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奇怪的女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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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這到底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我會這樣?還有,您老人家別這麽笑,怪瘮人的。”
好不容易感覺身上舒服點了,再看到他的這個笑,我覺得能把自己嚇死。
“是啊方前輩,您就別賣關子了,宋棲本來膽子就小,您這麽嚇唬她幹嘛。”薑嵐也附和道。
方懷遠摸著下巴,看我的眼神裏滿是審視:“小宋棲,為師問你,你在周雲娟那個陣法裏,有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
我狐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要是我真的什麽不對都發現不了,那我豈不是一直都出不來了嗎?
或者就隻能等他或者祁鈺從外麵破解陣法來救我。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他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樣,直接肯定道:“如果我們所處的陣法不一樣,那也就能解釋你到底為什麽會這樣了。”
見我還頂著滿是疑惑的小腦袋,他繼續解釋道:
“如果,你所處的陣法裏麵時間流動和外界不一樣呢,我知道我這個想法太離譜,但凡事皆有可能,如果你在裏麵,被他打到早就經曆了千百次了呢。”
“不可能啊,我記得我是直接想到她是陣眼,所以才……”我忽然頓住,想起了那天我提起銅錢劍刺向他的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難道真的像方懷遠說的那樣,我早就在裏麵經曆了無數次,隻不過我都忘記了,隻記得我出來的這一次?
可這怎麽可能,從我被困到我出來,連六個小時都不到,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見我不再說話,祁鈺連忙追問道:“小師妹,該不會真讓臭老頭說中了吧?”
“我快出來時,確實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我垂眸,“要說奇怪也隻有這一點了,但是,僅憑這個就能確定師傅的猜測是真的嗎?”
“單靠他一個人肯定不行,但若是有人在暗中幫他呢?而且,人不會莫名奇妙地覺得一件事或一個人很熟悉。”方懷遠解釋道。
“啊?師傅說的該不會是杜安安吧?可我覺得她應該還沒有那個實力吧?”
雖然這麽說有看不起人的意思,但是當時我娘不是說她跑了嗎?要她真的有這樣的實力,也不會直接拋棄張老頭跑路啊。
而且這才過去多久,她就能這麽厲害了?
“我說的是胡羨之和你已經過世的娘。”
這話一出我更蒙了,胡羨之早就死了,至於我娘,也被秦玨燒死了……
怎麽還可能在暗中幫助周雲娟,想到這裏,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我嚴重懷疑他是高燒了糊塗了,所以才會越說越離譜。
“臭老頭,胡羨之那個老東西死了,該不會還留了後手吧?”祁鈺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真有那樣的本事?當初就不會跑來求著要拜您為師了。”
祁鈺小聲嘀咕著。
心口的位置更悶得慌了,薑嵐一臉奇怪地看看這師徒二人又看看我,始終是插不進去話。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蠱。”方懷遠用隻有我們幾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他布下的陣法誘發了你體內的蠱蟲,所以你才能被困在那個空間良久都未曾發現端倪,你覺得隻是一次,可實際上,你可能已經經曆了無數次。”
“什麽?”
三道驚訝的聲音同時在病房內響起,對上我們驚訝的表情,方懷遠倒是顯得淡定許多,隻是篤定地點點頭。
“不然你們以為,胡羨之當初為什麽會在朗城紮根?不過是為了偷學那苗疆蠱術罷了。”
其實我對他為什麽會在那並不關心,我更關心我身上的蠱能不能解開,我可不想再疼得沒了半條命了。
我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問的。
就在我們三人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方懷遠時,他眉毛一豎,“你們把我當什麽了?我都沒接觸過那玩意,我哪知道該怎麽辦?”
……
“所以,前輩您隻是猜到了,並無解決辦法?”薑嵐試探性地問道。
“沒辦法,你們兩餓了嗎?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吧,小宋棲想吃什麽,為師給你帶回來。”方懷遠手都落在門把手上了,還不忘回頭問我一句。
我搖搖頭,實在是沒什麽胃口。
薑嵐本來不想去的,硬是被方懷遠給帶走了,美名其曰我需要好好休息。
隨著房門合上,屋內的光線也慢慢黯了下來。
我縮了縮脖子,雖然屋裏挺暖和的,但我聽到窗外呼嘯的風聲,還是覺得冷。
身上的疼痛漸漸緩解,困意也隨之而來。
“囡囡,奶奶來接你回家了。”奶奶慈愛的麵容映入眼簾,她手裏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
“你這孩子,發什麽呆呢,住院住傻了?”
她嗔怪道,順手放下東西伸手來探我額頭,還不忘說一句:“已經退燒了啊,怎麽還這麽呆呆的。”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笑道:“奶奶,您怎麽上來了?接我回什麽家,您這敢接,我也不敢跟您走啊。”
我邊說邊翻了個白眼,這些東西不會以為我還是幾個月前的我吧,隨隨便便就能騙走,而且來的鬼一次比一次沒水準。
我在心裏嗤笑道,加重了握著它胳膊的力道。
見它的臉色像調色盤似的變了又變,我繼續問道:“誰讓你來的?周雲娟還是金總?還有就是,你到底是誰,別頂著我奶奶的臉,我奶奶嫌晦氣!”
我嘴角噙著笑,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裏的緣故,身上竟也不疼了。
“嗨呀,你說說你,明明知道幹嘛還要問出來啊,再說了,我是誰根本不重要的。”它笑得滿臉褶子,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我:……
明明祁鈺都給我平安符了,為什麽這個髒東西還能近我身!
“嗨呀,你在想什麽奴家都知道的,你放心了,奴家不認得那什麽勞什子金總,更不認得那什麽勞什子周雲娟,還有就是,你那個符對奴家沒用的,奴家這次上來,是為了要你命的。”
它笑得明媚,我的心卻沉入穀底。
符咒,對它沒用嗎?它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是師傅口中的死了還心術不正的道士?
我都快記不清這到底第幾個想要我命的人了,既然符對她沒用,那銅錢劍肯定也隻用不了了。
我悲催的發現,我好像沒有能脫離它魔爪的法子。
“我沒有得罪過你,為什麽要我命?”
“嗨呀,你搶了奴家的男人,奴家心裏難受,他都好久沒正眼瞧過奴家了,所以奴家隻能殺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