭話,想打破尷尬。
誰知道他一靠近,晏溪立馬就往後退了兩步,尷尬沒打破,反而更尷尬了。
周安鳴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晏溪哼了一聲,對他說,“你離我遠點,別靠近我三步之內。”
她說這話的時候,手裏還拿著一根擀麵杖,氣勢十足。
“我……昨日之事當真隻是個誤會,我並非有意。”活了兩輩子,周安鳴隻有晏溪一個女人,從未有過哄女子經驗的他著實有些無措不知該如何讓她相信自己當真不是有意占她便宜。
晏溪心道,傻子才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呢!
雖然她什麽都沒說,但那根橫在他們中間的擀麵杖沒有絲毫收回的架勢。
周安鳴又是無奈,又是無措,但到底是不敢再去招惹她。
這麽長時間的接觸,對她的脾氣他也有所了解。
她說要動手,就是真的會動手。
不想被她用擀麵杖打出去,這個時候最好老實點。
老實的周安鳴乖乖去叫龍鳳胎起床,帶他們洗漱完後,打了一套拳,晏溪的早飯也就做好了。
吃過早飯,晏溪要去鎮上一趟。
昨天跟趙文騫說好今天要一起去莊子上瞧瞧。
“我們陪你們一起去。”周安鳴一聽她說是跟趙文騫去,當即道。
晏溪頭都沒抬就拒絕了,“不用。”
周安鳴先看了看糖寶,發現這小丫頭隻顧著吃肉包子,壓根都沒看他一眼。
他又朝舟舟看過去,剛好跟舟舟的視線對上。
於是,他就趁晏溪扭頭給糖寶擦嘴的時候,無聲的對舟舟說,“拜托,幫個忙。”邊說,還邊做了個雙手抱拳拜托幫忙的動作。
舟舟疑惑的看他一眼,心道,爹爹看著好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等他長大爹爹不會就變傻了吧?那他以後可得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才能養得活娘親妹妹和傻掉的爹爹。
哎,他肩上的負擔好重呀!
舟舟心中感慨一句,接著對晏溪說,“娘,我和妹妹也想去,可以嗎?”
“我們是去辦正事,你們去做什麽?”晏溪可不知道周安鳴都求到舟舟身上去了,還覺得舟舟突然說這話有些奇怪。
要知道,平日舟舟可不會這般粘著她。
粘人精糖寶都沒說要跟著她去,舟舟先說了,她可不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娘親你辦正事,我胳臂妹妹保護娘親呀!外麵壞人多,娘親這麽好看,當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萬一遇上壞人,見娘親長得好看,把娘親搶走了,我跟妹妹不就沒有娘親了。”舟舟小臉很嚴肅的說。
糖寶作為哥哥的小跟屁蟲,這個時候也趕緊跟著點頭,“對呀對呀,保護娘親。”
“小嘴這麽甜,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偷吃蜂蜜了?”說不窩心不感動是假的,這會兒就是讓晏溪把命給這兩個小可愛她都願意,太暖太萌太窩心了。
本來打算一個人出門,最後變成了拖家帶口一起走。
帶上龍鳳胎就算了,可看到周安鳴上馬車的時候,晏溪不淡定了,“你上來做什麽?”
“你辦正事,我帶孩子。”周安鳴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有點慫,還為自己找到個這樣的借口而高興。
晏溪眯眼打量他一番,才道,“那你坐外麵,不準進來。”
周安鳴:……
想他堂堂太子心腹,在京城也是人人巴結討好的對象,未來的侯爺,如今卻連個馬車棚子都不被允許進入,隻能跟個馬夫似的坐在外麵。
偏生他還不能說半個不字,他找誰說理去?
今日要去的莊子,在距離晏家溝十幾裏地開外的牛家村上。
晏溪一行人,兩輛馬車先去看了莊子。
跟莊子一起買下的,還有十畝地。
莊子上有一戶人家專門照看莊子和負責種地,叫牛大海。
牛富貴就是牛大海的親侄子。
晏溪他們到莊子上,牛大海就認出晏溪來。
他就想給自家侄子出一口惡氣,故意為難晏溪。
例如,晏溪問他莊子上收成如何?
他就回一句,“時好時不好,看老天爺心情。”
晏溪問他莊子上現在有多少人?
他就回一句,多少多少人,然後又添上一句,女人不算,娘們兒都是在家洗衣做飯生孩子。
牛大海就針對晏溪一人,趙文騫問話他就老實回答。
沒說兩句話就要貶低女人一次,還用那種毫不遮掩的粗鄙眼神赤果果的看著晏溪,就差沒指著她的鼻子說她:“你趕緊滾回家洗衣做飯生孩子去!”的話了。
晏溪就是再遲鈍,麵對如此不加遮掩的惡意也察覺到了。
她本打算不跟他一般見識,誰知那牛大海卻將她的沉默視作膽怯,更加肆無忌憚說話也更過分,“聽說晏娘子是個寡婦?那還出來拋頭露麵,是想找個男人回家不成?我聽說晏娘子的眼光高得很,也不知道你看上的男人是啥模樣?要我說,這女人就該在家呆著,不聽話就打,多打幾次就聽話了。”
她忍無可忍就不打算繼續忍,直接對牛大海說,“你家中可有妻女?你可是從女子的肚子你生出來的?你這般看不上女子,想必你肯定是天生地養,是從石頭縫裏爬出來的吧?方才聽你說,你竟然還有妻女?當真是可惜了一個女子被你給禍害了,你就該找個跟你一樣性別的男人,跟他同床共枕生兒育女才對。你這麽高貴,怎麽能跟女子同床共枕玷汙了你那高貴的血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