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脫下他的衣服為他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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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怕,沒事了。”明明受傷的人是他,可他卻在安慰她。
    晏溪坐起來,看到不遠處那被砍成好幾段的毒蛇身體,拍了拍自己胸口,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經過毒蛇這一遭,晏溪也不敢再停留,感覺往回走。
    卻沒注意到,周安鳴那蒼白的臉色。
    馬車剛走沒多久,周安鳴就開始渾身發熱。
    起初晏溪都沒發現,還是糖寶不小心碰到他,覺得燙手跟她說了晏溪才發現他竟然發起熱來。
    好端端他怎麽會發熱?
    晏溪突然就想到,先前他們遇到的那條毒蛇。
    她當即把周安鳴身上的衣服扯開,仔細的檢查起來。
    在他後脖頸處,發現一道血跡,
    她趕緊找出一根銀針,碰到那點血跡的時候,銀針變黑了。
    晏溪臉色微微一變,用手帕小心把他脖頸上的血跡擦掉,血跡下的皮膚也變成的紫黑色。
    她想到了先前遇到的那條毒蛇,是它的毒血濺到周安鳴身上,導致他中毒,身上才會開始發熱。
    當即,她找來小石頭輕聲吩咐一番話。
    馬車加快趕路,不久後就到了驛站。
    大夫來過,給開了藥,臨走前交代晚上若是還未退熱,就用烈酒幫他擦拭身體能幫助快速退熱。
    轉眼,夜幕降臨。
    周安鳴吃了藥,非但沒退熱,反倒是越來越嚴重。
    再燒下去,不被毒死也得被燒成個傻子。
    “小石頭,去找些烈酒來。”晏溪做了兩手準備,一邊讓小石頭去準備烈酒,打算按老大夫的交代用烈酒給他擦拭身體。
    而她親自動手而不是讓小石頭來做的原因,也很簡單,她還讓小石頭去熬藥了。
    周安鳴現在的處境太危險,熬藥這種事,她實在不放心讓別人去。
    小石頭是她目前唯一能相信的人。
    不久後,小石頭就拿來一壇子烈酒,交給晏溪後就急匆匆的去熬藥了。
    “娘親,你做什麽呀?”舟舟和糖寶歪著腦袋看她把酒壇子裏的酒倒在盆裏,然後開始動手脫周安鳴的衣裳,就好奇的問起來。
    晏溪險些忘記這兄妹二人,她把人哄到屏風後麵的外間小床上,溫聲細語的說道,“噓!你們爹病了,我得幫他治病,不然你們爹可能會被燒成傻子。你們聽話,乖乖睡覺別出聲打擾我們,可以嗎?”
    “那娘你好好給爹爹治病,我們不搗亂。”舟舟拍著小胸脯跟她保證。
    糖寶也有樣學樣的拍著小胸脯奶聲奶氣的保證不搗亂。
    安撫好了兄妹兩,晏溪才繼續給周安鳴脫衣裳。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沒穿上衣的模樣,可再看她還是會覺得震驚。
    他身上這麽多傷,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
    “你還要看多久?”突然,她聽到周安鳴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
    晏溪趕緊抬頭,就見他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此刻正看著她。
    “你醒了?你被毒蛇的血液濺到肌膚上中毒了,你發熱昏迷至今已經半日,喝了藥也不見退熱,大夫就讓用烈酒幫你擦拭身體將體溫降下來。”未免他誤會自己脫他衣服是別有圖謀,晏溪趕緊解釋了一番。
    周安鳴唇角微勾,眸中帶著幾許她看不懂的深意,道,“我又沒說你脫我衣服是占我騙你,你這般急著解釋,反倒顯得你心虛。”
    “我才沒心虛,你別亂講。”晏溪覺得自己很冤枉。
    “就當你沒有吧!”周安鳴道。
    晏溪不滿,“什麽叫就當我沒有,我分明就是沒有,你這是汙蔑好人。”
    “好人,你若是再不幫我降溫,你就要多了個傻子相公。”這幾句話,仿似將周安鳴渾身的力氣都抽空用盡般。
    他雖然醒來,卻也能感受到自己此刻的情況。
    此刻的他,如同置身在火爐中一般,渾身從內到外都要被烤熟了。
    意識清醒著承受這樣的痛苦,無異於是將痛苦成倍的放大。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強撐著沒讓自己昏過去。
    他睜開眼睛,看著晏溪用她自己的手帕,沾上烈酒,一點一點小心翼翼避開他身上的傷口給他擦拭身體,用她柔軟的手在他掌心處搓揉發熱……
    “疼嗎?”
    “烈酒碰到傷口會痛,你忍一忍。”
    “你說你,看著壯實得跟頭牛似的,身體卻千瘡百孔,你再不注意當心英年早逝。”
    “也別怪我要跟你和離,就你這破爛似的身體,不和離說不準哪天我就成真寡婦了。”
    “都說寡婦不好當,其實習慣了也挺好。我能自己掙錢,自己養孩子,自己下地幹活,要男人作甚?嫁人還得伺候公婆伺候相公,冒著生命危險為他生孩子,運氣好闖過鬼門關就能活,運氣不好直接難產就沒了。跟大多數女子比起來,我如今的日子簡直過得跟神仙似的。”
    ……
    看出他難受,在極力的隱忍,晏溪就跟他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稍稍好受些。
    她絮絮叨叨的念叨,周安鳴就睜開眼睛安安靜靜的聽著。
    前半夜周安鳴的體溫反反複複,直到後半夜才穩定。
    “呼!”確定他真的退熱不會被燒成傻子後,晏溪才鬆了一口氣。
    折騰大半個晚上,她著實累得不輕。
    現在她隻想閉上眼睛睡上一覺。
    她準備去外間跟兩個孩子擠一擠,剛起身手腕就被握住,“你去哪裏?”
    “我快困死了,去外間的小床上睡會兒。”晏溪邊說邊讓他放手。
    “舟舟和糖寶都睡了你別去吵著他們,這張床還很空,就在這湊合一晚吧!”見她猶豫,周安鳴又道,“我如今這副模樣,即便是想對你做什麽也是有心無力。還是說,你怕你自己會招架不住對我做出什麽危險的事來?這點你大可放心,是你的話我絕不反抗。”
    晏溪一臉嫌棄的上下打量他,若非她實在太累真想懟他幾句。
    但現在,她著實沒那精力去管其他。
    孩子都生了,單純的睡一張床有什麽?晏溪這麽想著,就脫了鞋從他身上爬過去,睡到床裏邊幾乎是腦袋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見她如此快速入睡,周安鳴嘴角輕輕上揚。
    她臉上的倦容,叫他有些心疼。
    起初,他覺得自己對她隻是責任使然。
    如今,他是真的想將她留在身邊想與她當真正的夫妻。
    隻是想到她對自己的排斥,更準確的說,是對所有男子的排斥,他又覺得頭疼。
    許是因為她躺在身旁的緣故,周安鳴覺得特別安心,竟也在不知不覺中熟睡。
    周安鳴醒來,已經是次日,馬車還在繼續往前走。
    他竟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抬上馬車,這對向來防備心重的他而言實屬難得。
    “醒了,感覺可有好些?”晏溪見他醒來,便問道。
    想到今早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被他抱在懷中,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晏溪就覺得有些心虛,以至於跟他說話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過周安鳴卻並未發現這點。
    他精神好多了,退熱了身上也不那麽難受,想到自己病這一場的罪魁禍首,就問她,“昨晚都忘了問你,你沒事吧?”
    晏溪搖頭,“你將我護得很好,我沒事。”
    “那就好。”他皮糙肉厚病一場沒關係,她沒事就成。
    看他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晏溪眼底閃過一抹複雜,問他,“若非為了救我,你也不會中毒,你不後悔嗎?”
    “為何要後悔?相反,我覺得很慶幸。倘若中毒生病的人是你,我還不知該如何照顧你。現在這樣就挺好,就是接下來得麻煩你多費心了。”她眼底的複雜沒有逃過周安鳴的眼,他甚至隱隱有些高興,她這是開始在意自己了嗎?
    思及此,周安鳴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你笑什麽?”晏溪見他突然傻笑起來,就問了句。
    “高興。”周安鳴朝她露出個更高興的笑來,眉眼彎彎,心情很好的樣子。
    “中毒了還這麽高興,你不是燒壞腦子了吧?”晏溪還伸手去摸他額頭,不燒啊。
    準備把手收回來的時候,卻被一直大手握住,“我熱,你多摸摸。”
    晏溪眯眼看他,“鬆手。”
    “我真的熱,不信你在摸摸我的臉。”說著,他就抓著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臉。
    “啪”的一聲,晏溪抽回手的同時,不小心跟他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氣氛突然就有點尷尬。
    片刻的安靜後,就傳來周安鳴的輕笑聲。
    “你笑什麽?”中毒了笑,挨打了還笑,他真的沒燒壞腦子嗎?
    晏溪看他的眼神充滿質疑,總覺得他腦子壞掉了。
    周安鳴笑而不答,一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良久後,他對晏溪說,“我們打個賭,輸的一方要答應贏的一方一個條件,如何?”
    “沒興趣。”晏溪拒絕得毫不猶豫。
    “你不敢嗎?還是你,害怕會輸。”周安鳴又道。
    晏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激將法對我沒用。”
    接著她又道,“你想賭什麽?”
    “我賭,你會將我放在心上。”周安鳴唇角微微上揚,眼底滿是笑意。
    “不可能,你必須輸無疑。”她討厭麻煩,而男人就是麻煩,眼前這個男人更是麻煩中的麻煩。
    周安鳴搖頭,道,“你這是,願意跟我打賭的意思嗎?”
    “輸了你就滾,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晏溪道。
    “好。作為條件,你不能拒絕我的示好,不能以任何理由趕我走。”周安鳴提出要求。
    晏溪答應,卻沒注意到周安鳴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得逞笑容。
    見他笑得這麽高興,晏溪感覺自己好像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