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整裝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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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次的事,他們再不讓我單獨出門了,上廁所薑嵐都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尤其,我懷孕的事情還暴露出來了,方懷遠說,我現在鬼氣森森的,本就招鬼的體質,現在更是香餑餑了。
他嘴上說著,還不忘塞給我一張符,“呐,這符能暫時掩蓋你身上的氣息,至於能遮掩多久,為師就不得而知了。”
我乖巧接過貼身戴好。
薑嵐拆開我手上的紗布給我重新上藥,我這才發現我手上的傷已經慢慢開始長出新肉,癢癢的。
“奇怪,這才一天,難道他的藥是靈丹妙藥?”我奇怪道。
“他給的雖是最好的屍油,但你恢複快完全是因為你的體質。”他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我腹部。
我了然,是因為我肚子裏這個孩子,所以我才會恢複得快。
至於原因,我也不知。
我又恢複了在醫院陪床的日子,每天吃吃睡睡,空餘時間方懷遠都在教我東西,我畫符的技術也越發嫻熟起來。
看著終於不再是當初那無法分辨的鬼畫符了。
至於師傅和薑嵐的飲食起居嘛,已經全權交由祁鈺處理,我這段時間的主要任務就是練功,學陣法,畫符。
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恨不得將自己扳成幾半來用,所謂的空餘時間,也就剩吃飯睡覺了,甚至夢裏,都在背師傅白天教的東西。
可我不敢停下,我怕再遇到危險,我無法脫離險境,會害死自己和腹中寶寶。
我又準備了許多辟邪的東西,主打一個有備無患。
正月十六,元宵節後第二天,我們可算是辦理了出院手續。
方懷遠貪婪地呼吸著外麵的空氣,“哎,這段時間可給我憋壞了!”
“師傅怎的像個孩子似的,成天就想著玩兒?”我打趣他。
他老人家倒是不惱,笑著敲了敲我的額頭,“你這丫頭,真是越發放肆了,都敢取笑為師了。”
“方師傅,能收到這麽天賦異稟的徒弟,您就知足吧,宋棲這段時間學的東西可不少,而且已經做得有模有樣了,我當初要想達到這樣的水平,都得沒日沒夜的熬呢。”
薑嵐笑著道:“當初師傅還說宋棲體質特殊,入行不易,現在看來,師傅倒是險些讓明珠蒙塵了。”
說到薑家主,薑嵐的表情顯然有些落寞。
我心裏也不好受,當時薑師傅的慘狀,至今回憶起來都還讓我起一層雞皮疙瘩,更何況,我還穿上了嫁衣和他躺在一個棺材裏那麽久。
但我還是上前抱了抱她,“薑嵐,一切都會塵埃落定的,我們也一定會找到害死師傅的凶手,讓他血債血償!”
她低低地應了一聲,回抱了一下我,“是啊,總會水落石出的。”
我們的車在薑府門口停下時,陸隊長已經等在了門口。
看到我們是下車,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像是等待遠行的家人那般,翹首以盼。
進了院之後,他一臉嚴肅地瞪著方懷遠:
“老方,你怎麽回事,剛出院又要是折騰,去那成家老宅做甚?那老東西素來是個笑麵虎,這次還不知道心裏憋著什麽壞屁呢!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老陸,你放心吧,我會平安回來的。”方懷遠隻說了這麽一句,陸隊長就偃旗息鼓。
“罷了,此事我不會再管了,你別死在外麵了,我是不會去給你收屍的。”他冷著臉,拎著晨間買的菜進了廚房。
我哭笑不得,有些人啊,嘴上說著最狠的話,實則那心腸啊,軟得一塌糊塗。
方懷遠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小徒弟啊,日後要是我和你師叔沒了,你記得把我們的骨灰揚了,我和你師叔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遊曆祖國大好河山,生前被身上的使命纏著無法掙脫,死後,我們想要一個自由。”
“師傅!”我眼眶一下就紅了,好端端的,他做什麽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你要長命百歲,陸隊長也是,不許再胡說八道了!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埋起來,讓你再沒機會去看大好河山。”我賭氣道。
他失笑,搖搖頭對我道,:“小徒弟,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不必太難過,若是我們師徒有緣分,定會再遇到。”
我別過臉去不看他,委屈一陣陣湧上心頭,為何所謂的命書上,我看不到我身邊任何一個人的結局?
現在這所謂的命書於我而言,就是一張廢紙。
“小宋啊,來幫師叔做飯。”
我吸了吸鼻子,又洗了把臉,才走進廚房。
他指揮著我擇菜,自己在灶台邊上忙活。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都默默做著自己手裏的事情。
“小宋啊,你太過重情義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你師傅那個老東西呢,又隻養過小子,沒養過金尊玉貴女娃,他說話又習慣了直來直去,要是說了什麽讓你覺得不開心的事情,你別往心裏去。”
他一邊揮著鏟子,一邊勸著我。
白色的煙霧從他臉上飄過,朦朦的,我有些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當年,我任性拋下一切出走,以師傅的本事,他老人家不是找不到我,而是想給我自由,所謂宿命,他想讓你師傅一個人扛下來,你師傅這些年,也苦啊。”
陸隊長說著說著,有些哽咽。
“可是,宿命,是逃不掉的。”
又是命!
為什麽他們每個人都在跟我說都是命,可我在命書上麵是卻什麽也看不到,都讓我認命,可這命如何我都不知,我又憑什麽要認!
“還沒好嗎?老陸,你現在是越來越磨嘰了!”方懷遠扯著大嗓門朝我們這裏喊。
我壓下了刨根問底的心思,端著菜出了廚房。
老頭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不問吧。
他這樣的老古董,我又何苦和他較勁呢。
想到這裏,反而釋然了。
“來了。”我應聲進了屋,將托盤上的菜放到桌子上,“火上還煨著湯,你們先吃,我去端。”
“小徒弟快些坐下,讓臭小子去就行。”我正欲轉身,方懷遠就朝我招手示意我到他身邊坐下。
我也不跟他客氣,反正祁鈺都已經起身出去了,我又何苦給自己找事兒做。
不得不說,陸隊長的廚藝真是一絕,早知道年夜飯就讓他老人家掌勺了。
這一頓飯,吃得有些莫名的壓抑。
大概是我們剛出院,又要遠行吧。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