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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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牙之狼煙天下!
“你這麽惡狠狠地看著我做什麽?難道你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動手?”度夫被1目昆侖那雙眼睛瞪得不知所措,要知道1目昆侖之所以叫做1目昆侖,就是因為他那雙如刀似劍的雙眼。
1目昆侖從度夫的言行舉止中,能夠判斷出他不過就是個棋子,目的就是用來擾亂大家的情緒以模糊焦點,以他的道行,明顯還不足以鎮住整個場麵,對方派出這樣的人來對付自己,目的並非是給自己致命1擊,而是想辦法給自己添堵。
至於為什麽要給自己添堵,1目昆侖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是對方既然有意於此,就表示自己已經逐漸接靠近對方的軟肋,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陷入對方的圈套。
“康師傅,立刻拿下這個動手暗算開喜長老的凶手,帶他去找安亞頭目認罪。”1目昆侖破釜沉舟的反指度夫才是殺害開喜長老的凶手,並指示康亦壯反客為主的將他拿下。
“你…,你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是殺害開喜長老的凶手?”度夫沒想到1目昆侖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指鹿為馬,反而誣指自己才是殺害開喜長老的凶手。
“狡辯無益,有什麽話,我們找安亞頭目辯解去。”1目昆侖1邊喝斥著度夫,1邊對其他胡子部落族人說道:“各位朋友,大家幫忙做個見證,1起去找安亞頭目說理,看看到底誰才是殺害開喜長老的凶手。”
1目昆侖自恃康亦壯的身手肯定能1招製服眼前這個度夫,隻要能壓製住他,甚至不讓他開口,其他人就不會受到他的煽動,如此1來,大家自然就隻能聽自己說話。
再加上自己提議所有人1起找上安亞頭目去辯解清楚,這個作法既光明正大,又無可挑剃,還能在最短時間內離開地窖,對1目昆侖來說,這是眼下唯1且最好的方法。
康亦壯跟隨1目昆侖多年,1聽到這樣的指示,立刻就能心領神會,隨即1個箭步就扣住度夫的周身要穴,不到3拳兩腳便將他給拿下。
雖說度夫原本也有些功夫傍身,本不至於1招就讓康亦壯給製服,隻因為他壓根就還沒弄清楚對方的企圖,再加上地窖裏前前後後擠滿了人,眼看康亦壯2話不說就衝著自己而來,正想後退1步以避其鋒芒,那知背後早已站滿了人,這1步竟是退無可退,隻能任由康亦壯輕而易舉將自己拿下。
“各位,大家在此做個見證,你們十幾雙眼睛盯著我,我們則拿住這個凶嫌,現在就1起去找安亞頭目。”1目昆侖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立刻帶頭走出地窖,先求擺脫那個困境。
1目昆侖隨即走出巫醫哈達的住所廢墟,就看見外頭擠滿了前來湊熱鬧的群眾,於是他立刻以最擅長的絕活向在場所有人1眼看掃過,除了十數雙眼睛在那1刹那紛紛閃避,其他人則是1臉好奇的不斷對著自己上下張望。
所謂的1目昆侖的絕活,除了他的博學強記,就是他那雙如刀似劍的銳利眼神,1般來說,任何心虛的人,都經不起他的1瞪,不管你的心裏素質多麽強大,都無法若無其事的與他對視,否則他能1眼看穿你的心思。
唯1的因應之道,就是立刻將眼神從他的眼睛離開,這也是1目昆侖總是能1眼看清事實真相的關鍵。
記性超強的1目昆侖,在電光火石間已然牢記那十幾雙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他知道這些人就是潛伏在胡子部落裏的各路人馬,隻要開喜長老與度夫這件事告1段落,就可以回頭來專心對付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讓開了1條窄道,幾個年輕人3步並兩步的朝著1目昆侖的方向走來,帶頭的正是胡子部落的安亞頭目。
1直以來,安亞頭目都是1目昆侖的擁躉,在他尚未成為部落頭目的時候,便受教於1目昆侖,1方麵是因為1目昆侖年紀輕輕便已名滿北境,不僅僅是沙漠部落,就連草原部落對他都是趨之若鶩,許多頭目紛紛讓未來的部落繼承人求教於他,就是希望自家弟子有朝1日能成為另外1個1目昆侖。
另1方麵,雖然因為年紀與輩份的關係,現在的1目昆侖還不足以成為7大長老之首,但是整個北境都知道,他身上所負的重擔,早已更甚於年近8秩的大雁行首席長老,未來成為7大長老之首隻是時間問題。
正是因為如此,各大部落都知道應該盡早與1目昆侖建立良好關係,尤其所有人都算得出來,未來1目昆侖步入他的全盛時期,就是北境將遭遇西域狼族的百年之期,這不但是北境生死存亡的關鍵,更關係到各部落的延續傳承。
1向聰明慧潔的安亞頭目,則是1目昆侖最欣賞的弟子之1,於公於私都有著極好的交情,這也是他為什麽在地窖中察覺度夫設局栽贓自己的時候,第1時間就想到先找上安亞頭目再說。
安亞頭目此時興奮的迎了上來,先是恭恭敬敬的對1目昆侖執弟子之禮,接著便開心的對1目昆侖打著招呼。
“大長老,你怎麽沒招呼1聲就突然跑到胡子部落?弟子這番失禮,要是傳了出去,可要讓別人笑話了。”安亞頭目開心的對1目昆侖抱怨。
“這些話我們稍後再說,開喜長老現在疑似暴斃在哈達大夫的地窖中,你還是先派人去處理才是。”1目昆侖隨即簡單的對安亞頭目說明了整個經過。
“這事…,沒關係,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弟子與大長老許多年未見,請大長老先上我那邊去坐坐,我們慢慢聊。”安亞頭目先是指派專人立刻接手此案,接著便邀請1目昆侖1敘。
這時度夫突然掙脫掉康亦壯的擒拿,連滾帶爬的衝到安亞頭目麵前,指著1目昆侖的臉大聲喝斥。
“頭目,此人是殺害開喜長老的凶手,1定要先讓他認罪償命,否則所有族人都咽不下這口氣。”度夫仍是不依不饒的糾纏著1目昆侖。
“你這是在胡說什麽?大長老可是北境7大長老之1,他怎麽會殺害開喜長老?更何況他們本來就無冤無仇,根本沒有殺他的動機。”安亞頭目對度夫的指控完全不以為然。
“他有沒有殺開喜長老的動機,那是另外1個問題,但是他突然出現在巫醫哈達的追悼會上,臨時將開喜長老帶往巫醫哈達家的地窖,然後將開喜長老當場刺死,這是許多人都能證實的事實。”度夫有鼻子有眼的指控著1目昆侖。
“度夫,不可胡說,胡亂栽贓別人的罪名,可是要接受處罰的。”安亞頭目警告著度夫。
“度夫不怕受罰,不管是2十個板子或是5十個板子,頭目盡管招呼在我的身上,但是無論如何,今天絕對不能讓這廝跑掉。”
度夫的這1番叫嚷,讓現場許多族人都議論紛紛,這些人之前並未進到地窖裏去,自然不知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現在聽到度夫這麽說起,所有人於是跟著起哄,尤其被刺死的人又是胡子部落的首席長老,當場更是群情激憤,無不叫囂著要立刻處死1目昆侖償命。
“度夫,你可曾親眼見到大長老刺死開喜長老?”1旁負責刑案調查的公明長老,這時開口問著度夫。
“當然,我是第1個衝進地窖的人,我親眼見到這個人刺死開喜長老。”度夫在所有族人麵前大聲指控著1目昆侖。
“你憑什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你可知道他的身份是北境7大長老之1,光憑你的1張嘴,隻怕還不夠分量讓頭目取信於你。”公明長老直接斥責著度夫。
1目昆侖1聽到這,立刻驚覺到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在1搭1唱,如果沒有意外,接下來度夫1定會放大招來證明自己所講的話;尤其公明長老在開口之前,有意無意的瞥了1目昆侖1眼,眼神中充滿挑釁與不屑。
於是1目昆侖打算立刻采取主動,先求破壞這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將現場的主動權抓回自己的手上,好讓他們的計謀無法得逞。
“剛剛進到地窖裏的除了度夫以外,還有十來位胡子部落的族人…。”正當1目昆侖試著轉移話題,借以質疑度夫對自己的不實指控,跪在地上的度夫卻突然抓了狂似的喊叫起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敢用我的性命擔保,他敢嗎?”度夫話1說完,便從靴裏抽出1把匕首,硬生生的戳進自己的心髒,當場就氣絕身亡。
1目昆侖盡管早就料到度夫接下來肯定會使出大招,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如此決絕的大招,1個人願意用生命來證明自己所講的話,還有誰能對他所講的話抱有絲毫懷疑?
更讓1目昆侖感到震撼的是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圈套!就算自己最後仍然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胡子部落也拿不出證據來定自己的罪,更何況自己還有北境7大長老的身份護身,光靠這個人的指控根本無法讓自己入罪,倘若如此,有什麽必要犧牲1條寶貴人命來做這件事?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安亞頭目當時距離自戕的度夫最近,因此被4散噴出的鮮血濺滿1身,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頭目,有了度夫用自己生命所做出的供詞,我以為此人的嫌疑幾乎可以確定,請頭目同意我們先將此人拿下。”公明長老不給安亞頭目思考的時間,立刻做出扣押1目昆侖的請求。
在場的胡子部落族人,親眼見到如此驚心動魄的1幕,盡皆相信度夫在死前所講的話,畢竟他沒有必要拿自己的1條命去誣陷1個陌生人,尤其他拚死捍衛的是自己部落長老所受的冤屈,如此1來1往,胡子部落送上的便是兩條人命,是以在同仇敵愾的氛圍下,所有人都應和著公明長老的請求。
“安亞頭目,此案看來疑雲重重,1時間難以厘清真相,我建議請北境7大長老之1的靳秋來承辦此案,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我願意待在胡子部落配合調查。”1目昆侖眼見形勢急轉直下,看來對方早已做好萬全的準備,根本沒打算給自己留有餘地,隻能絕處求生的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1目昆侖之所以要求由北境7大長老之1的靳秋來承辦此案,1方麵是靳秋的責任本來就是負責北境各種疑難雜症的追查,讓他來主理此案是再合適不過。
尤其自己身為北境7大長老的身份,更不適合由胡子部落的長老來審理自己,畢竟疑似受刺身亡的開喜長老與以死明誌的度夫都是胡子部落的人,若是再由胡子部落的長老來審理此案,難免會有不盡公平的地方。
另1方麵,北境對靳秋與1目昆侖之間的不和早已謠傳已久,1目昆侖當年以弱冠之年成為最年輕的北境7大長老,並且力壓3十2歲的靳秋成為排名第3的前列長老,這讓靳秋對此多有不服。
盡管1目昆侖在各方麵的表現都讓大家心服口服,但是靳秋對自己的能力同樣信心十足,經過了3十多年的瑜亮之爭,他們之間的競爭仍是方興未艾,如果由這樣的靳秋來負責主審此案,相信更能讓胡子部落的族人信服。
“大長老,這不好吧,我絕對相信你的清白,這個度夫1向…。”安亞頭目欲言又止的對1目昆侖說著,接著又轉身對公明長老說道:“這樣吧,由我來為大長老做擔保,讓大長老先去忙他該忙的事,畢竟他身上的公務繁重,絲毫耽擱不得。
至於公明長老你們該怎麽查案就怎麽查案,倘若最後有了什麽結果,隻要是大長老該負的責任,相信他也1定不會逃避。”
安亞頭目的這1番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皺起眉頭,不隻是公明長老與其他胡子部落的族人,就連1目昆侖與康亦壯都感到不以為然。
要知道1目昆侖身為北境7大長老之1,要是讓他離開了胡子部落,就算未來真能將他定罪,隻怕過程也不免1波3折,甚至大概率會無疾而終,不論是公明長老或是胡子部落族人都不會同意。
至於1目昆侖與康亦壯同樣對這個作法難以苟同,1方麵是安亞頭目這個建議明顯有包庇循私之嫌,就算自己將來能夠全身而退,未來也1定會遭人在背後指指點點,1目昆侖當然不願意背上這樣的不白之冤。
另1方麵,1旦自己離開胡子部落這個地方,公明長老愛怎麽扭曲事實便可怎麽扭曲事實,尤其1目昆侖早已看出他們聯手設計自己的痕跡,倘若放任他們隨意捏造證據或是杜撰犯罪情節,到時候自己可就百口莫辯。
尤其1目昆侖剛剛在1眼掃過在場所有人的時候,心裏已然有了計較,他相信就算自己在胡子部落多盤桓1段時間,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我還是認為1切都應該按照規距來辦,尤其你身為胡子部落的頭目,更應該帶頭以身作則,告訴所有人任何人都不能循私枉法,當然這也是為了我自己的清白。
我隻有1個小小的請求,幫我準備1間幹淨的牢房。還有,我吃素,我知道在沙漠裏要準備素食並不容易,倘若沒有辦法,給我張烤餅吃便可,別整1些奇奇怪怪的東西。”1目昆侖落落大方的說著。
“大長老,你這…,這不是讓我為難嗎?整個北境都知道你是我的恩師,要是他們知道我欺師背祖,將你關押在胡子部落的牢裏,以後我還怎麽做人?”安亞頭目麵露難色的說著。
“這是哪兒的話,你這麽做是大公無私,足以做為所有人的表率,他們稱讚你還來不及,又哪會對你妄加批評。
更何況你既然是我的學生,便應該對我更有信心,等到不久後當我從胡子部落牢房清白的走出來,到時候1定會成為北境的1段佳話。”1目昆侖試著讓安亞頭目釋懷。
“既然大長老都這麽說了,我隻好尊重大長老的意願。公明長老,記得幫大長老安排1間幹淨的房間,還有,每1餐都要幫大長老準備素菜。”安亞頭目交待著公明長老。
“且慢!將我也1並關進牢裏!”康亦壯這時提出他的需求。
要知道不管是在任何地方,監獄都是最黑暗齷齪的所在,1旦被關進牢房,尤其被上了手銬腳鐐,生死便隻能任由別人拿捏。
尤其1目昆侖明顯是遭到設計陷害,如果就這麽被關進牢裏,就算不至於遭到不測,也難免得蒙受1些委曲,倘若自己能在1旁陪著,就憑自己這1身武功,至少可保1目昆侖不受侮辱。
“康師傅,你得去做你該做的事,大局為重。”1目昆侖提醒著康亦壯。
“那些事還有其他人可以去做。”康亦壯指著其他同行的侍衛。
“你胡塗了!如果這些事每個人都能做,還需要我1目昆侖做什麽!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別在這個時候讓我失望。”1目昆侖嚴肅的對康亦壯說著。
“那…,我把他們留下來供大師傅差遣。”康亦壯不死心的說著。
“你又胡塗了!1個待在牢裏的人,哪需要有誰供我差遣?你把人都帶走吧,你身邊還是需要有人幫忙。”1目昆侖胸有成竹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