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脈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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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三十九章
    韋豪說道:“我他媽陽痿了,陽痿懂嗎?”
    我笑了出來,說道:“不會吧。”
    韋豪說道:“真的,我他媽自打昨晚之後,我確定我是痿了。”
    我說道:“你這家夥縱欲過度,痿一兩次很正常啊。”
    韋豪說道:“不是,我這個痿有點奇怪,跟趙雯睡覺時,我是雄風依舊啊,但除了趙雯之外,我跟任何女的隻要躺一起,絕對就痿,都他媽怪李文惠娟和祁曉萱這倆死娘們,他倆把我整出心理陰影了。”
    韋豪和李文惠娟、祁曉萱之間發生的事情前文中已寫,這裏就不再囉嗦。)
    我對韋豪說道:“放心吧,不是有我嘛,明天你過來,我好好給你診斷開個方子,保準幾付藥下去,你立馬支棱起來。”
    韋豪說道:“那你現在就給我診斷開方啊。”
    我說道:“現在不行,你喝酒了,脈象不穩。”
    韋豪問道:“什麽時候脈象最穩。”
    我說道:“早上。”
    韋豪說道:“那我明天早上早早來找你。”
    我說道:“後天早上吧,今天你絕對會喝大,明天你不要喝酒,後天早上我去學校之前你過來。”
    韋豪說道:“我今天喝個雞毛的酒,明天早上我來找你,現在我要撤了。”
    我說道:“大哥,別介啊,進去我們一起玩嘛。”
    韋豪說道:“玩個雞毛,老子昨晚在田睿麵前丟光了麵子,在她心裏老子現在就是個太監,我有什麽臉進去咋呼,撤了。”
    韋豪上車一腳油門離開了,我看著遠去的車笑了笑。
    回到客廳,看見眾人正玩的火熱,我拿起一瓶啤酒喝了起來,李文惠蘭走到我身邊說道:“哥哥,你咋不看美女啊?”
    我說道:“不看,從昨天晚上起我已經下定決心當個好男人,以後這種壞我道心的女的我是不會接觸的。”
    李文惠蘭笑道:“你可以看啊,我隻是要求你不能亂搞,又沒讓你不能看美女,你想看就看,這些美女舞跳的太好了,連我都被迷住了。”
    我說道:“你就消停一點,反正我已經昨晚發毒誓了,我的生命中再也不會出現第四個女人,你如果想讓我死,那就讓我看這些美女。”
    李文惠蘭抱了我一下,說道:“那我也不去玩了,我陪著你。”
    我說道:“你去玩啊。”
    李文惠蘭說道:“不,我不玩,我就想陪著你,我倆上樓坐一會吧。”
    我點了點頭,提著一紮啤酒跟李文惠蘭上了三樓的一間臥室。
    進入臥室後,李文惠蘭問道:“哥哥,這別墅真是你的啊?”
    我說道:“是的,是我從薛軍手裏交易過來的,過幾天去辦過戶手續,以後就是你的了。”
    李文惠蘭說道:“能不能重新裝修一下啊?”
    我說道:“可以啊,你想怎麽裝就怎麽裝。”
    李文惠蘭說道:“我想全弄成粉紅色的,我喜歡粉紅色。”
    我笑了一下,粉紅色的裝修得有多紮眼啊,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行,我支持你,就弄成粉紅色的,下周周末我倆就找人裝修。”
    李文惠蘭抱住我說道:“哥哥,昨晚對不起,我不該打你。”
    我說道:“沒事,我有錯,你打我是應該的。”
    李文惠蘭說道:“哥哥,你保證以後不要亂搞,我也保證不會對你發一點點火啊。”
    我說道:“放心吧,永遠不會亂搞的。”
    ……
    我跟李文惠蘭喝了一會啤酒後,李文惠蘭問道:“哥哥,你能給我講講診脈嗎?趙寧姐姐講了好幾遍,我還是有點搞不懂。”
    我樂了一下,說道:“咋的?你也學中醫了?”
    李文惠蘭點頭道:“當然啊,我已經學了半年了,我的老師就是趙寧姐姐。”
    我問道:“你現在學到哪了啊?”
    李文惠蘭說道:“假期時趙寧姐姐給我講到《黃帝內經·素問》‘刺禁論篇’了。”
    我說道:“可以啊,好吧,我現在就詳細給你講講診脈。”
    李文惠蘭坐直身體認真聽了起來。
    我說道:“切脈說起來其實很簡單,首先我說脈的正形,正常人的寸脈比較高,尺脈比較低,呈斜形。”說著我比劃了一下。
    李文惠蘭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道:“脈在四季中的表現都不一樣,春天的脈是弦脈,就像是按琴弦一樣,緊中帶細,夏天的脈是洪脈,比較洪大,秋天的脈是毛脈,像羽毛一樣輕浮柔和,冬天的脈是沉脈,輕觸是摸不到,要深按一下才能摸到,春弦夏洪秋毛冬沉,這裏麵的弦洪毛沉有個前提,就是皆是柔和且切之有根。”
    李文惠蘭點了點頭。
    我說道:“你一定要悟,就拿四季脈象來說,四季是春生夏長秋收冬藏,你從冬天想,這冬天是收藏季節,天地寒氣逼人,人都是蜷縮起來的,就像我養的魚,在冬天是沉在水底,這就是沉脈,主收藏;冬去春來時,天地開始散發生機,冬眠的動物慢慢蘇醒過來,深藏在地底的種子也開始發芽,這時候脈像從最低的沉脈上浮一點,就像我養的金魚,在春天時慢慢活動量增多,從沉在水底很少動變成在水中層遊動,春天的生機是非常有力的,如果沒有力,種子就不會破殼而生,所以春天弦脈在沉脈的基礎上上移的同時也會崩得緊一點,崩緊就是生發之氣的體現;等到夏天來臨時,天地變熱,大地生機勃勃,人也是盡情‘舒展’,所以脈像又會往上移的同時如生機勃勃的大地一樣變得洪大;秋季時,天氣變冷,脈像從最上又往下移的同時,因為天地生機逐漸減弱,所以脈像也會從夏天的洪大逐漸減弱,變成輕浮柔和之脈,最後到冬天徹底沉下去。這就是一個上下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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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惠蘭點頭道:“哥哥,你講的好有意思啊。”
    我說道:“這不是有意思,這就是中醫的根本,天地自然跟人身體是一模一樣的,就像數脈和遲脈,數脈就是脈來去非常快,遲脈就是脈來去非常慢,太熱了就快,太寒了就‘凍住’了,自然就比較慢,數脈就是內有熱,遲脈就是內有寒,如芤脈,按之內中空,內中空就是裏麵東西少了,這少的就是血。
    再深入一下講,脈就是人身氣血的表現,氣血盛,脈的表現就陰陽脈寸關尺)都強,氣血弱,脈的表現就是陰陽脈都弱,氣偏盛,則表現在脈上時是脈比較強,但細細感覺,強脈中有微微空的感覺,血偏盛,則脈象是滑脈,滑脈像是一顆一顆的珠子在指下滾動,氣偏衰,則脈就就比較無力,血偏衰脈就澀,氣血正常,那脈像就很平緩有規律。總結一下,就是脈跳動有力與否取決於氣,充實與平滑取決於血,也可以說是津或者精,你要記住,脈內實平緩有規律的跳動就是正常,太快太緩,無規律等的跳動皆是病脈。”
    李文惠蘭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道:“根據我看的書,這脈像大概有二十八種,分別是浮、沉、遲、數、虛、實、滑、澀、洪、微、緊、緩、濡、弱、長、短、芤、弦、散、細、伏、動、革、勞、促、結、代、疾。如果再往細分,那左右手的寸關尺各代表心肝腎肺脾命門,分別又不一樣,這看起來很複雜,但真正臨床上其實很簡單的,簡單來說,望聞問診之後,再切脈,脈浮病在太陽,脈弦病在少陽,脈大病在陽明、脈沉遲或脈微細病少陰,脈數內有熱、脈遲內有寒,知道浮中沉、能辨寒熱,能明氣血,那就可以了,畢竟切脈是四診中的最後一項,在臨床中最主要的是問診和望診,同時,一定一定要注意觀察自然的規律,因為自然規律跟人身體是一樣的,人的身體就是小世界,道法自然嘛。還有一點,就是可以將人的寸關尺當成一個躺著的小人,寸位就是上焦、關位就是中焦、尺位就是下焦,通過對寸關尺的判斷,也可以診斷內部上中下三焦。”
    李文惠蘭思考了一會,說道:“哥哥,我感覺你中醫水平比趙寧姐姐強的多,但你教中醫的水平卻比趙寧姐姐差多了,你天馬行空說了一大堆,其實隻說了一個意思,就是人跟大自然是一模一樣的。”
    我說道:“因為這就是中醫的根本,真正的中醫其實不是學出來的,是悟出來的,悟透了四季交替,就會懂五髒的運行,悟透了太陽和月亮的交替,就懂了陰陽的變化,悟透了整個地球的大循環,就懂了人身體內部的循環,道法自然,意思是道就是效仿自然,中醫嚴格意義上講不是一門治病救人的學說,而是一種天人合一的思維觀,學習中醫,重要的不是背多少本書,看多少醫案,而是要建立一種尊重規律、敬畏天地、效仿自然的思維,進而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脫離自然規律的中醫根本就不算是中醫。”
    李文惠蘭突然笑了起來。
    我問道:“你笑什麽啊?”
    李文惠蘭回道:“我咋感覺你像個神棍啊。”
    我一臉黑線,說道:“你不要學中醫了,你沒那個慧根。”
    李文惠蘭對我吐了吐舌頭,說道:“我不是沒有慧根,而是你這個老師教的不好,我還是找趙寧姐姐學吧,跟你學習,中醫知識學不了多少,最後我說不定也會變成女神棍。”
    我說道:“趙寧也沒有那個學中醫的慧根。”
    李文惠蘭說道:“你這是詆毀,純粹的詆毀。”
    我說道:“我何必要詆毀她呢,但她真沒有那個慧根,我太了解她了,如果她以後當個教中醫的老師,或許還可以,但讓她去治病,那絕對玩完,她太死板、太教條了,她看似在研究中醫,其實是被中醫書牽著鼻子走,她永遠都悟不透中醫的真正規律就是天地萬物的規律,她最終隻能堪透小道,堪不透大道的。”
    李文惠蘭問道:“難道你能堪透大道。”
    我說道:“這還是個未知數,但我能確定的是在追求中醫大道的這條路上我絕對不會走偏。”
    李文惠蘭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
    我問道:“你咋了啊?”
    李文惠蘭說道:“哥哥,你以後不會變成博舟哥哥那樣吧?”
    我問道:“哪樣啊?”
    李文惠蘭說道:“就是那種不能結婚的道士。”
    我笑了起來,說道:“不可能,我跟博舟的追求不一樣,他追求的是仙之道,我追求的是人之道。”
    李文惠蘭問道:“有什麽不一樣嗎?”
    我說道:“當然有啊,追求仙之道就是沒苦硬吃,追求人之道是能享福就不要吃苦。”
    李文惠蘭笑了起來,笑的前俯後仰。
    我說道:“有啥好笑的啊,我說的是真的,你說博舟放著好好的床不睡,一年四季不是打坐就是躺外麵睡覺,冬天凍死,夏天熱死的;放著那一個個漂亮的妹子不去睡,非得搞什麽不近女色;兜裏的錢不拿著去吃喝玩樂,非得捐了,你說他這是不是沒苦硬吃苦啊。”
    李文惠蘭笑道:“你這樣說也對啊,博舟哥哥是好像有點沒苦硬吃苦。”
    我說道:“小爺我比他更懂如何追求仙之道。”
    李文惠蘭問道:“如何追求啊。”
    我說道:“追求仙之道就兩句話,第一句是入紅塵染盡塵埃,出紅塵方能一塵不染;第二句是未曾拿起何談放下。來,陪小爺整一個酒。”說著,我拿起啤酒。
    李文惠蘭也跟著拿起啤酒跟我碰了一下。
    我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啤酒,說道:“什麽追求成仙大道,那完全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如鏡中之花,水中之月,終歸到頭來是一場空罷了,生而為人,就得追求人之道,看盡這人世間的紛紛擾擾,嚐盡這人世間的酸甜苦辣,當這一生結束時,能自豪地說這一生歲月未曾辜負我,我也未曾辜負過這歲月,這他媽的就是圓滿。來,繼續跟我整一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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