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亦敵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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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牙之狼煙天下!
“不急,待會肯定還得請教將軍,但是現在我想先請教先生,畢竟能讓先生大老遠從休蘭山來到陰陽海,肯定不會是件小事。
尤其在諾大的陰陽海裏,我們居然能在這裏碰麵,我相信這絕對不是巧合,既然如此,在下當然得多點心眼。”辛酉老7完全不掩飾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開宗明義的表示自己的疑慮。
“這…。”亞尼克雖然武功過人,對複雜繁瑣的應對進退卻不甚熟悉,隻能投以求助的眼神看著水沙連。
“我們是誠心誠意的來找軍師合作,如果兄弟你這邊沒什麽忌諱,大家不妨開誠布公說明自己的來意。”水沙連順水推舟的這麽說著,1方麵對辛酉老7表達自己的誠意,1方麵也示意水沙連接下來能夠有所反饋。
“好!”對亞尼克來說,坦誠相見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否則他還得想辦法去編1套自欺欺人的謊言。
“等等!兩位,在下身為1心部落的軍師,自有許多不便明說的機密,你們可千萬別指望我有什麽都能坦誠相告。
要是兩位不能接受在下的作法,還請見諒,這就請兩位自便…。”閱人無數的辛酉老7,自然知道對方的企圖,1開口就堵住水沙連的計謀。
“坦誠相告是我們的誠意,至於軍師,我們當然不敢勉強,軍師願意告訴我們什麽,我們聽什麽就是。”經驗豐富的水沙連,自有把握1旦辛酉老7知道自己與亞尼克的來意,肯定得做出1定的程度的反饋,隻要對方願意吐露1點口風,自己便有把握套出全盤底細。
在雙方很快取得共識後,亞尼克隨即對辛酉老7說出自己的來意,除了省略鎮山獅與奧萬大之間的神秘關係,他從自己1覺醒來所獲得奧萬大的指示,然後1路帶著水沙連突破重圍來到陰陽海,接著就是休蘭山3十8羅漢怎麽折在1隻巨狼的手上,以及半天前他們從金錢豹口中聽到的話,151十的對辛酉老7說得清清楚楚。
辛酉老7聽完亞尼克的敘述,隨即陷入沉思,1時間難以對亞尼克做出任何回應,要知道如果亞尼克所言不虛,那個殺了休蘭山3十8羅漢的巨狼,十之89就是自己的主人,換句話說,他們此刻就該是勢不兩立的對手。
不但如此,眼下狼族大軍橫掃陰陽海不過是彈指間的事,這兩個人此刻出現在這裏,隻怕是在劫難逃,就算自己現在開口提醒,也已經為時已晚。
尤其辛酉老7並不打算對自己身為狼王仆人這件事據實以告,因為隻要自己1開口,當場就得決裂割席。
“北境王者…?不知將軍怎麽看待這件事?”現在的辛酉老7,隻能選擇轉移焦點,先找水沙連談談北境王者這件事,畢竟從亞尼克的口中得知,所有人都是為了北境王者而來,所有的答案或許都得從這裏挖掘。
“能否先請教軍師,軍師與這位小姑娘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否也是為了北境王者?”水沙連並未直接回複辛酉老7的問題,而是先確認辛酉老7為什麽會出現在陰陽海,畢竟從水沙連的立場來看,辛酉老7此刻同樣不該出現在這片森林。
“我?將軍問這個問題,是在開玩笑嗎?若不是金刀部落不願服輸,在攜手灣吃下敗仗後,突然對1心部落發動偷襲,這才逼得在下不得不躲進陰陽海避險,否則我們焉能在此相遇。
在下現在身陷陰陽海,完全是拜金刀部落所賜,難道將軍敢說自己完全不知情?”雖然辛酉老7早從水沙連的言行中得知,水沙連對金刀部落追殺自己1事全然無關,但是金刀部落對1心部落發動偷襲畢竟是個事實,辛酉老7當然得善用這個理由。
“金刀部落後來對軍師發動偷襲?這件事我確實全然不知…,自從攜手灣兵敗的消息傳來,休蘭山3十8羅漢便衝入大營將我帶來陰陽海,再加上西域狼族在後頭1路追殺,我根本無從得知金刀部落與1心部落後來都發生了什麽事…。”水沙連確實對這件事1無所知,此刻的水沙連,也正懷疑著到底是誰做出這個決定。
要知道當下賀蘭雄鷹與國保王子都遠在金刀部落,別說他們不可能立刻獲知攜手灣的戰情,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下令對辛酉老7發動偷襲,畢竟這不但會引起草原各部落的公憤,更不是金刀部落1貫的作風。
“我相信將軍,這等下作的行徑,肯定不是出自將軍的命令。”盡管水沙連或許真不知道這件事,辛酉老7也沒打算追究,然而就算口頭上不怪罪於他,這頂帽子還是得扣在金刀部落頭上。
“這件事…,有機會我1定回去徹查。隻不過…,攜手灣1戰已經過去許久,不知道…。”水沙連正想進1步詢問辛酉老7為什麽都已經過了這麽久,卻還在陰陽海逗留,甚至看不出想要離開的跡象,話才說到1半,就被辛酉老7給當場打斷。
“將軍1定是想知道攜手灣1戰都已經過去那麽久,就算在下隨後遭到金刀部落的偷襲,也不該這個時候還待在這裏,是不?”辛酉老7搶先1步反問著水沙連,因為他早已想好接下來的說辭。
“沒…,沒錯,比起金刀部落的偷襲,此刻的陰陽海隻怕更為凶險,為什麽軍師此刻還逗留於此,而不是趕緊回去1心部落?難道金刀部落的追兵還對軍師窮追不舍?”水沙連倒想看看到底是誰下的命令去向1心部落發動偷襲。
“金刀部落的追兵到底還在不在,這1點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自己現在根本離不開這片森林。”辛酉老7刻意引導著水沙連。
“離不開這片森林?先生此話怎講?”水沙連疑惑的問著。
“因為此刻所有離開陰陽海的路,都已經被西域狼族大軍堵得滴水不漏,否則我至於在這裏逗留盤桓嗎?”辛酉老7終於帶出讓他反客為主的關鍵。
“西域狼族大軍已經將這裏堵得滴水不漏?這是…,西域狼族為什麽要這麽做?”水沙連疑惑的問著辛酉老7。
“兩位剛剛不是1再提到北境王者此刻就在陰陽海裏,大家都知道北境王者的存在,就是為了率領整個北境去對付西域狼族,既然如此,西域狼族難道不懂得先下為強的道理?
更何況將軍與休蘭山3十8羅漢都是遭到西域狼族的1路追殺,然後1路躲進陰陽海來,這1切豈不早已說明西域狼族之所以包圍陰陽海的動機!”辛酉老7順著水沙連與亞尼克的思路,完美解釋著西域狼族為什麽包圍陰陽海的原因。
辛酉老7的這1番話,說得水沙連啞口無言,原來西域狼族包圍陰陽海這件事,與自己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也是因為如此,更說明北境王者此時處境之危急,姑且不說有個叫哨子爺的正懸賞重金要找到北境王者,就算北境王者逃得過此劫,難道還能躲得過包圍在陰陽海外頭的西域狼族大軍。
“軍師,能否給指示1條明路?”水沙連從辛酉老7此刻的從容態度,判斷他早已對1切了如指掌,否則麵對著西域狼族大軍,誰能好整以暇的待在這裏閑晃。
“明路?將軍需要什麽明路?你我現在可都是陰陽海裏的天涯淪落人,我能想到的路,隻怕跟將軍能想到的路並無2致。”辛酉老7見水沙連立刻放低姿態,想來多半是無計可施。
“我需要的路,就是1條能夠找到北境王者的路。亞尼克兄弟剛剛也說了,在下之所以來到陰陽海,就是為了襄助北境王者,眼下北境王者危在旦夕,在下必須盡快找到他。”水沙連坦白的說出自己的當務之急。
“剛剛將軍問到我對北境王者的看法,現在我也想問問,將軍對北境王者的看法又是什麽?
尤其聽將軍的言下之意,將軍並不認識這個所謂的北境王者,但是將軍現在卻又急忙找到北境王者去輔助他,為什麽亞尼克無意間所做的1場夢,對將軍的影響如此之大?”辛酉老7試著更加深入了解水沙連口中的北境王者。
“說實話,在此之前,我跟軍師1樣,對這個北境王者有著許多疑問,尤其眾所周知,北境王者是由草原王者與沙漠王者的勝者為之,換句話說,此時此刻哪有北境王者可言!
直到我來到陰陽海,親身經曆西域狼族莫名其妙的1路追殺,還發現前來這裏尋找北境王者的人並不隻是我1個,這讓我不得不相信北境王者或許真有其人。
至於我為什麽如此相信亞尼克所做的那場夢…,那是因為我對休蘭山3十8羅漢的信任,他們用生命來護送我安全進到陰陽海,即便亞尼克這個夢隻有萬中取1的機會,我也不能辜負他們對我的這番情義。”
水沙連這番話的確是他的肺腑之言,若不是休蘭山3十8羅漢的犧牲,他也說不準自己對北境王者是否能有這般執著。
“看來將軍對北境王者的了解,還不如將軍對我的了解,倘若這1切是有人刻意為之的惡作劇,不知將軍…。”在此之前,辛酉老7根本不知道陰陽海裏還有個北境王者,因此他需要透過水沙連來進1步了解,但是經過這1深談,才發現水沙連同樣1無所知。
“我剛剛已經說了,如果這個傳聞有萬中取1的可能,我都會為了這個可能赴湯蹈火,因為這件事關係到北境的黎民蒼生。
我相信1心部落急於向金刀部落發起挑戰,進而可能成為未來北境王者,同樣也是為了帶領整個北境去對付西域狼族。
所以,如果軍師能幫忙指條明路,水沙連必將感激不盡。”盡管辛酉老7已經1再言明自己對北境王者並無所知,水沙連卻仍然認為辛酉老7之所以出現在陰陽海,肯定與北境王者脫不了關係。
“看來將軍還是不相信…。”辛酉老7本想再度重申自己對北境王者並不知情,才1開口,便被衛茵給打斷。
“水沙連將軍,我支持你!不但是我支持你,我還代表我頭目哥哥支持你!”1路聽著水沙連的侃侃而談,直腸子的衛茵早已被對方打動,尤其過去她多次從衛寒頭目口中得知,拿下北境王者就是為了要率領北境去對付西域狼族,這跟水沙連的講法根本完全契合。
“小公主,小祖宗,妳拿什麽去支持水沙連將軍?別忘了現在的我們可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辛酉老7沒想到衛茵居然會在此刻開口說話,而且還滿口答應能代表衛寒頭目支持對方。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別管我,你管好你的主人吧。”衛茵毫不避諱的說著。
“沒請教這位小姑娘…。”水沙連被衛茵的1番言語給嚇了1跳,聽她的言下之意,這個姑娘多半就是1心部落衛寒頭目的妹妹。
“我叫衛茵,是1心部落衛寒頭目的妹妹!頭目哥哥說了,1心部落之所以誌在北境王者,就是要帶領北境去對付西域狼族,這不但是我頭目哥哥的願望,還是頭目父親的交代。”衛茵毫無保留的自曝背景。
“原來是1心部落的衛茵公主,剛剛沒能向公主問好,還請公主見諒。水沙連對公主的支持深表感激,隻不過…,對付西域狼族茲事體大,絕對不能兒戲,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們這些人來做吧。”
水沙連直覺衛茵多半是個驕縱成性的王族公主,尤其連代表衛寒頭目這樣的話都能說的出來,這樣的主,還是敬而遠之為妙。
“你覺得我這是兒戲?你看我年紀小,就認為我講的話是兒戲?我可告訴你,不隻是你們才見識過巨狼,我…。”衛茵才正要說出她與狼王的淵源,便被辛酉老7給急忙打斷。
“小公主,千萬不可,這可是攸關生死的大事。”辛酉老7像個手鈴鼓般的猛搖著自己的頭。
“我不是跟你說了,你隻要管好你的主人就行,我的事就不用你管了。”衛茵直截了當的打發著辛酉老7,立刻又對水沙連說著:“你放心,我雖然沒見過北境王者,但是對西域狼族的狼王,我可是再熟悉不過。
我不隻見過牠,認識牠,還親眼看著牠在我麵前咬死人,當下我就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牠再這麽4無忌憚的殺人。
既然大家都是為了對付西域狼族,那就是同道中人,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對我說。”衛茵1口氣把自己的義薄雲了出來。
“這…,軍師…。”水沙連為難的看著辛酉老7,姑且不說眼前這個小公主所說的話可不可信,就算可信,隻怕她也做不了主,水沙連隻好先征詢辛酉老7的意見。
“將軍,你也看到了,這不過就是孩子在賭氣…。”辛酉老7連忙開口對水沙連做出解釋,要知道狼王此刻就在附近,再加上狼王與衛茵又能心意相通,要是狼王知道衛茵此刻的心意,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你說誰在賭氣?我再說1次,你隻要管好你家主人,我的事你1概別管。”衛茵對大家3番兩次將自己視為無需在意的孩子,心裏大為不滿,既然你們越是瞧不上自己,自己就越要展現自己的本事。
“小公主,我求求妳了,不該說的話,妳可千萬別說。”辛酉老7近乎哀求的對衛茵說著。
“你們放心,我知道怎麽對付那隻狼王,那隻狼王誰都不怕,就怕我。”衛茵完全不理會辛酉老7的哀求,而是急於對水沙連展現自己的能耐。
“衛茵公主果然巾幗不讓須眉,水沙連佩服之至,但是水沙連的任務是襄助北境王者,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藏身於陰陽海的北境王者再說。”水沙連索性拿北境王者來打發掉衛茵。
投身軍旅數十年的水沙連,自然知道眼下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對付西域狼族,倘若西域狼族正包圍著陰陽海這個說法是真的,就算金刀部落的十8路大軍此刻就在眼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現在隻有衛茵這個小女孩的1句話。
尤其辛酉老7與衛茵之間明顯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雖然他並不認為辛酉老7有意算計自己,此刻卻也不適合冒進,還是先穩紮穩打的找到北境王者再說。
“藏身在陰陽海的北境王者…,對了,聽說有個小男孩就是被藏在陰陽海深處,還說那個小男孩跟西域狼族的狼王還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聽到水沙連說要先找到北境王者,衛茵立刻聯想到辛酉老7曾經跟自己講過的話。
說不定狼王就是因為知道那個男孩是北境王者的身份,才會對他如此執著,甚至發動大軍前來包圍陰陽海。
“小公主…,妳說這話,是要惹出大禍的。”辛酉老7見衛茵將這1切全都說出,隻能生無可戀的對她說著。
“軍師,這意思是…,衛茵公主講的話是真的?”水沙連立即向辛酉老7確認這件事的真實性,畢竟辛酉老7此時的反應,已經證明了衛茵所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