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怕,你也得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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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家女逃進深山,係統卻半途跑路!
    傅憐雪無奈地歎了口氣,前兩天管家曾勸她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是想證明自己能耐大的時候,他們聽不進大人嘴裏的話,一切都太過想當然,成長的路上,必定伴隨著荊棘。
    對表弟的這種情況,她隻需放手,讓他自己去體驗,去經曆,失敗之後,他才會吸取教訓。
    秦陽看著姐弟情深的兩人,卻嚇得兩腿發軟。
    果然,沒過多大會兒,傅憐雪喂完白粥,提根電擊棒,又朝他殺過來了……
    “啊!”
    “鬆青兄弟,你說句話呀……”
    “求求你們了,饒了我吧……”
    嚴鬆青那雙眼睛就像冰碴子似的,冷冷地朝大喊大叫的他射了過去。
    眼裏再也沒有了一絲之前的仁慈。
    一陣鬼哭狼嚎之後,傅憐雪爽了,將電擊棒靠著牆體一放,拍了拍手掌,坐下接著吃飯,在他嗚嗚咽咽的抽泣中,幹了滿滿兩大碗。
    嚴鬆青坐了好一會兒,胃裏有了些東西,好歹有了些力氣,手腳也慢慢有了些酸酸麻麻的知覺。
    老天保佑!
    他,是讓表姐救過來了。
    顫顫巍巍地掀起被子,就要起身……
    正在洗碗的傅憐雪一看,放下碗筷問道“怎麽了?怎麽起來了?”
    “我,我解個手……”
    嚴鬆青低著頭,見自己換了一套衣裳,愣了一下。
    眼光落在山洞口手腳被捆住的秦陽身上,想來是表姐治住了他,要挾他幫自己換的。
    並未作他想。
    “能站穩嗎?”
    傅憐雪看著走路直打iaia的表弟,擔心問道。
    嚴鬆青雙腳踩在實地上,卻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一陣天暈地轉,耳暈目眩以後,扶著牆壁緩了半天,總算站穩了。
    他擺擺手,虛弱地笑道“沒事……”
    傅憐雪內心呼出一口氣,自我安慰道表弟雖然看著還很弱雞,但好歹是救活了。
    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
    “我回去了,鍋裏還有兩碗白粥,你今晚吃一碗,明早吃一碗,明天吃過早食,我就過來……”
    “表姐,你別把我丟這裏。”
    嚴鬆青一聽,剛躺下的身子,又艱難地坐了起來,臉上滿是焦慮。
    “你得在這裏看著他,可別讓他輕易死了,明天,我還得拿他出氣呢。”
    傅憐雪朝秦陽狠狠踢了兩腳,走出了山洞。
    “表姐,我怕……”
    她回過頭,挑眉問道“他都這樣了,你還怕什麽?”
    “鬆青,你可是個男子,更別說,這還是你自己招來的禍事。”
    “怕,你也得受著!”
    說完,扭頭就回了家。
    剩下嚴鬆青和秦陽兩人,在山洞裏大眼瞪小眼。
    秦陽一看那煞神走了,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鬆青兄弟,你知道我的,這麽多天我一沒打你,二沒罵你,就是剛才用刀頂著你,我也是收著力道,生怕把你弄傷了……”
    “你可不能像你姐那樣,對我那麽狠。”
    “我跟你說,你姐那人……”
    嚴鬆青一句話沒說,掀開被子就起了身。
    秦陽看得愈發欣慰,“對,先幫我把繩子解開,這一天下來,我手腳早就麻掉了。”
    說著,就舉著手朝他遞了過去。
    嚴鬆青冷笑一聲,抄起牆邊的電擊棒,走了過去,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下,懟上他湊過來的手,就按下了開關……
    “啊!!”
    “鬆青兄弟,你可不能這樣,我當你是兄弟……”
    嚴鬆青喘著粗氣,一臉快意地看著他,瘋狂笑道“兄弟?憑你也配叫我兄弟?”
    “我是有多眼瞎,才把你當成兄弟!”
    “還手腳麻了,說出這話,你也不覺得臉紅,這才綁了多久,就麻了?”
    “我可是足足被你綁了八天!整整八天!!我說過一個“麻”字了嗎?”
    想起表姐離開前,說過不能讓他輕易死掉的話,他鬆開了死按著的電擊棒開關。
    可嚴鬆青還是不能解氣,加上和這麽一個恩將仇報的人共處一室,他晚上可不敢閉上眼睛。
    萬一秦陽掙脫了繩子,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秦陽鼓著一雙過度用力而充血的眼睛,對上嚴鬆青打量他時若有所思的表情,一時間覺得,眼前的鬆青兄弟,似乎比小蓮那煞星還來的恐怖。
    可等了半天,那根奇奇怪怪的棍子也沒再朝他懟過來,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還以為和之前一樣,這一輪的折磨總算過去了,猶如一條離了水的魚一般,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誰知,嚴鬆青一扭頭,便腿腳無力地出了山洞,沒過多久,扛著一把鋤頭就進來了。
    “你,你想幹嘛?”
    “我……我跟你說,你可不能亂來!”
    “剛才你姐說了,可不能讓我輕易死了。”
    秦陽瞪著大眼珠子,死死盯著嚴鬆青手上的鋤頭,心裏怵得發慌。
    嚴鬆青雖說比之前有了些力氣,可到底還是虛弱得很,扛把鋤頭就像要了他半條命,放下鋤頭之後,靠在山洞口的牆體上喘了好些時間,才緩過來。
    “放心。”
    “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
    他有氣無力地抄起鋤頭,對著秦陽的小腿就敲了過去……
    “不過,怎麽也得先把你的手腳廢了,要不然,我覺都睡不安穩……”
    “啊?!”
    秦陽很絕望,他手腳被綁住了,跑都跑不掉,雖然凶徒脆弱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可他就是反抗不了。
    “哎呦!”
    鋤頭落在他的腿骨上,他閉著眼睛,嚇得大聲叫了起來。
    可想象中的巨疼,並沒有襲擊他的大腦,低頭一看,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嚴鬆青實在沒力氣,鋤頭到了他手裏,仿佛成了彈棉花的棒槌。
    嚴鬆青晃晃腦袋,實在堅持不住了,鋤頭靠在牆邊,看了看離自己不遠的菜刀,有心用刀砍斷他的手腳,可又怕他大出血死掉。
    他也好為難啊。
    算了,先讓他疼一下吧。
    他撿了根棍子,費了半天力,朝秦陽腳上那個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上,戳了進去……
    還攪了攪。
    “啊!!!”
    秦陽疼得一激靈,拚死地掙紮著,這種疼痛太痛苦,太激烈了,像是被無數根針尖刺著,被熊熊烈火在燒著……
    他疼得臉色蒼白,頭冒虛汗,呼吸急促,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虛幻,唯有嚴鬆青獰笑著的那張臉,是那麽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