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故事的另一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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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寧嘉嘉的消失,我有些悵然。
    當初那個小護士存有一絲善意,結果卻間接導致了自己的魂魄被困在一個小小的乒乓球裏那麽多年,不知道在這漫長的歲月裏,她可曾後悔過。
    當時寧嘉嘉的哥哥又跟她說了什麽,她才會將那把尖刀刺向相依為命的哥哥心髒,這也許隻有她知道了。
    或許,是那個乒乓球約定吧。
    “小宋棲,你體內的蠱蟲確實沒了,你到底看到了什麽?”方懷遠戳了一下正在神遊的我,奇怪道:“明明就在你打開命書之前,那蠱蟲還在。”
    想到我剛剛看到的東西,我斟酌了一下還是如實給他們都說了。
    方懷遠擰眉,深邃的眼神奇怪地看著我,嘴裏連連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師傅,你到底在說什麽啊,什麽不可能啊。”我被他搞得一頭霧水,祁鈺也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陸隊長也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老方,看來傳說是真的啊,也對,命書都是真實存在的,那個人也可能不隻存在於傳說。”
    “罷了,這事兒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先走了。”陸隊長起身出門,我看著手裏的書立馬追了上去:“陸隊長,這個你忘……”
    “小宋啊,這東西被塵封得太久了,現在我已不是玄門中人,所以這個東西我也無法再保管了,以後就由你來保管吧。”他笑得勉強,臉上是我看不懂的滄桑。
    他說完就走了,背影顯得尤其落寞。
    “師傅,陸隊長這是怎麽了?我感覺他好像很難過。”我求助地看向方懷遠,我總覺得他應該知道些什麽。
    結果他隻是歎氣,什麽也不說。
    我和祁鈺無奈地對視一眼,這兩小老頭一個比一個會打啞謎,他們不想說,那這事兒我們就隻能從別的渠道去了解。
    “既然這件事你不想說,那告訴我你們嘴裏的傳說是什麽總可以吧,和我身上的蠱蟲又有什麽關係?”我搬個小板凳坐到他床頭,“還有薑嵐身上的傀儡符又怎麽一回事?”
    “傳說啊……”他眼神飄向遠方,好像陷入了深遠的回憶中。
    “相傳,天地初開時,人間混沌,天災人禍數不勝數,人類在這樣的場景下,是多麽渺小啊……”他說著說著,忽然感慨道。
    等等,我怎麽感覺這個故事版本好像在哪兒聽過?為什麽這個開頭聽起來這麽耳熟?
    “師傅,你後麵該不會要給我講一個神女,神女名叫羲和的故事吧?”
    我猛然想起,當時寧嘉嘉給我講的那個故事,開頭和方懷遠嘴裏這個版本不能說毫不相幹,隻能說一模一樣。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我:“你怎麽知道?”
    我嘴角抽動,總不能跟你說有人借寧嘉嘉的嘴給我講過這個故事吧?還說什麽秦玨是石頭變的,一聽就很扯。
    但我還是簡單給他說了一下寧嘉嘉當時給我說的故事版本。
    方懷遠全程蹙著眉聽完,最後一拍床板,“要不說民間故事最有魅力呢,你看這編得多好啊,不比我聽的這個版本更有吸引力?”
    我:……
    “所以師傅記憶中的版本是什麽樣的?”我好奇地盯著他看,想知道他這裏的版本又是怎樣的。
    畢竟這件事和我也算是密切相關了。
    要是那個什麽羲和是真如寧嘉嘉所說是秦玨的白月光,那我還真有可能是秦玨給羲和找的軀殼,那我就得早點為了我和肚子裏的孩子做打算。
    “她確實是戰死的,據說當年鬼王月翊發動戰爭,他的左右護法分別作為兩員大將,一隊攻地府,一隊攻人間,而他則是帶著主力直接攻去了南天門。”
    方懷遠說到這裏頓了頓,“後來,她提著傳說中的靈犀劍現身,據說他們二人打了上千年,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誇張的成分。”
    他攤攤手,繼續道:“最後,她以身為餌,用畢生修為一劍劈出了個無間地獄,將鬼王就此關押,而她,也因此魂飛魄散。
    但是有一個版本是:天宮的人其實早就不服她的管束,所以才聯合鬼王搞了這麽一出,目的自然是為了除掉她。”
    “不過事實到底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了。畢竟這些都是一輩一輩傳下來的,有偏差也是難免的。”
    “臭老頭,那冥王和羲和到底有沒有關係啊?”祁鈺滿臉八卦的問道:“還有,這和小師妹體內的蠱也沒關係吧?”
    其實我也想知道,但我沒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
    “秦玨是第二任冥王,第一任冥王死在了那場戰爭中,要說白月光我覺得可能真算不上,但驚鴻一瞥一見鍾情可能是真的。”他揶揄道,還用看戲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我扶額:“師傅,你趕緊吃完飯休息吧,別像個小孩子似的,都受傷了還成天豎起耳朵吃瓜。”
    “傳說中,神女便是命書的主人,後來隨著她的隕落,命書也就此消失。直到後來薑子牙封神時才再現人間。
    就此被一分為三,再也沒有認過主人。而你,小宋棲,可能就是新任主人,至於解開你體內的蠱嘛,當然是上一任主人給你的禮物。”
    方懷遠沒理會我,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咳咳,怎麽說你師傅呢!”他故作一本正經,實際上那八卦的眼神都恨不得將我看穿。
    “你還沒告訴我薑嵐什麽情況呢,不去找她真的沒事嗎?”
    “放心吧,你看到的那個薑姑娘其實是假的,準確的說是個紙人,真正的薑姑娘現在icu躺著呢。”祁鈺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坦然道。
    我瞪圓了眼睛,假的?
    怎麽可能?
    而且人在icu為什麽我不知道?
    祁鈺看出了我的疑惑,很主動地給我解答:“小師妹,事態緊急我來不及告訴你,病房裏的薑姑娘一直都是假的,是陸大隊長紮的紙人。”
    “那為什麽?那我將她帶回來你還那麽擔心?”我的聲音陡然提高:“還有,陸隊長怎麽還會紮紙人?”
    “額……,都是為了做給背後的人看的,所以你也別擔心了。”他撓撓頭,臉色微微泛紅。
    “至於陸隊長,他祖上的紮紙匠。”
    我眼神在這師徒兩人身上掃視一圈,發現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來表達一下我此刻憤懣的心情。
    尤其是他們什麽都知道,完事兒還什麽都瞞著我,還美名其曰為我好。
    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窒息。
    他們一臉坦然,反倒顯得那個斤斤計較的人成了我。
    “算了,我出去走走。”
    思來想去,最後我隻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