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路遇賣身葬父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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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家父子的出現,並未打亂晏溪等人離開的計劃。
    至始至終,韓家父子和柳氏母女,都不知道他們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獵物。
    歸家途中,經過一個城鎮。
    據說,這兩日是這個城鎮每年一次的賞花節。
    每年這幾日,鎮上都會有許多聞訊而來的外地人。
    走在繁華熱鬧的街道上,看著那些或忙碌或悠哉的人,都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那邊那邊,好多人,我們過去看看吧!”糖寶騎在周安鳴的脖子上,晏溪牽著舟舟的手,小石頭早已不知跑去哪裏玩了。
    自從那日,舟舟和糖寶被晏倩拐走後,這兩個孩子就開始有些害怕跟人接觸。
    總覺得誰都不是好人,看誰都覺得不信任。
    一路上,晏溪和周安鳴費盡心思才讓他們的情況好轉。
    他們朝糖寶說很多人的地方走過去,擠進人群,才看清人群中是什麽情形。
    原來是個長相貌美柔弱的少女,身邊立了一塊牌子,寫著“賣身葬父”四個字。
    少女身旁,躺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周圍人對她指指點點,還有人在責怪她不該把屍體放在這個地方,太晦氣。
    那少女被人指指點點也不反駁,就一個勁的哭。
    她本就生得貌美,這般一哭,就更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當即有人說,“小娘子莫哭,我這有五兩銀子,你先拿去將你父親安葬,讓死者入土為安早日安息。”
    這話說得沒毛病,周圍人都誇這男子有正義感。
    可站在那男子身旁,像是他好友的人卻當著眾人的麵指責他,“劉兄,我當真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是我眼拙,看錯了你。”
    “張兄何出此言?可是我哪裏做了什麽事,讓張兄誤會?”被喚作劉兄的男子一臉疑惑的詢問道。
    “怎會是誤會?你分明是見色起意,我一直將劉兄視作光明磊落的坦蕩君子,卻不想,劉兄竟是這等見色起意之徒。是我眼拙,往後你我也不必兄弟相稱,道不同不相為謀。”張兄怒聲道。
    劉兄趕緊解釋,“張兄誤會,我方才當真隻是想幫這位小娘子,覺無見色起意之心。我心昭昭,可照日月。”
    “你別說了,我為你家中妻兒覺得痛心,你怎對得起為你生兒育女侍奉老人的妻子?”張兄痛心疾首的指責劉兄,隨即伸手指向站在人群前麵的周安鳴道,“那位兄台也是有妻兒之人,你問他可是會不顧家中妻兒將一年輕貌美的女子買下帶回家中?若是他也覺得該買回去,我便收回先前說的話。”
    周安鳴:……
    跟我何幹?
    看個戲竟然還能把自己看成主角,周安鳴覺得自己這運氣也是好到沒變了。
    “兄台,敢問兄台有何看法?兄台莫要擔憂其他,我們就事論事,兄台大可直言,我等洗耳恭聽。”劉兄趕緊走到周安鳴身旁,態度很好很客氣。
    “當真什麽想法都可以說?”周安鳴跟他確認。
    劉兄點頭,讓他大可直言。
    周安鳴輕咳兩聲,看了晏溪一眼發現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賣身葬父的少女身上,壓根就沒多看自己一眼,當即心裏就有些不痛快,這位劉兄又一個勁的催促讓他快說。
    “要我說……管我屁事!她自願賣身,你們想買就掏銀子,不想買就看個熱鬧,吵來吵去好玩嗎?”周安鳴張嘴就沒好話,把自己心裏那點不痛快都發泄到這兩人身上。
    說白了,這人就是吃多了閑得。
    劉兄臉色略微有些難看,剛想說兩句話敷衍過去,就聽周安鳴又道,“你們問我有何意見,我沒意見,我們家我娘子說了算。”
    周安鳴這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晏溪身上。
    在這個男子是天,男子是一切,是全家希望的時代,周安鳴能說出這樣一番話,怎能不叫人驚訝?
    晏溪突然成了這麽多人矚目的焦點,才回過神來,嬌嗔的衝周安鳴道,“你又在外麵胡說什麽?”
    “沒胡說,我們家本就是你說了算。”周安鳴道。
    晏溪:這話她沒法反駁。
    為何沒法反駁呢?在她心中,就舟舟和糖寶是家人,周安鳴就是個過客,自然是她說了算。
    可這話叫她如何跟在場這麽多人說?
    隻能把剩餘的話咽到肚子裏,對周安鳴說,“這沒什麽看的,我們換個地方逛逛。”
    說完,一家四口就轉身離開。
    他們都要走了,那位張兄卻突然三兩步上前,張開雙臂攔住和周安鳴一家四口,指著那個賣身葬父的少女對周安鳴說,“你的血是冷的嗎?那位姑娘都這麽可憐了,你竟然還能無動於衷。你如此冷血無情,就不怕日後你落難時也無人伸手幫你嗎?”
    “……我不怕。麻煩你讓一讓,謝謝。”周安鳴對此人很是無語,覺得這人當真是莫名其妙。
    不想跟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多做糾纏,周安鳴準備帶著妻兒從旁邊繞過去。
    可那位張兄卻跟他們杠上了,非要將人攔住,還大言不慚的對晏溪說,“身為女子,你竟然敢管束夫君,你這樣的女子就該給你一封休書。”
    晏溪:“……這位公子,請問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還是有患了腦疾?有病就要盡早去看大夫,莫要拖延時間。若是沒錢,我可大方的給你一二文,再多就當真沒了。”說著,晏溪當真掏出兩文錢,往那位張兄身上一丟,侮辱意味甚濃。
    “你……無知婦人,你可知我是誰?你竟敢羞辱我,你,簡直豈有此理。”張兄被晏溪那番話和丟出的那兩文錢羞辱得麵色漲紅,咬牙切齒的瞪著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看公子模樣應當是讀書人,讀書人難道不該識字明理嗎?這位公子為何這般出口傷人?我是女子,我與我夫君如何相處,與你何幹?你出口便要給我一封休書,敢問公子,你憑什麽?張嘴便是羞辱婦人,公子莫不是忘記了,生你養你的娘也是女子也是你口中的無知婦人。都說讀書人識字明理,我看這位公子倒是讀書人中的異類,識字明理就不說了,竟然還張口閉口的羞辱生養他的母親。對生母尚且能如此不孝,又怎能指望他日後考取功名造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