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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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母親又開始抱怨自己父親,少年隻覺得一陣頭大,連忙扯了個話題轉移自己老媽注意力。
    “兒子,工作什麽還順利嗎?”
    “……好著呢”
    母子倆人又通了會電話,全是母親在問,兒子在答,通話結束少年掛斷電話,撥開人流朝著和朋友約定好的目的地走去。
    在經過商業街的服裝店旁時,少年無意間轉頭看向玻璃牆上自己倒影,卻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那是個容貌英俊留著碎發,比他高出一個頭的青年,他身上穿著某種學生樣式製服,披著青色羽織,最奇特是青年腰上還掛著把刀鄂是三角形的日式長刀。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但青年的眼睛裏卻全是滄桑與迷茫。
    少年呆呆看向那個陌生倒影,他下意識撫摸自己臉“這是我……嗎?”
    在他恍惚瞬間,玻璃上人影又變成自己熟悉樣子。
    “剛才是幻覺……嗎?”
    兩行溫熱液體從眼眶外滲出順著臉頰往下,少年趕緊用衣服擦拭。
    “眼淚……眼淚怎麽控製不住了,熬夜果然對眼睛不好……”
    他不停擦拭,但眼淚卻一直往外冒,不知怎麽的,他現在很想很想見到自己父母。
    “趁著長假,明後天買票回家看看吧……”
    哭了好一會,少年才收拾好臉上表情,他來到十字路口斑馬線紅綠燈前,人行道上紅燈進入倒數。
    片刻,綠燈亮起,商業街兩邊大量人流開始交錯,少年剛要前行卻止住了腳步,他一眼就看到對麵站著的青衣和服少女。
    就如同清可見底的水裏,混入一滴濃稠墨水,少年在一瞬間大夢初醒。
    死死盯著少女,少年想起了很多事情,心裏瞬間湧上憤怒與殺意。
    雙方視線交匯,看著對麵少年充滿殺意的眼神,少女臉上花容失色,這種眼神她小時候經常見到。
    “被發現了!”
    青衣少女嚇的轉身就跑。
    “別跑!你給我站住!”
    少年衝了上去,在奔跑的過程中,少年的容貌開始蛻變,衣服開始向鬼殺隊隊服轉變,青色羽織隨風舞動,腰上日輪刀開始憑空顯現,但周圍行人卻對此視若無睹。
    “你給我站住!!!”
    少女身後響起震耳欲聾地呼喊。
    雪山上,炭治郎用斧頭砍下木頭再分成一節節裝進框裏,準備背回家做成木炭售賣。
    紅發少年背起裝滿木頭的編筐,長舒一口氣“禰豆子,我們走”
    走了兩步炭治郎回過神“我在說些什麽啊?”
    炭治郎甩頭,向家裏走去。
    “我回來了”炭治郎放下裝滿木頭的竹筐。
    “你回來啦,炭治郎”少年母親在忙碌著,頭也沒回的笑道
    “我先進屋了”
    炭治郎開門走進房間,四個孩子對他招呼起來。
    “哥哥你回來啦”
    “哥哥歡迎回來。”
    炭治郎帶著詢問環視四周“禰豆子呢?”
    “姐姐?他剛剛去山裏采野菜了”他弟弟竹雄回答了他
    炭治郎眼眸一縮“可現在是白天啊!”
    房間裏的少女疑惑地看著自己哥哥“白天不能去嗎?”
    炭治郎一時語塞“額……不是”
    奇怪……
    “炭治郎,幫我燒下洗澡水好嗎?”炭治郎的母親從廚房走出,對著炭治郎呼喊道“媽媽還要看著這邊的火呢。”
    河邊路上,提著水桶炭治郎陷入莫名地沉思
    我今天怎麽總是在說奇怪的話……真的是太累了嗎?
    炭治郎慢慢走向河邊,突然他注意到旁邊樹林空地上似乎放著一隻紅色箱子,他轉過頭箱子又憑空消失。
    咦?不見了?
    剛才那是什麽?工具箱嗎?
    我一定是眼花了……
    炭治郎搖頭,走向河邊。
    河岸上,紅發少年放下一隻水桶,提起一桶水,在他準備放下另一隻水桶時,他恍然看見自己在水麵的倒影。
    倒影裏另一個他正在呼喊。
    “醒醒!”
    岸上少年瞪大眼睛。
    “快醒醒!”
    炭治郎跌入河裏,河水裏另一個炭治郎抓住他的衣擺,對他大聲喊叫。
    “你快醒醒,我們被攻擊了!這一切都是夢!清醒一點啊!”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正在火車上……
    “你得趕緊醒過來,快點!”
    如同觸發某種力量,為讓紅發少年忘記剛才的事情,在一瞬間炭治郎出現在家裏飯桌上。
    “哥哥,把你碗裏醃蘿卜給我吃吧”竹雄笑眯眯地開口
    “你怎麽能這樣,你最近怎麽總是搶炭治郎哥哥的東西吃?”炭治郎身旁少女不滿指責道。
    “這有什麽!”竹雄有些不滿。
    “你不是才添過一碗飯嗎?”少女臉鼓起來了。
    炭治郎臉上沒有一點笑意。
    我還是在夢裏,好不容易意識到這是夢,到底怎麽樣才能醒過來。
    我到底應該怎麽做……!?
    火車上,炭治郎放在身旁的木箱動了動,下一秒一個可愛幼女滾了出來,少女掉到地上站起身。
    她先是看向掐著別人脖子的煉獄杏壽郎,再掃了一眼前排的秋山涼介,伊之助和我妻善逸等人,最後看向自己咬著牙在夢中流著冷汗的哥哥。
    禰豆子拉拉炭治郎衣擺,拿起哥哥的手放到自己頭上撫摸,見炭治郎還是不理自己,少女臉上有些不滿。
    她用自己頭狠狠敲在炭治郎頭上,結果少女額頭被敲出一個口子,血和眼淚順著臉流了下來。
    “嗚……”
    少女哭著對炭治郎使用了血鬼術,猩紅火焰燃起瞬間包圍炭治郎,燃燒他手上繩子。
    夢裏,飯桌前炭治郎忽然全身開始冒出灼炎,嚇其他人一跳。
    “哥哥!”
    “怎麽回事?著火了!”
    隊服和日輪刀出現在身上,炭治郎猛的站起身。
    這是禰豆子的氣味!禰豆子的血!禰豆子!
    少年看著自己弟弟妹妹,眼裏滿是沉痛“抱歉……哥哥要走了……”
    他打開門,一股腦衝了出去。
    死胡同裏,少女慌張地看著眼前堵住全部去路的高牆
    “沒路了……”
    巷子口,滿臉殺意青年一步步走進來,走到少女麵前青年凝視著她。
    “終於……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