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小別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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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開局定親秦可卿!
    傍晚,回至家府後,王仁之吃了兩塊酥餅,與秦可卿在院中漫步,微笑道“待會換身衣裳,去一趟榮府,教授一會蘭兒”。
    秦可卿疑惑道“蘭兒?榮府的小輩們嗎?與夫君是什麽關係,我要好好認認”。
    王仁之笑了笑,道“蘭兒是我姑母之孫,表兄之子,今年有五歲了,他母親是個明理之人,早早讓他進了學,學業並不多,教一會便回來”。
    秦可卿點了點頭,轉眸看向王仁之,柔聲道“夫君早些回來”。
    榮國府,先珠哥兒院。
    簡雅的書房內,映有叔侄二人,賈蘭雙手端在書桌,目光焦聚一處,謹聽王仁之細細教誨。
    王仁之清聲道“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待賈蘭稚聲念後,王仁之繼道“又疑瑤台鏡,飛在青雲端”。
    ……
    晚間,王仁之從榮府回來,並在李紈的堅持挽留下,在她那吃過了晚飯。
    書房內,飄散淡淡墨香、書香,窗欞打開許些,微風吹絮進室,燭光忽明忽暗。
    今晚十分涼快,秦可卿襲了一身淺紅金邊褙子,頭戴鏤空玉笄,雲發束淩雲髻,下身薄紗羅裙。
    仔細端看,隻見佳人眉如翠羽,膚如凝脂,微微傾身,一雙清澈眸子似懂非懂,盯看王仁之手中的《莊子》一書,偶時點點頭,捧會香茶。
    很快兩個時辰便悄然溜走。子時,一輪皎月懸掛星空,恰又有一縷月光灑在書本上。
    王仁之放下書本,望著窗欞外的明月,輕舒一口氣,今日所學的知識收獲頗豐,使他身心愉悅,渾然忘卻身子的疲憊。
    逐看向秦可卿呆滯的俏臉,伸手輕捏了一下,溫聲道“時間不早了,睡去吧”。
    轉眸看向墨兒、寶珠等人,笑道“累了吧,你們也回去吧,明日不必在這伺候我了,早早歇息吧”。
    墨兒神色忽黯,抬眸看向王仁之,美眸流露一絲幽怨,抿嘴道“若無人在您身邊伺候,端茶磨墨的活您還得自己來,口渴了怎麽辦……
    再說,做這些還要耽誤讀書的時間,公子可是說過的,讀書之時不可有外物打擾,否則便沒了思緒”。
    寶珠連忙道“奴婢還要待候夫人呢,請公子不要趕我們走,我們不累,身子好著呢”。
    王仁之看著二人的螓首,眸子溫和,道“罷了,日後還是在這兒待候吧,明日我早些休息,今日暫先讀到這兒,都回去吧”。
    隨之便坐起身子,麵色溫情,牽著秦可卿的纖手,笑道“困了吧,咱們回屋歇息”。
    秦可卿微微點頭,輕聲道“是有些了,走吧”。
    推門而走,朱紅的簷廊下,秦可卿盈步輕走,邊細語道“夫君累了吧,明天不如早些休息,提前半個時辰,不然日日這般,你原本便感寒的身子,怎能受得了呢!”
    見自家媳婦都這般說了,王仁之便妥協道“那便提前半個時辰吧,正巧你們也乏了”。
    二人沿著簷廊進了房中,先是互相解了衣裳、玉笄等玉飾,後順勢吹滅燈盞,餘了白色內襟,相擁入睡。
    秦可卿身子發燙,麵色泛紅,酥軟道“夫君好了嗎?好燙啊~”
    隻有你一個人燙?某人心中不平道。
    可卿軟嫩的玉手,自是不能用言語所答,隻能言語鼓勵一番。
    秦可卿忽然輕喘一聲,小聲道“夫君,妾身昨日說的夫君考慮好了嗎?”。
    王仁之聽後忙回“莫提寶珠她們了,夫君哪有這些精力,有你便足了”。
    見王仁之這般言語,秦可卿麵容微笑,輕道“那便先這樣吧”。
    白皙小手微動,心中自作聰明的暗笑道“寶珠、瑞珠這兩個小蹄子翹首已久了,也罷,我吃些虧,找機會命她們暖暖床吧,有我和她們在夫君身旁,夫君便不會找外麵那些不幹不淨的女子了”。
    若王仁之聽到秦可卿的小女兒心事,一定不平道“家有楊女那般容貌的嬌妻,找什麽外人?家裏還喂不飽呢,當真想多了”。
    ……
    翌日清晨,碧水堂。
    堂內,學子們意氣風發,生機蓬勃,身懷治國理政之心,或勤奮學習,或捧書苦讀。
    王仁之剛入堂中,聽著學子的朗朗書聲,落了座位,隨後打開書囊,將昨日夜晚改寫的答卷拿出,上前遞給安希範。
    王仁之微微躬身,看向麵含笑意的安希範,眸子溫和,言道“學生修改好了,請先生閱覽”。
    安希範接過答卷,審視一番,緩緩道“所答經義、詩詞都是上佳,可入書院典範文章,策論則入會約,作講學時文所用,可否?”
    王仁之拱手笑道“自然可以,承蒙先生愛戴”。
    東林書院早有學規,“學子每日需看經書三本,讀時文五章,古文一篇,以及策判、詩詞一篇,餘下時間學學子自理,但不能荒廢時間”。
    兩刻後,安希範一口氣講完了課,端起碗喝了幾口清水,才望向眾人,緩緩道“下堂了,大家休息一會吧”。
    剛下堂,便有一個身襲綢緞長衫,如沐春風的男子迎麵走向王仁之。
    韓正新看向王仁之,輕輕一笑,道“子斐還在看書呢”。
    王仁之淡然一笑,回道“不出幾月便到鄉試,時間緊呐,舟兄一起出去走走?”
    書院的碧水溪邊,二人閑庭信步。
    韓正新從懷中拿出一個陳舊竹笛,眸子靈動,笑道“這是從後山那撿的,下學後去瞧看一眼?”
    王仁之搖了搖頭,出聲婉拒。
    韓正新歎了口氣,麵露惜色,故道“可惜了,山中百花爭豔,美不勝收,聽說有許多水靈的姑娘常來,與咱書院的學子結了好些良緣了”。
    王仁之還正奇怪他今日怎不同了,原來是打的這個好主意!
    轉念想到家中難纏的可卿、墨兒,王仁之無奈一笑,歎道“家有妻婢,沒有這般閑事,去看看也可,給舟兄尋一良緣”。
    聽到王仁之的話,韓正新歎了一聲,訴苦道“你嫂嫂出生將門,性格潑辣,你是知道的,我便是進家前擦幹了胭脂,也瞞不過她”。
    “記得前幾年頭腦一熱,在京外藏了野花,你嫂子不知道從何處聽知的,一聲不吭的連夜回了娘家,我丈人聽後氣的睡不著,天剛五更,便急匆匆的找來父親,言明請家法,最後求了出身書香門第的丈母,這才未傷筋動骨”。
    王仁之不由一樂,笑道“天下還有你這般的,當真少見,舟兄不必怕,不過隻尋姑娘說會兒話,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