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白發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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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穿成鑲邊女配的女孩們!
    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劍客何嚐不是如此。
    聞人聽雪看了那根白發許久,直到房間的門被人敲響,她才扯掉那根白發,看著它隨風飄向遠處。
    門外傳來羽重雪的聲音“師姐,是我。”
    聞人聽雪歎了口氣,說道“進來吧。”
    吱嘎一聲,羽重雪推門走進來了,他換了一身新的黑色織金箭袖,頭發用金環束起,容貌秀雅無雙,一雙金色的眼瞳粲然生光,猶如猛虎環視,再不見半點落入懸崖時的狼狽模樣。
    他看到聞人聽雪坐在窗邊,一身白衣曳地,細雪劍正放在她的膝蓋上,通體雪白的劍身在陽光下宛如上好的美玉。
    羽重雪銳利的眼神驀地柔軟下來了。
    這些天,師姐已經很久沒笑過了。
    自小產之後,原本有些圓潤的師姐又變得消瘦起來,神色一直冷冷的,眉間還多了一抹揮之不去的憂鬱之色。
    在懸崖底下的寒潭時,兩人同床而眠,為了救他,冰清玉潔的師姐甚至不惜名節,褪去衣衫幫他身暖身。
    可是離開了那裏之後,師姐又恢複成冷冰冰的模樣,對他的態度也沒有半點親昵。
    和賣豆腐的臭男人在一起時,師姐臉上全是笑容和女兒家的嬌嗔,天天和那個臭男人打情罵俏。
    一到了他這裏,就冷若冰霜,鬱鬱寡歡。
    無論他如何體貼溫存,師姐也總是拒他於千裏之外。
    羽重雪心裏惱恨又無奈,可是想起師姐為了救他失去了名節,又因他失去了孩子。
    他隻能言語溫柔,和顏悅色,不敢惹師姐半點不開心。
    他站在聞人聽雪身旁,看著開著的窗子,聲線溫柔地說道“師姐,你怎麽坐在窗邊了,當心受風。”
    他伸手把窗子關上,又搬來個矮凳坐在聞人聽雪身旁。
    聞人聽雪看著他“找我有什麽事”
    羽重雪金色的眼睛看著他,輕聲說道“師姐,你這幾日總是鬱鬱寡歡,我很擔心。”
    聞人聽雪說道“我很好。”
    “可是師姐,你已經很久沒笑過了。”羽重雪緩緩說道。
    聞人聽雪一愣,“我天生就不愛笑,在煙都的時候不也一直這樣嗎”
    羽重雪湊近了一點,盯著她的雙眸“師姐,在煙都的時候你經常笑,見了梨花盛開會笑,被師尊誇獎會笑,看我笨手笨腳地練劍也會笑。”
    “就連我半夜爬進你院子裏,非要你陪我練劍,你也會無奈地笑。”
    “那些笑容都很淺,轉瞬即逝,很快就不見了。”
    “我那時候想,師姐要是能多笑一會兒就好了,可是現在,我卻連那種轉瞬即逝的笑容都見不到了。”
    羽重雪眸色深深地凝視著她“師姐,你可是不願與我回煙都”
    聞人聽雪沒有猶豫,說道“不願。”
    羽
    重雪眼神一黯,聲音裏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師姐,我真不明白,在懸崖底下時,我以為我們已經摒棄前嫌,能夠和好如初,可你為什麽還是不願意和我回煙都”
    聞人聽雪聲音輕輕“雖然不願,我總要回去見師尊的。”
    羽重雪一陣心寒,臉色帶上了幾分淒涼,抬手捂住了心口“師姐,你就不能想想我,你當日刺我一劍,若不是廣寒醫仙親自救治,我就要死在你的劍下了,如今我心疾難愈,每日都會心口絞痛,你就半點也不心疼我麽”
    “我至今都稀裏糊塗的,不明白你為何這樣對我,師姐,我心裏實在委屈。”
    羽重雪眼眶紅了。
    小時候的羽重雪,勝負欲比現在還要強烈,白天比劍的時候輸給聞人聽雪,夜裏就會翻牆,跑到聞人聽雪的窗前想要繼續和她比試。
    如果聞人聽雪不出來,他就一直在聞人聽雪的窗前練劍,吵得聞人聽雪睡不著覺。
    聞人聽雪實在被這個強驢小師弟煩得夠嗆,於是一次下手的時候就狠了點,小師弟不僅被挑飛了劍,聞人聽雪還把矮她半個頭的小師弟摁在桌上,拿著毛筆在他臉上畫了烏龜。
    心高氣傲的小師弟惡狠狠瞪她一眼,紅著眼眶跑出去了。
    聞人聽雪苦笑一聲,“等我能說出口的那一天,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羽重雪正要說什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小狗的叫聲,兩人敏銳察覺到門外的生人氣息。
    自己和師姐的私密談話,怎麽能叫別人聽了去
    羽重雪臉色一冷,猛地揮出一掌,房門被強大的內力震開。
    門外站著一個小麥膚色的漂亮姑娘,懷裏抱著一隻毛茸茸的白色小狗崽。
    宋時綏臉色尷尬,抱著懷裏的小狼崽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聽到的,是這隻小狼崽到處亂跑,我才追到這裏來。”
    羽重雪發出一聲冷笑,拔出了赤霄劍。
    剛剛那一掌,已經能看出這衣著華貴的少年內力極強,宋時綏的輕功雖然上乘,卻不是眼前這少年的對手。
    宋時綏立刻看向屋中穿著白衣的姑娘,那位清冷美女抬手按住了少年的肩膀,少年身上的怒氣頓時一收,乖乖回頭看著清冷美女。
    宋時嘟囔一聲“真是醉了。”
    這極具現代風格的吐槽,頓時讓聞人聽雪目光一凜,脫口而出道“奇變偶不變。”
    宋時綏不假思索道“符號看象限。”
    說完,她猛地愣住了,直勾勾地看著聞人聽雪。
    直到懷裏的小狼崽抖抖耳朵,兩隻前爪刨著她的衣袖,發出一聲響亮的叫聲。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