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蟾宮折桂 bb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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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眠春潮!
    在一堆肌肉男的包圍中, 易思齡大腦發暈,雙手捂著滾燙的麵頰,身體裏湧起一陣陣的燥熱, 渾身都不自在。
    陳薇奇瘋了吧
    這支舞完全就是在擦邊性感騷氣的頂胯扭腰簡直是沒眼看。
    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要瘋了,震耳欲聾的尖叫和電音刺激著耳膜,氣氛瞬間燃爆到。
    易思齡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慶幸她福至心靈, 算準了今晚是修羅夜, 使了法子讓謝潯之不來, 來了還得了,她不敢想。
    舞跳完, 易思齡臉還紅著,被各種鼓鼓囊囊的腹肌胸肌肱二頭肌鬧得口幹舌燥, 她是名利場中的熟客,但風月場, 她還遠遠夠不上主桌吃飯。
    很嫩, 很生澀。
    陳薇奇斜眼瞥易思齡, 看見她那明明羞澀卻裝作大膽的眼睛和熟紅透爛的臉,笑了笑。易思齡捕捉到這個帶著嘲弄的笑,瞪她一眼。
    陳薇奇大方地揚起酒杯,敬她,“快樂哦,寶貝。”
    易思齡得意地和她碰杯,附在她耳邊說“tanya,沒想到吧,謝潯之對我言聽計從,我讓他不來, 他肯定不會來,還是要多謝你準備這麽用心的節目,我挺喜歡的。”
    陳薇奇笑出聲,“節目是給你準備的,又不是給你老公準備的,他來不來有什麽關係等你到了京城,這種節目怕是看不了了,今晚多飽飽眼福哈。”
    易思齡扯出一抹假笑,沒心情跟她打嘴仗,不再搭理她。之後的一小時,應接不暇的男男女女來找易思齡喝酒,認識的不認識的一窩蜂都來了。
    港島是易思齡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認識的朋友多到數不過來,今天場麵盛大,多半是來祝她新婚快樂,都知道她要嫁去京城了,也都以為她嫁了就不會再回來,或者說很少回來,敬酒的時候免不了有幾分不舍。
    港島這地界,年輕男女找對象大多是找本地人,不然就是南部沿海城市,g省往上全是北方,更何況京城,北得不知道到哪去了。
    皇城又怎樣呢誰願意嫁到離家十萬八千裏的地方去。又不是沒錢。
    易思齡的這樁婚事,讓無數人都驚掉大牙。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能接受,京城謝家嘛,這種天好的機會,就算是易思齡也不舍得放過,潑天的富貴麵前,遠嫁算什麽呢
    “恭喜恭喜ia結婚後要經常回來,我們這群朋友隨時待命”
    “和謝公子長長久久,百年好合”
    “ia,你婚期是訂在十二月二十八吧是啊肯定要提前回來啊你結婚我肯定要來的”
    “哇塞bb,連對戒都戴上了可以啊這杯酒祝你和姐夫愛情甜蜜永遠幸福”
    易思齡喝到最後實在不勝酒力,換易樂齡替她擋酒。她坐下,喝著後廚準備的生地涼茶。
    一個小姐妹趁機坐過來,挽住她,語氣依依不舍,“ia,你去了京城,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和你約下午茶”
    “結個婚而已,不至於,更何況我以後想回來就回來。”
    “你家謝公子舍得和你兩地分居”
    易思齡瞥她,笑,“當然是陪我一起。以後經常回,到時候約下午茶。”
    她和謝潯之約法三章,他必須經常陪她回家。
    “不愧是ia把謝公子拿捏得死死的。”小姐妹訕笑一聲,附和著她,心裏卻是另一番想法。
    哪有結婚後,老公隔三差五陪老婆回娘家的,又不是嫁在本地。一次兩次還好,四次五次六次試看看就算不吵架也要鬧矛盾,何必為了麵子誇這種海口。
    易思齡知道對麵在想什麽。
    今晚的祝福很多,但真心的祝福其實很少。
    從小到大,十個和她做朋友的,五個想從她身上撈點好處,三個想看她出醜,還有兩個蓄意接近她,妄圖朋友變情人,當易家駙馬爺。在金錢和利益交織的圈子裏,各種利益關係牽一發而動全身,人情交際更是錯綜複雜,刀光劍影。
    她知道大家喜歡她是喜歡她的家世,喜歡她的漂亮,喜歡她能給他們帶來風光,這個世界花花綠綠,喜歡她的人很多,喜歡她的人也很少。
    但她無所謂,她還是會和這一群塑料小姐妹出去逛街,約麻將,喝下午茶,做sa,她需要人陪她,也需要人捧她,真真假假不在乎,她隻是喜歡她的生活很熱鬧,很絢爛,像一捧弗洛伊德玫瑰花。
    所以她也不要謝潯之有多麽多麽喜歡她,比起真心不真心的,她隻要他能對她好,給她麵子,讓她一如既往的風光。
    日子順遂,有錢有閑,這樣的婚姻就再好不過了。
    酒過一巡,一群女人去舞池跳舞。
    易思齡主動給謝潯之發去一條消息,試探他在做什麽。
    幸好你沒來,arty挺無聊的。
    她怕謝潯之在港島閑得發慌,偷偷跑來湊熱鬧。
    她不知道的是,謝潯之收到這條信息時,載他的賓利已經開到了金鍾,離中環十分鍾不到。男人看了一眼她的消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回複一句無聊就早點回家。別貪玩。
    易思齡把心放到實處,謝潯之不可能會來了。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今晚這麽好玩,她至少要戰到轉鍾兩點。
    “幫我拿手機,我去趟洗手間。”易思齡把手機給易樂齡保管。
    易樂齡看她一眼,“還行嗎我陪你去吧。”
    易思齡摁住她,“別瞧不起你姐,就這幾杯酒。你姐還是你姐。”
    “”
    易樂齡氣笑了,就這幾杯是因為她把大部分的酒都擋了無語地看著易思齡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從一片斑斕的燈光下搖曳而去,易樂齡收回目光,抿了一口威士忌。
    易樂齡不喜歡跳舞,此時清閑地坐在卡座,抿酒的同時還不忘處理秘書發來的工作郵件。
    旁邊有人坐下,她也沒注意。大概是哪個蹦迪蹦累的女人回來休息。
    “來酒吧還不忘忙工作這麽拚嗎。”
    易樂齡打字的手一頓,視線傾過去,看見一雙鋥亮的,高檔的皮鞋。原來剛剛坐下的不是哪位小姐妹,是個男人。是陸伽霖。
    易樂齡愣在當場,和對方對視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也來了”
    話剛落,她就覺得說錯了。陸伽霖是易思齡的高中同學,又是一個圈子的,陳薇奇肯定會請他,今晚是為易思齡舉辦的arty,他也肯定會來。
    陸伽霖“來跟ia打聲招呼,恭喜她要結婚了。”
    麵前的男人穿著商務西服,和周圍燈紅酒綠的場麵不太搭配,灰色豎條紋西裝勾出他寬厚的肩膀,清冷的神情也和周圍的場麵不太搭配。
    易樂齡細微地咽了下喉,放下手機,指了指另一側“不太巧,ia剛去化妝間,你要等幾分鍾。”
    陸伽霖微笑,“沒事,你替我轉達也一樣。”
    他挪動了一下腿,茶幾和卡座的距離並不寬裕,他的腿擠著,本來就僵硬的姿勢現在更不自然,“最近很忙”他簡單問。
    易樂齡也不自然,不知道陸伽霖找她搭話是出於什麽目的。她其實有些緊張,還有些其他的,莫可名狀的情緒。
    她知道陸伽霖在高中的時候就對易思齡有意思,是她琢磨出來的,一晃這麽多年,難不成他還抱有什麽想法嗎但易思齡都要結婚了,任何想法都該摁死在肚子裏才是,暴露出來隻會讓易思齡陷入尷尬。
    還有兩個月,就要舉辦婚禮了,在這之前,不能出任何岔子。
    “還好,不忙。”易樂齡迫使自己冷靜。
    陸伽霖笑一聲,打趣道“我看你在酒吧都要回複郵件,這還不忙”
    “我不愛蹦迪,在這坐著也沒事。回郵件就是順手。”易樂齡的聲音和表情都很“商務社交”。
    陸伽霖眼眸暗了暗,麵前女人清冷得讓他不知道該找什麽話題繼續聊下去,他的揶揄顯得很滑稽。
    在這樣花紅酒綠的場子裏,她還能專心工作,仿佛多說一句都是對她的打擾。
    他於是沒再說話,隻是看著她。
    這樣晦暗又難猜的眼神讓易樂齡更緊張了,他到底要做什麽決定在易思齡即將結婚的最後兩個月,表露心跡,不留遺憾
    “陸總。”易樂齡深吸氣,決定先試探。
    陸伽霖心神凝了下,“你說。”
    “其實我姐之前提過,要和姐夫一起請你吃飯,就是怕陸總你忙,所以就沒正式計劃。”
    陸伽霖疑惑“請我吃飯做什麽”
    他雖然跟易思齡有交情,也隻是普通朋友,高中同學,連好朋友都算不上,哪裏需要易思齡和她老公單獨請客吃飯。
    “”易樂齡摳了下手機屏幕,“你們畢竟是同學,高中時你又經常幫我姐補數學,姐夫感謝你對我姐的幫助,無可厚非。到時候我姐結婚,還要請你坐上親席。”
    “上親沒必要,普通席就好。”
    易樂齡點頭,心想陸伽霖還有點自知之明,坐上親那絕對奇怪得要命。
    又繼續試探“你和我姐從小就是朋友,我姐現在要結婚了,陸總的人生大事應該也快了吧”
    陸伽霖眯了眯眼,啜了口威士忌,“在考慮。”
    易樂齡提起的心放下,還好,不是來婚前奪愛的。
    可很快,她心裏又湧起一些複雜的情緒,她凝了凝神,看向陸伽霖,真誠說“這樣再好不過。”
    她揚杯,“提前祝陸總愛情美滿。”
    喝了一大口威士忌,把這些細碎的沒意義的情緒壓下去。
    陸伽霖喝了這杯酒,又看向她,聲音低沉,“那你呢。”
    “我”易樂齡怔了下,眼睫微垂,“天天都很忙,沒有時間想這些。過兩年再說吧。”
    陸伽霖沉默了片刻,點頭,“是不急。”
    他把酒杯放下,起身,“先走了,樂樂。勞煩你替我跟ia轉達祝福。”
    易樂齡感覺眼前直直射下來的紅色激光燈扭曲了一下,不知道是她眼睛恍了,而是耳朵恍了。
    樂樂
    直到陸伽霖離開了很久,她都沒能回過神,也自然沒有注意到易思齡的手機在不停地震動,震動了好幾波。
    電話撥了進來。
    來電顯示是老古板
    易思齡在洗手間磨蹭了很久。
    她發現自己精心編的頭發有些亂了,於是重新編了一個,又欣賞了好一會兒今晚漂亮的妝容,這才哼著調子走出去。
    剛出去,就在走廊上看見了一個人,她整個人頓時凝固在了原地。
    那人手裏夾著一支沒有點燃的香煙,倚靠在鏡麵材質的牆壁上,一雙風流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麵容消瘦,眼中有血絲。
    一件闊版型的休閑西裝鬆鬆垮垮掛在他身上,一米八五的個子,看上去卻很輕飄。
    易思齡沒想到鄭啟珺會出現在這裏,更沒想到鄭啟珺成這個鬼樣子了,盯著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原來陳薇奇那抹壞笑是這個意思,她把鄭啟珺請來了。
    這個壞女人易思齡氣得手都抖了下,壓住內心的猛獸,她冷靜挪開目光,仰起下巴,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走廊窄,剛好容納兩人並肩,即將擦著鄭啟珺而過時,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臂。
    “你知道一個合格的前任是怎樣嗎”
    “死得透透的,一輩子都不要詐屍。”
    易思齡目光平視前方,她沒有掙脫手,這裏來來往往,扯來扯去不好看,引人注目。
    鄭啟珺氣笑了,將手裏捏得軟爛的煙管往邊上一扔,“全港島的男人都能來,我不能來ia,沒你這樣霸道的做法。”
    易思齡不想跟他瞎扯,“你鬆開,我不想跟你說話。”
    鄭啟珺“我想跟你說。一刻鍾,就說一刻鍾。”
    還一刻鍾,一分鍾她都嫌長可鄭啟珺不僅不鬆手,還拉著她往二樓露台去。
    “姓鄭的”易思齡高跟鞋一下磕著一下,被他扯得踉踉蹌蹌。
    鄭啟珺沒有放緩腳步,直到兩人跨進露台,他反手將露台門一摔,這才鬆開她的手腕,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易思齡揉著手腕,聲音輕飄飄的,“別,擔不起鄭公子的一句對不起。”
    鄭啟珺心裏發酸,這種狀態持續了好幾天。從得知易思齡訂婚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隻要他低頭,說一句對不起,易思齡就不會走,他們會繼續在一起,現在訂婚的也是他們,哪裏輪得到別人
    “我錯了,ia,我真的錯了,不該跟你耍少爺脾氣,不該惹你生氣,不該拿其他人氣你,讓你沒麵子,ia”
    鄭啟珺頭一回如此低聲下氣,他捏緊掌心,猩紅又疲憊的眼睛看著易思齡,“不要和別人訂婚,好不好。”
    易思齡覺得好難解。這男人發什麽瘋,港島美女遍地,他和她分手的時候一個月不理不睬,日日風流,現在跑來這裏痛改前非,圖什麽
    其實她也沒多麽恨鄭啟珺,他渣歸渣,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對她很好的,把她哄得很開心,除了唯一那一次。
    吵架那次,是她發現他背著她和別的女生打斯諾克。打球其實沒什麽,當時周圍都是朋友,但鄭啟珺不該騙她說在談公事。她生氣,直接開車過去,沒給他麵子,戳穿他的謊言。鄭啟珺下不來台,說她太不給麵子了,就和她吵了起來。
    這是唯一一次吵架,兩人就崩了。
    她頭幾天還鬱悶鄭啟珺居然沒有來找她,漸漸地,也接受了他不會再來的事實,傷心的那幾天不摻假,哭得眼睛都腫了,可三個妹妹輪番轟炸她,二十四小時陪著,熱鬧襲來,忘就忘得快。
    說到底,還是因為沒那麽深刻,喜歡來得快去的快,就像一場過家家。
    相處的那幾個月是開心的,因為他很會哄,也很會寵,所以分手後她也隻是吐槽鄭啟珺是渣男,過過嘴癮,沒有真和他撕破臉皮。
    “鄭啟珺,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甘心啊”易思齡笑了笑,也不走了,就和他把這事捋清楚。
    她靠在欄杆上,冷風吹過她身體裏的熱酒,“你又不是非我不可,我都訂婚了,你還跑來發瘋,鬧得大家都不好看。你不是最在乎麵子嗎”
    鄭啟珺確定以及肯定“我現在明白了,ia,我非你不可。麵子不重要。”
    易思齡皺眉,氣憤但又好笑,“你不如聽聽你自己說的。”
    “我說什麽我知道。”
    “謝家有什麽好天遠地遠,你嫁過去要受多少委屈,你想過沒有”
    鄭啟珺越說越激動,聲音也很大,大到隔著玻璃門,謝潯之都聽到了,還聽得清清楚楚。
    謝潯之來到露台之前,已經在偌大的夜店裏找了易思齡十分鍾。
    她不接電話,不回微信,整一個半失聯狀態。找了半天,原來是在這裏跟前男友翻舊賬。
    謝潯之覺得這姑娘厲害,看來昨晚說的那些全是她哄人的鬼話,虧她說起來那麽順溜,信手拈來。他也算是明白她不讓他來的真正原因她前男友會來,兩人相撞難免尷尬。
    謝潯之無可無不可的態度,靠在樓梯間,手指閑閑地轉著無名指的對戒。鉑金戒指在昏幽的樓梯間折出絲絲縷縷的微光。
    “我們才分手兩個月,你就和別人訂婚了,易思齡,你沒有良心”
    原來和前任才分手兩個月。
    謝潯之轉戒指的動作短暫地停了下,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轉。
    易思齡的聲音沒那麽激動,但也明顯動了火“鄭啟珺,你要不要臉難道不是你先爆出桃色新聞你和那模特出入酒店的新聞現在還在我的群聊裏你知道是誰發給我的嗎陳薇奇你可真頂,和新女友約會約到我的酒店,我恨不得給你點個讚要不要我給你升級總套啊”
    “”
    鄭啟珺自知理虧,悶悶地點了一支煙。
    陳薇奇和易思齡不對付,是他給了陳薇奇笑話易思齡的機會。不怪易思齡和他鬧。
    “我錯了,真的錯了,bb”
    易思齡說“鄭啟珺,我發現你真搞笑”
    鄭啟珺也覺得自己搞笑,但搞笑就搞笑,比憋死好,“我就是不懂你為什麽答應和那姓謝的訂婚。一個北佬。你在京城認識幾個人啊你就敢嫁過去我以前覺得你挺聰明,現在覺得你蠢到家了”
    易思齡沒有說話,隻是眺著遠處,今晚無星無月。
    鄭啟珺說的沒錯,她在京城認識幾個人,就敢答應嫁給謝潯之。這條路如今根本看不到結果,誰知道這個選擇到底是好還是壞。
    說不定很好,說不定還沒有嫁給鄭啟珺好。婚姻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豪賭,誰都說不準,除非不結婚。
    但不結婚,易坤山要把她趕出家門。
    “你多嬌貴我不知道你在澳門,半夜三點要喝家裏的生地水,我爬起來開車給你送過去。那個姓謝的能做到這樣嗎他能一而再再而三忍你的各種脾氣我找人調查了他,他壓根就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一個工作狂,年紀還大,和你都有代溝,他懂怎麽哄你,怎麽寵你,怎麽讓你高興嗎”
    這意思是,我才懂怎麽哄你,寵你,讓你高興。
    聽不下去了。
    謝潯之自認八風不動坐得穩,也聽不下去了。
    他看了一圈這陰暗的樓梯間,又看一眼手上的對戒,不太理解自己躲在這裏聽牆角是為什麽。
    見不得人的不是他,該回避的也不是他。
    轉動戒指的動作停下,他跨過最後一級台階,光明正大推開玻璃門。
    易思齡正要說什麽,察覺到門被推開,她握緊欄杆。她怕是哪個朋友來這裏抽煙,若是撞見她和鄭啟珺在這,傳出去不好,傳到謝潯之的耳朵裏更不好。
    下一秒,視線裏多出一道修長峻拔的身影。男人走進來,肩寬腿長,卡其色風衣,黑色休閑褲,白襯衫,強大的氣場,淡漠冷峻的臉。
    看清楚男人的側臉後,大腦霎那間空空如也。
    分手兩個月的前任跑來胡攪蠻纏,兩個月後結婚的未婚夫來抓現場
    鄭啟珺沒注意到易思齡的不對勁,又換了語氣,開始深情表白“bb,我真係好鍾意你,你亦都鍾意我,應該係我哋兩個結婚”
    “你給我閉嘴我喜歡你個鬼”易思齡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鄭啟珺。
    他無緣無故表什麽白
    謝潯之已經走到鄭啟珺的身後幾步遠,他站住,對易思齡很淡地,耐人尋味地勾了勾唇。
    易思齡不懂這抹笑是什麽意思。
    鄭啟珺“bb,我”
    幾步開外的謝潯之直接開口打斷,在夜色中筆直地凝視易思齡的眼,字正腔圓“老婆,bb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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