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張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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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張弼的“提醒”,溫月出人意料的沒有反駁,而是在一段時間的沉思過後,臉上露出了明眸皓齒的笑容。
    這笑容看著讓人有些心動神馳,雖然張弼提出性命雙修本意是為了天池宮消災解厄,化解那生機不存的麻煩,但看樣子,這隻不過是張弼一個人的想法。
    而作為溫月來說,讓她能夠接受雙修的前提,除了拯救天池宮這個理由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愛。
    “好,何時何地?”終於,溫月想通了,也想明白了,隨後她又再次猶豫了一下,將手中書冊放在桌上,又解下腰間懸掛的長劍,便要將其遞給張弼。
    張弼見她如此舉動,又豈能猜不到她的心思?
    而就在張弼接過寶劍,並在出鞘的刹那,笑著說出了一席話,“大師姐,不妨把這把劍束之高閣,就當做是鎮派之寶吧!”
    “啊?!”聽了張弼的話,溫月一臉的詫異。
    天池宮在這個世界裏隻不過是小門小派,哪有什麽鎮派之寶。
    但張弼的話卻是讓溫月在回過神來之後,眼神中有了一絲神往,但很快她就笑了起來,回頭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容看著張弼,說道,“師弟,其實你比我更適合做這天池宮的宮主!”
    張弼有些無奈。
    林韻還活著的時候,溫月這小丫頭就是個樂天派,不止是溫月,可以說絕大多數姐妹都是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張弼做出了什麽斬妖除魔或者英雄救美的事情,她們也不會當真覺得張弼是什麽驚才絕世之人。
    但如今林韻一死,等到溫月自己當家做主的時候,回憶起從前過往,免不得就會聯想到張弼曾經做過的那些不凡的舉動,連同讓她當著林韻屍體的麵震懾眾女,穩定情緒那些事,都會得出和過去不一樣的結論。
    回到雙修的問題。
    要說何時何地,其實隨時隨地都可以,甚至於如果能夠讓此事變得純粹一些,不那麽拘泥於禮節,倒是可以免去內心不少的波折。
    隻不過看樣子,不僅僅是溫月,就連張弼自己也有不小的問題。
    簡而言之,張弼不行!
    之所以不行,並不是因為張弼還是個六歲孩童,而是他的身上缺少一樣重要的東西,那就是精魄。
    所謂精魄,一共有兩個意思,一個是精神力量,一個是生育的功能,而後者比前者更為重要。
    一個沒有精神的人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勁來,但那是針對凡人而言的,至於張弼,本就內心強大的無以複加,有沒有精神,或者有沒有毅力、決心、勇氣這些東西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頂多就是在他殺人的時候會感到惡心,會頭皮發麻,身上會有雞皮疙瘩這類的生理反應,甚至殺了人後他會做噩夢。
    但這一切的負麵情緒並不會讓張弼在殺人的時候手軟。
    但是失去生育能力對張弼的影響就非常大了。
    倒不是說張弼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傳宗接代、開枝散葉,而是人體是一個完整的概念,這種完整在一定程度上和儒家所講的完人、聖人有類似之處——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你不能一邊扒灰,一邊講聖人言。
    而在道家的體係當中,無論是靈氣的呼吸吐納,還是雲炁的掐指念咒,都需要在人體內完成一個個小周天、大周天,而周天的概念本身就包含了生理和氣功兩大類,且要達到周而複始、連綿不斷。
    丹鼎派的陰陽和合之道,對張弼來說算是一個無奈的選擇。
    但是要讓張弼親口對溫月說出自己不行,恐怕這是個男人都難以說得出口。
    所以,張弼決定換一種方法。
    “道家性命雙修之法,本是一者承天之性,一者奉命之行,性者,生也,命者,精也,正所謂性之造化係乎於心,命之造化係乎於身,但我要反其道而行之。”
    隨著張弼的話音剛落,溫月先是一愣,隨即細細思索,繼而反問道,“如何反其道而行之?”
    在她看來,天地萬物都按照既定的規律而行,這便是天道,任何逆天之舉到頭來必然會為自己遭來天譴。
    而那些實力達到了悟道、渡劫的修士,不管是陽壽將盡,或者是早已知此生成仙無望,便會選擇一些逆天之法,而到頭來隻能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以性承運,以命行氣。”
    隨著張弼的話音落下,溫月的眉頭終於深深的皺了起來。
    自她打小就在天池宮裏修行道法,如今已有二十四個年頭了,雖然她資質平庸,如今還隻有練氣十階的實力,但是各種道藏典籍卻已經背了個滾瓜爛熟。
    “以性承運,以命行氣?這……能行嗎?”溫月仔細思索一番,其實都不需要思索,也可以從這字裏行間中得出答案,那就是根本不可能。
    所謂命運,便是指的人在生命這個定數之中所能夠擁有的變數,因為生命有始有終,運氣始終都會在人的生死之間不斷徘徊,這樣的命運才能夠成立。
    而性和運一樣,同樣是一種變數,就像是性命一樣,指的是性理。
    那麽兩個同樣在不斷變化的東西又如何能夠上下承接呢?
    “嗬嗬,這你別管,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七天後,師弟在房中恭候師姐大駕,順便慶賀師姐突破築基之境!”
    張弼拋下這句話後,便告辭離去了。
    是幻覺嗎?
    張弼走後,溫月這樣問自己。
    對於築基,溫月向來都沒有強求過,但不強求卻不代表不憧憬,尤其是身為大師姐的溫月,更是需要一份姐妹情誼之外的認同感。
    然而,當溫月好不容易將內心的憧憬給壓下,而一眼又看向了那躺在桌上的書卷時,卻不由得又是一臉緋紅。
    卻說張弼走後,並沒有選擇回房,性命雙修可是一件大事,雖然這種功法符合這個修真世界的修煉體係,但張弼既然要以性理來承接運氣,那麽就需要準備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東堯嶺並非一處人傑地靈之所,看得出來當年那位在東堯嶺創建天池宮的祖師爺想的並不是要開宗立派,而更像是退隱山林。
    而如今更是因為有人在針對張弼而搞出了奪天時、廢地利、滅人和之舉,所以想要將東堯嶺改造成一處琅嬛福地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這確是難不倒張弼,畢竟解決辦法隻是布陣而已,一個不行就多布上幾個,就算是那純陽小兒進入到自己布置的陣法當中想要走出去,那也是黃粱一夢。
    一路來到天池宮外,張弼拿出一疊符篆和各色令旗,符篆上書寫著各種文字,而令旗上則是刻畫著各種圖騰的畫像,當一切準備工作就緒的時候,張弼沿著早已丈量好的距離和方位朝著不同的目的地趕去。
    然而,他前腳剛走,身後就出現了三條服色各異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