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他說:你要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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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呔,何方厲鬼?”周安鳴情急之下,竟然學著戲文裏的捉鬼道士喊了一句。
    喊完,他就後悔了。
    “噗!”接著,就見晏溪捧腹大笑。
    她手中拿著的是方才嚇周安鳴一跳的那個青麵獠牙的鬼麵具。
    得知自己被她戲弄了,周安鳴假扮的玄衣護衛臉上表情有些僵硬。
    晏溪卻道,“看不出來啊,護衛大哥你還挺風趣。私底下是不是沒少看那些捉鬼道士的書籍或戲文?哪天你護衛當不下去,還可以改行當道士,這氣勢足夠嚇人。”
    “我那是故意的。”周安鳴假扮的玄衣護衛解釋道。
    “我懂,護衛大哥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絕對不是那種被隨便嚇一嚇就跳起來的膽小鬼。護衛大哥放心,我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這麽大個人,膽子卻這麽小,被嚇著了竟然還會“呔”這反差萌真的是太好笑了。
    晏溪的刻意強調,讓周安鳴啞巴吃黃連有苦無處說。
    這種事,就是越描越黑。
    “護衛大哥,你這膽子還是別喜歡我了。我也就這張臉瞧著還能糊弄糊弄人,這性子還真沒幾個人能吃得消。你很好,肯定可以找到一個好姑娘。”來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給人發好人卡,晏溪內心還有一丟丟的激動。
    假扮玄衣護衛的周安鳴:……
    他此時此刻的心情,該怎麽形容呢?複雜至極。
    迫於身份,他易容假扮成另外一個人無法與他們母子相認就算了。
    現在又莫名其妙成了他妻子的姘頭!
    就在方才,他以為自己的身份被揭穿,結果,又聽她說讓自己去找個好姑娘。
    總感覺,事情在往一個非常詭異的方向發展。
    “我心裏有人了。”那個人就是你。
    周安鳴心裏暗暗加上一句。
    晏溪:額,這就尷尬了。
    “咳咳,那什麽我剛才跟你說笑呢,護衛大哥別往心上去。對了,你先前問我什麽來著?問我來韓府有什麽目的是吧,我就是想來看看,這大名鼎鼎的韓家老爺是什麽樣的人物?來韓家做客玩幾日。”輕咳兩聲掩飾尷尬,然後就強行轉移話題,尬不尬不重要,臉皮夠厚就行。
    “你為何會覺得我喜歡你?”周安鳴卻不打算這樣輕易放過她,不按著她的套路走,堅決不被帶偏。
    晏溪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人怎麽這樣,順著她的話題走給她個台階下會懷孕嗎?
    大男人這般計較,難怪還是孤家寡人找不到媳婦兒。
    就他這樣,注孤生沒跑了。
    吐槽歸吐槽,人家的問題她不回答還不成。
    因為她不回答一次,他就繼續問第二次。
    同樣的問題重複問,一副非要問出個究竟不可的模樣,也是叫晏溪很是頭痛。
    “我開玩笑的,護衛大哥別當真。”晏溪臉都要笑僵了,偏生對方還一副不滿意她這個答案的架勢。
    而周安鳴此刻真的是,臉上沒表情,心裏卻樂得不行。
    以往都是她給自己臉色看,讓自己在她手上吃癟受氣。
    這回自己用話把她給懟得無話可說。
    看她那一副明明氣得要死,還要故作不在意的模樣笑眯眯的跟他說話,周安鳴就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副模樣的她,著實可愛,跟糖寶太像了。
    母女兩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越看越心軟,越看越想把人直接擁入懷中。
    “護衛大哥,你在想什麽?笑得好猥瑣。”晏溪後退兩步,帶著幾分鄙夷的口吻問他。
    假扮玄衣護衛的周安鳴:……笑得猥瑣?
    他壓下想去屋內找一麵鏡子照一照自己此時模樣的衝動,輕咳兩聲對晏溪道,“請晏娘子不要說那些容易叫人誤會的玩笑,我還未說親,若是被晏娘子毀了名聲往後娶不到妻子,晏娘子打算對我負責嗎?”
    目瞪口呆的晏溪:為什麽有種被碰瓷兒的感覺?
    “我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開這種玩笑。”晏溪飛快認慫,又往後退了兩步,態度堅決的要跟他保持距離,以免被訛上。
    強行負責什麽的,她堅決不幹。
    周安鳴眼皮跳了兩下,有點失望,又有點高興。
    失望沒從她口中忽悠到個承諾,高興她還記得自己是有夫之婦能抵擋住他人的示好。
    就是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吧,他有那麽一點點的小糾結。
    至於他在糾結什麽,別人也不知道,也沒人敢問。
    “不必如此,現在韓府的人都把我當成晏娘子的……人,在府中對我親近些也無妨。”姘頭兩個字,他實在有點說不出口。
    正牌相公孩子他們親爹,現在變成了姘頭,他的心情還有點複雜。
    晏溪搖頭堅決的說,“不用,真不用。我可以換個人當姘頭,您請便。”
    姘頭不姘頭的不重要,別被賴上讓她強行負責就好。
    她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寶寶,承受不了這麽多。
    “你想換誰?”難道她還看上了其他男人?周安鳴的氣勢頓時就冷了幾分。
    晏溪就覺得周邊空氣忽然冷了下來,打了個寒顫,疑惑的問,“什麽換誰?”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意思,哭笑不得的說,“護衛大哥,你到底想怎麽樣?我說錯話我跟你道歉了,你要怎麽樣才肯把這件事揭過?”
    這還沒完了,她不要麵子的啊?
    “你這般輕浮,將你相公置於何地?”周安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從她口中聽到個什麽答案?
    輕浮?晏溪詫異的看向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輕浮。
    她仔細回想自己先前的舉動,輕浮……嗎?好像有那麽一點。
    回想一番,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竟然在一個初相識的陌生人麵前,這般輕鬆的跟他相處。
    而她自己竟然絲毫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對。
    他身上仿佛有一種讓她覺得很安全很放鬆的特質,甚至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異常。
    直到被眼前這個身穿玄衣,長相平凡,麵無表情的護衛戳破她才驚覺。
    “抱歉,是我失態了。我相公永遠活在我心裏。”意識到自己異常的晏溪,霎間將多餘的情緒收斂,客氣而疏離的對他道。
    周安鳴:為什麽有種自己已經死掉的感覺?
    她那股突然冒出來的排斥和疏離,又是怎麽一回事?
    方才明明不是那樣。
    “我……”他剛要說話,就聽晏溪道,“我有一事還想勞煩護衛大哥幫忙,不知可否?”
    “但說無妨。”周安鳴假扮的玄衣護衛將到嘴邊的話咽下,道。
    晏溪上前兩步靠近他一些卻又保持著非常安全的距離,輕聲道,“能否麻煩護衛大哥幫忙弄來一些花樓姑娘用來增加情趣的藥物?”
    “你讓我幫你找春啊藥?”周安鳴自己的聲音都冒出來,看她的眼神在往外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