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是我幹的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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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女鬼交給我,你們要往哪走我就不管了,畢竟我精心培育多年的東西,可不能叫你就這麽帶走了。”後麵這一句話她說得很小聲,但我還是聽見了。
“你什麽意思,嘉嘉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你把話說清楚!”我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還趴在地上的師傅,一把拽著她的衣領質問道。
她不屑地嗤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算你知道了,你又能把我怎樣?”
她眉峰微微挑起,眼裏的譏諷幾乎要溢出來了。
我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眼前人千刀萬剮,都是因為她,才把這裏弄得烏煙瘴氣,害那麽多無辜的人慘死在這不得往生。
還有,她、她爹、張老頭……,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她簡直該死!
“小宋啊,別和她一般見識了,先送他們去醫院吧。”
陸隊長已經將方懷遠扛在肩上,小黑衝杜安安凶巴巴地叫喚。
看著地上躺著的三個情況不明的病號,我一把甩開她,恨恨的道:“杜安安,你若是真有本事,就自己來拿,若沒本事,就給我滾蛋。”
我將地上的薑嵐扶起來,朝著陸隊長停車的地方走去。
“小丫頭,傀儡符這種東西別用在我身上,太幼稚了,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
我剛走沒兩步,陸隊長的大嗓門就在身後響起,我腳步一頓,回頭就看見他拿著一張符,朝杜安安的方向扔過去。
杜安安氣得直跺腳:“你!姓陸的,你怎麽會……,你不是公職人員嗎?”
“切,我們一身正氣,豈是你這點歪門邪道雕蟲小技能左右的。”陸隊長有些臭屁的微昂下巴,還衝杜安安咋了一下舌,明晃晃的調戲讓杜安安的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
也不一定是因為害羞,也可能是羞憤,畢竟她那傀儡符畫得可比我好多了,在陸隊長嘴裏卻成了歪門邪道雕蟲小技。
直到我們上了車,杜安安都還在原地站著。
小黑很乖巧地伏在我腿上,我打開窗戶朝外看去,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透進來照到這條崎嶇的小道上。
“陸隊長,你怎麽會來這裏接我們?還有,她怎麽那麽老實?”下意識地,我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他怎麽會和方懷遠關係這麽近。
不是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嗎?
“哈哈哈,”陸隊長爽朗地大笑,“你師傅沒給你說嗎?他今天淩晨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報了具體位置讓我過來接你們。至於那個女娃的小把戲,在我這裏確實不夠看。”
我了然地點點頭,“那那具屍體……”
他剛才肯定也看到了,但卻什麽都沒說,反而讓我感到很不安。
畢竟我和師傅他們就在現場,嫌疑是最大的,就算他和方懷遠關係好,我們也應該配合警方調查。
“這你就更不用操心了,我們會有專人去處理的,你最近的任務就是照顧好這幾個病號,就這麽簡單。”他笑著答道。
“喵~”小黑懶洋洋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又趴回去了。
一路無話,我們被他徑直送到了禹州第一人民醫院。
他似乎早就跟醫生打過招呼,我們檢查完畢就被送進了病房。
我都是皮外傷,方懷遠就嚴重了,肋骨斷了好幾根,還胃出血還是肺出血來著,陸隊長沒讓我聽。
至於祁鈺和薑嵐,內髒都有不同程度的衰敗,尤其是薑嵐,顱內出血。
我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幾人,憂心忡忡。
“好了,你們的車我會讓人去開到醫院,你身上也有傷,好好養著吧。”他看了一眼病房內躺著的三個人,無奈地歎口氣:“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來了。”
“給您添麻煩了,陸隊長。”我給他深深鞠了一躬,“對了,剛才檢查的費用您墊付了多少,我正好去銀行……”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擺擺手打斷了:“你這孩子,這不是跟我見外了嗎,你呀,錢的事情不用操心,再說了,憑我和你師傅的交情,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麽。”
“好了,我還要趕回去辦事兒呢,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你一個女娃,我擔心你應付不過來。”他說完給我遞了一張紙條,上麵赫然寫著他的聯係方式。
我感激地收下,目送他離開後關上房門。
小黑正躺在薑嵐的枕頭上睡得香甜,本在我體內養魂符裏乖乖待著的寧嘉嘉忽然躁動起來。
我不明所以,但想到她在醫院經曆了那麽多,現在在醫院裏產生了應激反應也是正常的。
我拍了拍衣兜,“放心吧,這裏是普通的醫院,不會傷害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安撫起了作用,反正她是安靜下來了。
我直接去了衛生間,準備打一盆水出來給他們擦擦臉。
打開水龍頭的那一瞬間,一股鐵鏽味撲鼻而來,順著水龍頭滴下的,是粘稠的血液。
我眉頭微蹙,“別在你姑奶奶麵前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血水瞬間止住,嚶嚶聲從下水道的方向傳來,一雙小手驀地出現在蹲廁的邊緣,我盯著看了好半晌,確定這個小東西沒有威脅之後,才上前一步,嗬道:“還不出來!”
又是一陣悉悉索索之後,一個約麽兩三歲的小男孩從裏麵爬了出來,他生得十分精致,一張笑臉圓嘟嘟的,紮著羊角辮,一看就是家裏精心養著的。
但這又是怎麽回事?
“姐姐,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我……,我找不到媽媽了……”他絞著手指垂著頭,認錯態度良好。
“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嗎?”我蹲下身,視線和他平齊。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媽媽生病住院,我在這裏陪媽媽,可是我醒來之後,媽媽就不見了,我出去找護士姐姐幫忙,她們也看不見我,我隻能躲在這裏,等媽媽回來找我。”
聽他的描述,我感覺事情有些難辦,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要是我貿然告訴他,他很可能會承受不住這個巨大的衝擊,魂飛魄散。
這和不能叫醒夢遊的人是一個道理,夢遊的人一旦受到外界的刺激,神誌不清都是輕的,嚴重的可能會當場斃命。
“這樣吧,你先去外麵坐著,等姐姐忙完幫你一起找媽媽好不好?”我朝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側身示意他去病房裏的單人沙發上坐著。
“啊!”
他還沒走出去,外麵就傳來了一聲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