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京營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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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開局定親秦可卿!
    “公子”。
    秦可卿柔聲輕笑。
    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悅耳聲,忽然轉身,隻見一位千嬌之女在那兒輕笑。
    “你來遲了”。
    王仁之道。
    “父親再三叮囑,便耽誤了些時間,下次一定不會了”。
    秦可卿誠道。
    言罷,牽過佳人白嫰小手,緩緩走至橋前猜燈謎之處。
    花橋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王仁之走到一處人數較少的燈謎樹前。
    摘過幾個燈謎,又放上兩個燈謎。
    打開第一個黃紙,其上寫有“兩眼外禿大嘴巴,有個尾巴比身大,青草假山來相伴,綻放朵朵大紅花,猜是何物?”
    秦可卿思索片刻,便直道“是金魚”。
    第二張黃紙上寫有元宵前後共團圓,打一字。
    “期”。
    僧穿彩衣,打水滸傳人物綽號。
    王仁之想了想,在紙上填上“花和尚”三字。
    秦可卿又摘了許些紙條,將其中謎語盡數填了去。
    花燈夜長長,還有放宮燈、賞圓月,以及吃年糕,放爆竹等趣事,王仁之與秦可卿慢慢探索。
    夜深,京城內依舊熱鬧非凡,絲無萬籟俱寂之色。
    一處賣花燈的街道上,有許多男男女女來往,王仁之攜著可卿的纖手漫步在其中,說笑間,買了許兔型、花鳥型燈籠。
    並在天空,以及河邊放了幾個五彩紙燈、宮燈。
    ……
    翌日清晨,王仁之在書房捧書默讀。
    書雖枯燥,但王仁之不厭其煩,日日品讀。
    當然,這些好書也值得他細細解讀,嚼字如金。
    昨日賈珍行的事王仁之自然不會忘記,今早賈珍還裝作不知情的模樣,派人說了幾句關心話。
    隻是絕子奪親之仇,豈能說放就放?
    賈珍行如此狠毒之事,此仇自是必報,但欲速則不達,如何懲處賈珍還需從長計議。
    若尋賈母等賈府之人當麵對質,無實際證據,怕是難以懲處這荒淫之徒,最多看情況訓斥幾句。
    但若尋父親王士騰則容易很多,因為他現為刑部浙江司郎中,憑現在刑部所掌控的賈珍欺男霸女的證據,便足以將之關上幾年。
    但這般草草了結遠遠不夠,起碼令其不能再欺行霸市、無法無天。
    王士騰雖隻是個正五品的京官,但他是京營節度使王子騰親弟,不少同僚趨炎附勢,還是能插手刑部之事的。
    心中略有計謀,便不再想之。
    王仁之提筆寫了桃符,楷書書寫,聯夜半推鬆臨古月,堂前結屋避朝陽,橫批春到堂前。
    踩著椅子貼在書房門前,其餘房間的符有王士騰、柳氏來貼寫。
    吃過早飯,院中上了貢品,香、飯、果等。
    王仁之沿?行至王士騰書房,說一說昨日賈珍之事,方才吃飯時王仁之不想讓母親擔心,便沒有開口。
    敲了敲門,道“父親,我來了”。
    進到屋中,王士騰擱筆問道“有心事吧,早時吃飯便有些察覺了,說吧,為父給你解答”。
    王仁之微拱手,道“父親可與寧榮兩府的族長賈珍打過交道?”
    “倒見說過幾話,見過幾麵”。
    王士騰看向王仁之,有些疑惑道。
    王仁之將賈珍昨日做的狠毒之事道出,王士騰聽後心中一驚,破口大罵這個匹夫竟想讓我絕了香火,令我這一脈斷子絕孫!
    這不是狠毒的事情了,古代最看重傳宗接代,這跟刨人祖墳、滅族一個性質。
    好在王士騰是個讀書人,沒有再繼續辱罵,而是冷靜分析起來。
    怕的是日後賈珍再使絆,所以要先下手為強,萬一真中他的毒計,下場可預料一二。
    王士騰與王仁之商議了一番,暫時決定從現有的證據和布置魚網等賈珍上鉤。
    而賈珍這邊怎會沒有動作,他不是傻子,自然清楚事情敗露之後王家絕不會輕易放過他,他同樣在院內輾轉反折,想法繼續設計或挽回。
    一個時辰後,王仁之、王士騰共同乘馬車,到西城京營節度使府邸。
    因先祖大多都在金陵埋葬,路途遙遠,便在京城建了金陵王氏宗祠。
    宗祠是供奉與祭祀祖先、先賢之地,金陵王氏宗祠建在王子騰的五進宅院。
    祭祀過程的環節先後是上香、讀祝文、奉獻飯羹、奉茶、獻帛、獻酒、獻饌盒、獻胙肉、焚祝文、辭神叩拜。
    中間鳴鑼擊鼓或弦樂伴奏,為祭禮增添熱烈。
    行了約兩刻,便到了京營節度使府邸,下了馬車,便見朱漆儀門敞開,兩旁有兩座二、三米之高的石獅,威嚴雄首。
    王士騰笑道“二哥門前的石獅定是每日都擦,竟如此幹淨明亮”。
    又摸了摸長須,看向王仁之,問道“仁兒清楚如何祭祀了吧”。
    “本是忘了許些,今日父親提醒,又記起了”。
    王仁之道。
    從左處偏門進了府,到了前院。
    下人去通報,王仁之、王士騰則在寬闊無比、鋪滿石磚的廣場行走,上下左右皆有私兵站崗。
    走出石磚廣場,到了鋪滿紅木的窄處,說是窄處其實也有十餘米之寬,遊廊的正前方有一個兩米高的大理石插屏,其上雕刻的虎豹栩栩如生。
    這時,一位身穿圓領蟒袍的中年男子走上遊廊,隻見他頭冠金絲小冠,麵色肅清,貴不可言。
    蟒袍與皇帝所穿的龍袞服相似,在周朝,蟒袍隻有皇子、親郡王或蒙恩特賜的人可以穿。
    這位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便是王子騰了,他遠遠喊道“子山”。
    王士騰同樣注意到了,腳步加快,拱手道“兄長,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
    王子騰今己四十有五,王士騰四十整,二人相差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