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威遠侯想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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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晃眼,威遠侯從馬背上下來,已經大步來到魏三身旁。
看到那破敗不堪的大門,威遠侯的臉色霎間沉下去。
“不知我侯府如何得罪公主,公主將我威遠侯府的臉麵這般踩在地上踐踏?”去找威遠侯回來的人隻說侯府出事了,並未說發生何事,威遠侯並不知道事情經過是怎樣,隻是眼前看到的一幕讓他很是動怒。
破敗的侯府大門,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狼狽不堪的侯夫人。
這對威遠侯而言何嚐不是一種羞辱。
“威遠侯這是在質問本公主?”魏三看向威遠侯,臉色照舊沒什麽表情。
不等威遠侯說話,魏三又道,“你若是不服,就去將我的公主府也砸了便是。”
威遠侯臉色鐵青,覺得魏三是故意用這樣的話羞辱她,咬牙切齒的說,“公主未免太過了。”
“那你去跟皇帝告狀啊,本公主等著。”魏三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把威遠侯氣得額頭青筋直冒。
“朝陽公主當真是威風得很。”威遠侯氣急敗壞但也不敢把話說得太重,咬牙切齒的說道。
魏三嗤笑一聲,掃了一旁剛被婢女攙扶著站起來的侯夫人說,“比不得貴府的侯夫人,威遠侯有那閑工夫跟本公主廢話,不如好生問問你的侯夫人到底做了什麽?這般無德又歹毒的侯夫人,也就是威遠侯才能把她當寶似的護著。”
夫人做了什麽惹怒了魏三這個煞星?
威遠侯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但此時也不是問自家夫人的時候。
人前教子,人後教妻。
即便是夫人當真做錯了什麽,便是看在自己這個威遠侯的顏麵上,魏三也不該這般當眾羞辱他夫人。
“夫人做錯事,自然有我管教,不勞煩外人多管閑事。”威遠侯發現自己這句話說出來,周圍的聲音驟然就安靜下來。
頓時,威遠侯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就聽到魏三開口對一旁的嬤嬤說道,“煩請嬤嬤把方才威遠侯的話轉告皇後,既然威遠侯這般嫌棄她,往後這威遠侯府中女眷的事就讓她莫要再過問了,省得被人說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老奴記下了,會將威遠侯大人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娘娘。”那嬤嬤回答道。
威遠侯這才注意到,那嬤嬤的穿著打扮竟不是尋常人家的下人模樣,而是來自宮中。
再一想方才她們提到的皇後娘娘,威遠侯心裏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位嬤嬤莫不是來自皇後娘娘宮中?”威遠侯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目光看向那嬤嬤。
嬤嬤看向威遠侯,不卑不亢的回答,“老奴是皇後娘娘宮中伺候的人,不敢打擾威遠侯大人,告辭。”說完,竟是想要上馬車回宮。
威遠侯趕緊上前想將人攔下解釋一二,得罪魏三尚且可以說是因為自家侯府的臉麵受損,可得罪皇後那就是非他所願。
帝後感情甚好,當今太子又是皇後所出,皇後的娘家承恩公府上也頗得皇上器重,皇後的兄長侄兒都身居要職。
跟皇後的娘家相比起來,威遠侯府就他一人撐得住門麵,老侯爺早就退隱不管事,兩個兒子一個跟他感情不深,一個至今還沒什麽重要的位置。
威遠侯府跟承恩公府比起來,差別不是一星半點。
更何況,皇後膝下還有頗得皇上信任的太子。
除非是威遠侯想要反了皇帝和太子兩任君王,否則得罪皇後當真是最爛的一步棋。
“威遠侯難不成還想強行把人扣下,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殺人滅口了?”魏三一句話,讓威遠侯不敢繼續去攔宮中的嬤嬤離開。
他若是現在將人攔下,豈不就成了魏三口中的強行把人扣下,還企圖殺人滅口?
這樣的罪名,便是威遠侯也是萬萬不敢接受。
魏三還要說話刺激威遠侯,這時候,就見晏溪從魏三身後站出來,伸手拽了拽魏三的袖子帶著幾分祈求的口吻道,“公主,父親隻是著急想解釋,並無惡意,還請公主包含一二。”
“他有惡意也無妨,本公主不怕。對本公主有惡意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本公主什麽時候怕過?”魏三說完,又似乎考慮到晏溪的處境,便沒繼續往下說。
就見魏三看向威遠侯道,“看在晏溪和兩個孩子的份上,本公主就不追究威遠侯夫人對本公主不敬的事。威遠侯還是要好生管教一番侯夫人才是,如此冷的天降柔弱的女子和年幼的孩子趕出府中,就因為她在受人欺淩的時候反抗沒有任由侯夫人的弟弟活活打死。嘴上說得好聽,轉個身就當眾給兒媳下跪,想把人活活逼死。堂堂侯夫人,手段也未免太下作,叫人瞧著就惡心。”
目瞪狗呆的威遠侯:“……”
“本公主天家血脈都不曾當街叫嚷著要將人打死,侯夫人的娘家人倒是厲害,便是朝中公主皇子都比不上。”魏三這番話可謂是誅心,拿皇子公主這等天家血脈跟侯夫人的娘家相比較。
天家血脈最是尊貴,能跟皇子公主相比較的天家血脈隻能也是天家血脈。
魏三這是隱晦的說侯夫人的娘家想造反。
威遠侯倒吸一口涼氣,都顧不得跟魏三置氣,趕忙解釋,“竟有此事?我毫不知情。公主且放心,我必將此事一查到底,絕不會讓他們白白受了委屈。”
“最好如此。糖寶可是皇上為我定下的小徒弟,誰敢讓她受委屈,那我們就去皇上麵前好好掰扯掰扯。”魏三走之前,直接對外宣布了糖寶是她未來小徒弟的事,把皇帝搬出來給晏溪母子三人當靠山。
魏三離開之後,威遠侯臉色鐵青的狠狠瞪了侯夫人一眼,拂袖怒聲道,“回府。”
進了侯府的威遠侯發現晏溪母子三人並未跟進來,而是一年為難的站在侯府大門外,便皺眉道,“你們還在那站著作甚?”
“回父親的話,母親說過,我們母子三人不準再踏入侯府一步,膽敢違背她的話,就要將我手腳打斷,讓我們母子三人不得好死,我……我害怕。”晏溪站在侯府大門外,臉上滿是害怕的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