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夫妻一體受罰也要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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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兒子知道這事是兒子不對,可兒子也是不想忤逆娘怕娘生氣,書中也是這般教導我們,百事孝為先。”晏大田趕緊提醒晏老爺子,自己是讀書人,自己的兒子聰慧將來必然會考上秀才舉人光耀門楣。
“大人,是草民的老妻鬼迷心竅,求大人看在草民老妻一把年紀腦子糊塗了的份上,從輕發落啊大人。”一個是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妻,一個是將來光耀門楣的孫子,晏老爺子深吸一口氣,選擇了護住兒子的名聲,不讓孫子的清名受損。
晏老太瞪大眼睛看著自家男人和兒子,竟然氣得當場暈了過去。
按說,此案到這應該結束了。
晏家人貪心,冤枉無辜,還將此事鬧上公堂簡直可惡。
即便這件事的主謀是個年邁的老太太,也不能輕饒。
許縣令當即讓人請來大夫,先將晏老太救醒,再對其做出懲罰。
怎料,晏老太醒來,卻中風了。
眼斜口歪,半邊身子都無法動彈。
“娘?”晏大田震驚不已,看著中風的晏老太大喊。
晏老太醒過來中風了,眼斜口歪話都說不出來,這還怎麽處罰她?
這時,柳秀才就主動提出,讓晏大田代母受過。
許縣令一聽就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加上他也覺得這個晏大田太不安分,想給他點教訓就答應了。
最後,晏大田又挨了三十大板,還被勒令給晏溪道歉。
偷盜方子的事就此落幕,也還了晏溪一個清白。
許縣令剛要退堂,又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又是何事?”今日怎接二連三有人在外大聲喧嘩?莫不是不把衙門不把他這個縣令放在眼中?
很快,在外喧嘩的人被帶上來,那是一個四十來歲麵相老實的男人,他上來就撲通一聲跪下,大男人淚流滿麵的說,“求大人為草民做主啊!”
“你有何冤屈,大可說來。”許縣令邊說,邊朝晏溪等人揮揮手,意思他們可以離開了。
就聽那男人哭著說,“草民的女兒死得冤枉啊!求大人為草民的女兒做主。”
“嗯?你莫要傷心,將事情的原由細細跟本官說清楚。”許縣令一聽竟然還涉及人命,當即重視起來。
“草民的女兒早些年出嫁,可命不好,那女婿沒過兩年去病死了。草民將女兒接回家來,本想給她找個好人家改嫁,可草民的女兒卻說她幹活那家的主人家說要給她說一門親事。草民當時就想,那主人家是讀書人家,見多識廣,給草民女兒介紹的親事必然不會有錯,便答應了。怎料,三日前,草民的女兒出去就沒回來,草民擔心就去她幹活的主人家問,才知道那主人家已經把院子給賣了,草民的女兒也不見了。今兒個一大早,鎮子外麵的樹林裏發現一具死屍,草民聽說是個女子就去看了,沒想就是草民的女兒。草民的女兒死得好慘的大人……”
“竟有此事?你可知是何人害死你女兒?”許縣令問道。
老實男人點頭說,“草民知道,那人叫晏大田,是個讀書人。我女兒就是在他們家幹活,那家的夫人柳氏說要給我女兒說門親事,我女兒對他們夫妻很信任,肯定是他們害死了我女兒。”
啥?
晏大田,讀書人,柳氏。
還沒來得及離開的晏大田眼睛都瞪圓了。
接著高呼冤枉,說自己根本不知道這男人的女兒是誰?
一個一口咬定是晏大田夫婦害了他女兒,一個口口聲聲說沒見過他女兒。
各說各有理,誰都沒有確鑿的證據。
恰在此時,圍觀的百姓中,有個女人說了句,“咦,你不是巧娘的爹嗎?”
“你認得他?”許縣令便問。
“見過兩次,我家跟晏家是鄰居,見過此人來晏家幾次,他女兒巧娘在晏家幹活。”那女人說道。
晏大田瞠目結舌,巧娘他自然知道,那是在家中幹活的寡婦,平日負責做飯洗衣做一些粗重活計。
可自從上回他挨了板子回家後,就讓巧娘回了家沒讓她繼續去家中幹活。
他趕緊把此事說出來,有許多人都能給他作證。
這倒是實話,方才那個女人又道,“晏家的院子前不久都賣掉了,確實好久沒見到巧娘。”
晏大田這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另一個女人說,“巧娘?可是柳娘子家中的巧娘?我前幾日還瞧見她跟柳娘子在一起,兩人還一起去了繡房。”
“此話當真?”許縣令當即問道。
那女人點頭,將那家繡房的名字說了出來,許縣令當即派人去查。
很快,官差就把那家繡房的女掌櫃帶來,女掌櫃說確實見過柳氏和巧娘一起去了繡房拿繡品。
如此一來,柳氏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其實柳氏此時也在人群中,聽到女掌櫃的話下意識就想逃。
就聽晏溪突然叫了一聲,“四嬸,你要去哪裏?”
晏溪的四嬸,可不就是有殺人嫌疑的柳氏麽?
眾人趕緊把柳氏攔住,不讓她跑。
柳氏被帶上公堂,跪下就開始喊冤枉,說不知道巧娘出事,更沒有害巧娘。
巧娘的爹也沒有證據證明柳氏是殺人凶手,許縣令就決定暫時把柳氏收監,等待真相水落石出再做判決。
“大人,我冤枉啊……”柳氏哭著喊著說自己冤枉,許縣令絲毫不動容,讓人將她送入牢房中。
離開衙門,晏溪就看到站在衙門外等著她的周安鳴。
趙文騫不打擾他們夫婦,告辭離開。
晏溪走過去,問周安鳴,“你怎麽來了?孩子呢?”
“孩子在女子坊,有人照看著,我來接你。”周安鳴神情平常,半個字都沒提自己做的事。
起初,晏溪也沒懷疑是他做的。
隻是在去女子坊的途中,把公堂上的事說給他聽。
待她說道柳氏和晏大田夫婦雙雙遭報應的時候,周安鳴就問她,“你可高興?”
“啊?”晏溪停下腳步去看周安鳴。
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時,靈光一閃,“是你?”
“他們自作自受。”周安鳴沒否認。
“我越來越好奇,你的身份了。”晏溪上下打量他,帶著幾分好奇的道。
周安鳴沉默片刻,道,“若你實在想知道,我可以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