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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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牙之狼煙天下!
不讓1目昆侖明明白白的說出真相,自然是擔心這會為他引來殺身之禍,不求斬知道隱藏在賀蘭雄鷹背後這個對手的厲害,更知道1目昆侖的身份與職責對整個北境的重要性,倘若1目昆侖隻為了逞1時之勇,張嘴便直接揭穿賀蘭雄鷹的企圖,不但對現狀的改變完全無關痛癢,1不小心說不定還得搭上自己的性命。
雖說如此,不求斬這會兒又想了回來,1目昆侖既然都能猜到自己是遭到某些脅迫才會配合賀蘭雄鷹來到胡子部落打探他的口風,當然知道自己的1言1行絕對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也就是說,他1定知道說出這些話將給他帶來怎樣的麻煩,如果他仍是毫不在意的說出1切,會不會這其實就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不求斬知道自己的聰明才智與1目昆侖相去甚遠,如果自己能想到對方的3、5招之後,1目昆侖就能想到對方的3、5十招之後,彼此的等級不在同1維度,與其自己在這裏幫他窮擔心,不如順其自然的讓他按照自己的步調行事。
“大長老,我背後的人到底是不是西域狼族並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奧萬大,眼下國保就在奧萬大的手裏,他的安危就處在懸崖邊上,無論如何還是得先將他救出。”賀蘭雄鷹繼續對1目昆侖強調著奧萬大這3個字。
“賀蘭頭目,你說這奧萬大為什麽要拐騙國保王子?他又為什麽要說服國保王子違拗你的心意?
我的意思是說,賀蘭頭目才是金刀部落貨真價實的決策者,國保再怎麽驍勇善戰,最後做決定的還是賀蘭頭目,這個事實整個北境都知道,就算要挾持也該挾持賀蘭頭目才是,為什麽要舍本逐末的拐走國保王子?”1目昆侖好奇地問著。
“這件事,你應該去問奧萬大才是,煽動國保的是奧萬大,拐走國保的也是奧萬大,我也想找奧萬大把這個問題弄個明白。”賀蘭雄鷹把1切責任都推到奧萬大的身上。
“但是這件事,實在恕我愛莫能助,我既不知道奧萬大到底是何方神聖,奧萬大也不曾像是找上國保王子那樣的找上我,你要我回答的問題,我完全不知該從何說起。”1目昆侖仍是油鹽不進的回複著賀蘭雄鷹。
在1目昆侖回答完這句話後,牢房內外當下陷入1片沉默,不管是1目昆侖或是賀蘭雄鷹,腦海中都在快速流轉對方的下1步計謀。
賀蘭雄鷹想的是如何撬開1目昆侖的嘴,在他接收到的指示裏,明確告知在北境這個地方,1目昆侖是最了解奧萬大的人,要想知道奧萬大的1切,就得想盡1切辦法撬開奧萬大的嘴。
然而,1目昆侖究竟不是普通人,他是1個能在弱冠之年就成為北境7大長老的天縱之才,並且在台麵上與台麵下都已經跟西域狼族纏鬥了3十幾年的沙場老將,麵對這樣的對手,不管是威逼或是利誘,這1生同樣戰功彪炳的賀蘭雄鷹也不免顯得技窮。
隻不過賀蘭雄鷹此次既然決定破釜沉舟的對1目昆侖出招,甚至連自己的背景底細都呼之欲出的展現在1目昆侖與不求斬眼前,他自然早就做好萬無1失的準備,就算最後的結果仍是無法從1目昆侖的嘴裏逼出真相,他也能讓1目昆侖把所有秘密永遠爛在自己的肚子裏。
1目昆侖想的則是如何全身而退,不但是自己全身而退,還得讓身邊的人都能全身而退。他很清楚西域狼族為了從自己嘴裏逼出奧萬大的消息,甚至不惜暴露在過去這幾十年裏,他們安排在北境最大的臥底,賀蘭雄鷹,對接下來的1切肯定早有計較!
尤其他們對今日這次交手,絕對是抱持著隻能成功不能失敗的決心,麵對西域狼族的來勢洶洶,1目昆侖第1次感受到對手的強大壓力,這樣的壓力並不像是幽冥孤狼或幽冥惡狼所展現出來的氣場,而是對方同樣有個像自己1樣的操盤舵手,在背後控製著1切算計。
這回對手的出招,很明顯的是衝著奧萬大而來,1目昆侖並不知道對手為什麽會如此執著於飄渺難測的奧萬大,尤其自己身為北境對付西域狼族的大腦,再怎麽不濟,都不該視自己如無物,反而將1切重點都放在奧萬大身上。
1目昆侖能夠想象對方之所以如此篤定,肯定是掌握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不但如此,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應該是足以對西域狼族造成致命1擊的秘密。
此刻從對方的行動舉止來看,西域狼族完全不在乎自己這個北境7大長老的存在,在他們的眼裏,似乎隻有奧萬大才是他們的對手,而自己隻不過是他們利用來對付奧萬大的工具。
做為掌控大局3十多年的1目昆侖,自然知道在此千鈞1發之際孰輕孰重,既然奧萬大手上掌握著連西域狼族都忌憚3分的神秘殺器,他就必須竭盡所能保護奧萬大的安全,完全不必執著於成功的自己。
雖然在表麵上,1目昆侖與奧萬大遠遠稱不上盟友,但是他們的本質立場卻同為對付西域狼族,這兩者隻要有1方最後能獲得最終勝利,同樣都能為北境帶來和平寧靜,於是,1目昆侖做出了最後決定。
“賀蘭頭目,能否讓我做個大膽的假設,請大家猜猜看這個假設是否才是事實的真相。”1目昆侖突然做出這樣的請求。
“你…,你可千萬不要衝動…。”不求斬聽出1目昆侖的語氣,充滿著明顯的挑釁與攤牌味道,連忙開口阻止1目昆侖繼續說下去。
不求斬知道1目昆侖向來藝高人膽大,更知道他1定有足夠的智慧能看穿眼前的形式,但是賀蘭雄鷹這回在胡子部落已經做足了萬全準備,就算1目昆侖真能揭穿賀蘭雄鷹的真實麵目,他也難以安然的全身而退。
最好的辦法便是假裝糊塗,即便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底細,也知道每1個人眼下的退路為何,隻要不撕破臉,1切都有轉圜的餘地。
尤其賀蘭雄鷹此時此刻占盡天時地利人和,不管是安亞頭目或是自己,眼下都有軟肋拿捏在他的手上,倘若1目昆侖選在這個時候跟他硬碰硬,他自己身受其害固不可免,隻怕其他人也將跟著1起陪葬。
“不求斬長老,既然大長老有話要說,我們就姑且聽之。所有人都知道1目昆侖長老的智慧北境第1,我們有此榮幸大開眼界,那可是難得1件的福氣。”
1目昆侖既然已經開口對賀蘭雄鷹發出挑戰,1輩子都在沙場征戰的賀蘭雄鷹豈有不接招的道理,尤其眼下整個胡子部落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就想知道1目昆侖接下來能夠如何出招。
“賀蘭頭目的謬讚,1目昆侖萬萬不敢當,他不過是擔心眼下陷入困局,影響國保王子安危,更影響整個北境的安全。
不妨讓我先猜猜看,此刻躲在背後的西域狼族,他們到底正在想些什麽?賀蘭頭目,你說是不是應當如此?”1目昆侖幾乎是直接開懟著賀蘭雄鷹,此刻在他眼中,幾乎認定賀蘭雄鷹已經被西域狼族收買。
“西域狼族是北境所有部落的公敵,要知道如何對付西域狼族,自然得先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麽,大長老所言極是。”賀蘭雄鷹附和著1目昆侖的說法,事實上,他也很想知道西域狼族的葫蘆裏,到底在賣著什麽藥。
“正如大家所知,在北境有兩隻對付西域狼族的力量,其中1隻是由將來的北境王者為代表,另外1隻就是我們今天1直提到的奧萬大。
根據我們茶沏的經驗來說,西域狼族若要搞定北境,關鍵就是搞定這兩者,隻要能搞定北境王者與奧萬大,就等於對北境唾手可得。”1目昆侖開宗明義先確認這兩個先決條件。
“說得好,合情合理。”賀蘭雄鷹言簡意賅的回複著1目昆侖。
“對西域狼族來說,北境王者1向是顯而易見的明確目標,因為它是由沙漠與草原兩大王者競逐而生,西域狼族不旦能預知這個可能的未來對手,甚至…。”1目昆侖說到這裏,突然刻意停了下來,要看看賀蘭雄鷹對此會有怎樣的反應。
“聽大長老這麽說,似乎是對北境王者另有想法?”賀蘭雄鷹當然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立場,眼下更重要的是多聽聽1目昆侖的看法。
“難道賀蘭頭目對北境王者就沒有自己的想法?”1目昆侖繼續追問著賀蘭雄鷹。
“我還能有什麽想法?金刀部落都已經在攜手灘吃下敗仗,再有什麽想法又能如何?”賀蘭雄鷹貌似無奈的說著。
“有沒有1種可能,那就是金刀部落在攜手灘出乎意料的敗給1心部落,其實是1場精心設計的布局,因為有人並不願讓金刀部落蟬聯這1任的草原王者,所以想盡辦法讓國保王子在攜手灘戰場刻意放水?”1目昆侖以退為進的反問著賀蘭雄鷹。
對賀蘭雄鷹來說,他當然知道國保王子為什麽會刻意放水輸給1品部落,的確就如同1目昆侖所言,確實有人不樂見金刀部落蟬聯下1次的草原王者,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為有人不樂見金刀部落進1步成為北境王者。
這也是國保王子之所以在兩軍對決前的最後1刻,以1份8百裏加急讓水沙連將軍在陣前變陣的原因,顯然國保王子已經受到影響,認為金刀部落的確不應該成為下1任的北境王者。
1路以來始終如1的賀蘭雄鷹,當然無法接受國保王子的變節,所以才會在他1知道國保王子發出足以改變戰局的8百裏加急後,以另外1道8百裏加急前去推翻國保王子的指示。
畢竟這次對決的失利,損失的不僅僅是錯失本該猶如探囊取物的草原王者之位,關鍵是就此失去競逐北境王者的資格,而這個位子,才是西域狼族真正在乎的位子。
倘若金刀部落1如預期的成為北境王者,就代表在北境這個地方,反對自己的勢力必將折斷1根翅膀,接下來隻要專心對付另外1個對手,奧萬大。
然而賀蘭雄鷹大意失荊州的敗在1品部落手上,這讓西域狼族失去席卷北境最重要的先手,因此他必須亡羊補牢,想辦法揪出奧萬大這另外1個潛在對手。
“大長老何以有此高論?金刀部落已經蟬聯多次草原王者,草原各大部落1致認為我們是實至名歸,就算這回還是由金刀部落奪魁,也不至於有人反對才是?”賀蘭雄鷹不以為然的說著。
“不知道賀蘭頭目最近是否聽說過1個傳聞,那就是奧萬大對這次的北境王者另有主張。換句話說,奧萬大並不讚同金刀部落成為接下來的北境王者,所以西域狼族才會1口咬定是奧萬大影響了國保王子刻意放水輸掉這場對決。”1目昆侖精確無誤的猜中整個環節。
“看來大長老對西域狼族的了解,在北境果然無人能出其右…。”賀蘭雄鷹等著1目昆侖繼續說下去。
“所以西域狼族的當務之急,就是循著國保王子這條線索,打蛇隨棍上追查那個從來沒人知道底細的奧萬大。
因為奧萬大可能給西域狼族帶來的麻煩,隻怕不隻是破壞了金刀部落成為北境王者1事,甚至有可能培植出1個能給西域狼族帶來麻煩的北境王者。
倘若如此,西域狼族就必須在新任北境王者勝出之前,搶先揪出奧萬大這個始終深藏在暗處的強勁對手,1方麵是找出這個傳聞已久的奧萬大真麵目,另1方麵則是阻止北境王者與奧萬大這兩大勢力合而為1。”1目昆侖再次完全說中西域狼族的盤算。
“很好,仍舊是無懈可擊的抽絲剝繭,既然如此,大長老認為西域狼族的下1步又該是如何?”賀蘭雄鷹索性讓1目昆侖直接說說他認為西域狼族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如果我是西域狼族,自然會交代我在北境的收買的臥底,第1件事就是用盡各種方法查出奧萬大的下落。
倘若未能如願,那就退而求其次的破壞北境王者與奧萬大之間的合作,隻要這兩大勢力無法合而為1,以西域狼族數十年來在北境的多方布局,仍有8、9成把握對兩大勢力各個擊破。”1目昆侖繼續說著他對西域狼族的推測,當然,這也是1目昆侖對賀蘭雄鷹下1步行動的推測。
“大長老,北境能有你這樣的人才,我隻能佩服的歎為觀止,雖然我無法確定西域狼族是否真是這麽想,但是雖不中亦不遠矣,我不認為當下還有任何計策更勝於大長老所言。
既然大長老都說到這了,不如請大長老再說說看,你認為西域狼族該怎麽找出這個傳聞已久,卻始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奧萬大?
還有,倘若真查不出奧萬大的底細,西域狼族又該怎麽破壞北境王者與奧萬大之間的合作?”賀蘭雄鷹雖然不曾承認自己就是西域狼族在北境收買的臥底,但是他現在所問的這兩個問題,等於是間接自己的真正身份。
“賀蘭頭目既然提出了這兩個問題,大概已經幫1目昆侖解決了大部分疑惑,看來,賀蘭頭目要怎麽對付我,不勞你多開尊口,我應該已經了然於胸。”1目昆侖此時直截了當的直指賀蘭雄鷹就是西域狼族在北境的臥底這個事實。
“1目…,你這是自討苦吃,你不該跟他說這些的…。”不求斬似乎已經察知1目昆侖此舉的目的,故而沉重的對1目昆侖說著。
“他們大費周章的在胡子部落設下這個局,本來就沒打算與我善了,他們隻會留給我兩個選擇,其中之1是要不要供出奧萬大的所有底細以求明哲保身,再不然那就是死路1條。
問題是我壓根就不知道奧萬大的底細,我們同在北境生活了幾十年,如果連兩位都搞不清楚奧萬大是怎麽1回事,我又憑什麽知道?
當然,西域狼族與賀蘭頭目肯定不會相信我的1麵之詞,他們會用盡各種方法逼我說真相,至於這方法…,你不妨問問賀蘭頭目,看他都準備了什麽手段來對付我?”1目昆侖似笑非笑的看著賀蘭雄鷹,同時對不求斬說著。
“這是…,你這是在說什麽?還是你已經知道賀蘭頭目會用什麽手段去對付你?”不求斬搞不清楚狀況的說著。
“大長老果然令人驚歎,看來,連我們精心設想出來的手段,似乎也逃不過大長老的法眼。
不過呢,讓我好奇的是就算大長老已經知道我們將用什麽手段去對付你,難道你還真有辦法讓自己全身而退?”賀蘭雄鷹信心十足的對1目昆侖說著。
“這到底是怎麽1回事?1目昆侖!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麽1回事?”不求斬感受到1陣不寒而栗的氣息,仿佛1場驚天動地的災難就要發生,是以直接喊著1目昆侖的名字。
“這些手段,我想賀蘭頭目也不方便從自己的口中說出,畢竟…,有失賀蘭頭目這金刀部落首領的身份。
我就當做這都是出自西域狼族的狠毒伎倆,免得讓賀蘭頭目聽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