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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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勃蘭登堡到神聖羅馬帝國!
    勃蘭登堡大劇院。
    今天是星期六,所以說勃蘭登堡大劇院今天是對外開放的,現在每個座位上都坐滿了來自勃蘭登堡觀眾們,大家都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新排練出來的歌劇“好男兒暴打威尼斯總督!”
    講的就是腓特烈死鬼老爹的故事。
    “滴滴滴滴!”
    隨著優美的音樂響起,劇情終於推進的高潮!隨著一個穿著盔甲的男人倒下,在台上的眾人紛紛唱起了新編纂好的歌詞!
    “父輩!祖父!”
    “鐵牙腓特烈二世”
    “我們神聖羅馬帝國的宇宙大將軍!”
    “你將如閃電般歸來!”
    “勃蘭登堡和普魯士將盡情開宴”
    “大海!陸地!與天空!”
    “在你的閃電下!我會緊緊的依靠你!”
    “你的光與我的心!”
    “我有多愛你!”
    “懇請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腓特烈三世幫助我們帝國的宇宙大將軍!”
    “施展仁慈,施展仁慈!”
    “天堂的上帝!”
    “腓特烈馮霍亨索倫!”
    “蒙上帝恩典羅馬人的羅馬大將軍!(破音)”
    “在天堂之門的照耀下。”
    “整個世界都將屬於羅馬民族!”
    “太陽顫抖,大地呻吟!”
    “羅馬大將軍戰死,羅馬大將軍戰死。”
    “沙丘和和沼澤(勃蘭登堡)不停地震動”
    “黑鷹(普魯士)的男兒都為你哭泣!”
    “勃蘭登堡是羅馬人的軍刀,條頓騎士團是羅馬人的槍矛。”
    “這座柏林城市是整個羅馬帝國的鑰匙。”
    “聖母無聲隕落,並未過多嚎哭。”
    “因為在多少年以後這座城市又會屬於你。”
    “在米蘭城下(腓特烈二世戰死地方)”
    “你離開去了另一個地方”
    “而你並沒有死去。”
    “在合適的時候。”
    “在科隆大教堂裏。”
    “未來禮拜時我們會重逢。”
    “所以的羅馬人都在一起。”
    “腓特烈馮霍亨索倫!”
    歌聲鏗鏘,許多觀眾都不如的流下了眼淚,尤其是前排的那些貴族們,都不由得哭出了聲,然後哼唱起來。
    他們現在每聽到腓特烈二世的名字,都會想到以前的美好時光,
    確時相比於現在的日子,以前的日子確實好過了許多,至少可以欺壓百姓,而且不用在所謂的軍事學院學習,比現在過的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而包廂裏麵的瑪麗和腓特烈兩個家夥,已經笑成了淚人,這到底是哪個天才家夥想出來的歌劇,實在是太好笑了,尤其是這個宇宙大將軍稱號,到底是誰想出來了,他都替他爹害臊。
    “我說甜心,你確定這個東西能夠成功嗎?”
    瑪麗捂著嘴唇說道,顯然出生貴族的她,可不相信這東西能有什麽大的功效,更別說腓特烈所說的那些事情了。
    “看著吧。”
    腓特烈抿了抿嘴唇然後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比武力更加可怕,那就是文化,隻要文化輸出夠了,那麽整個地區人心倒向我們都是遲早的事兒。”
    “有這事兒?”
    瑪麗聽到腓特烈這話露出狐疑的表情然後說道“我可不相信就這種東西,能夠牢固我們在地區方麵的統治。”
    “那麽親愛的,我問你?”
    腓特烈輕輕一笑,然後握住了眼前女人的手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他們識字嗎?”
    “難道不是空頭支票?”
    瑪麗的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很顯然身為勃蘭登堡的王後,她還沒有接到腓特烈大規模推廣德語字典的消息。
    “當然不是空頭支票了,我已經特批了1000金幣開始大規模印刷一種德語詞典,我相信很快就可以發到勃蘭登堡的各地了。”
    腓特烈上前抱住了這個陪伴自己已經有好幾年的女人說道“之所以要普及德語,是因為我們要把更多的權利集中在我們的身上,然後通過文化戲劇逐步地瓦解他們,從而將他們融入勃蘭登堡體係!”
    “集中權利?文化入侵?”
    瑪麗很顯然領悟不到這一層的含義,她疑惑地說道“我可不明白這些的含義,也不知道我這些平民對於我們集權來說有什麽好處,我隻看到了我們的付出,就比如說我們在改革之初,損害了我們的根基,損害了勃蘭登堡貴族的利益。”
    “你應該清楚,如果說我們沒有打贏那一場戰爭的話,那麽等待你我的下場可想而知,而且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一場豪賭!因為你完全都不知道給平民這些所謂的義務教育之後,能得到什麽樣的結果,而且更可怕的是你都不知道這個計劃能否成功!”
    “身為勃蘭登堡的王後,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們現在財政狀況很緊吃,柏林的新城建設才剛剛達到一半,如果這個時候進行所謂的義務教育無非就是大規模的豪賭!我們無法承擔大規模的教育行動!”
    “我當然明白,可我們哪次戰爭不是一場豪賭?”
    腓特烈將眼前的女人抱得更緊了說道“那次戰爭勝利之後,我們不就利用平民從貴族手上獲得更多的利益嗎?所以說這一次,我們也能從他們手上獲得更多的利益。”
    “如果說利益的話,那麽我們為什麽要讓他們識字呢?”
    瑪麗挑了挑眉,然後用力掙開了腓特烈的懷抱,她轉過頭對著腓特烈說道“我承認我們利用了平民,但是同時我們也向平民讓出了很多東西,腓特烈你是一個君主!
    “你並不是勃蘭登堡的一個平民,你的屁股不能一直向那些平民那邊坐去,你知不知道大規模的義務教育,會讓勃蘭登堡的財政入不敷出,到時候你所謂的行動還沒有開始,我們就會破產。”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動讓多少貴族在暗地裏麵恨得咬牙切齒,一旦我們露出虛弱的神色,他們就會瘋狂的撲上來,撕扯我們的血肉。”
    “你是勃蘭登堡的君主,你不能老是幹一些天馬行空的事情,你要為你的國家負責,你要為霍亨索倫家族負責……”
    “我當然知道我要為勃蘭登堡負責,如果說勃蘭登堡沒有他的子民,那還叫勃蘭登堡嗎?”
    腓特烈反駁說道。
    “子民?”
    瑪麗聽到這話臉上,先是發出了一句很奇怪的疑問,然後猛然的爆發,她隨手抬起了一個瓷器,將它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說道“一個沒有貴族支持的國王那還是國王嗎?難道那些貴族就不是你的子民嗎?”
    腓特烈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副模樣也是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很顯然他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貴族難道天生就該騎在平民的頭上作威作福嗎?”
    “作威作福?”
    瑪麗聽到這番話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心中的怒火也是愈發的點燃,長期在柯尼斯堡的壓力隨著憤怒一起爆發出來!
    她說道“那麽你在你子民頭上作威作福又算得了什麽呢!瞧瞧你自己!腓特烈!你隻不過是一個虛偽的國王!”
    “你既虛偽又殘忍,你喊著你是國家的第一公仆,但是實際上你隻不過是一個殘忍的劊子手而已,瞧瞧你自己,你哪有一點像國王啊?哪個國王像你啊?”
    “一邊喊著為公民服務,一邊瘋狂的往自己的口袋裏麵掠奪黃金,瞧瞧你自己吧,哪有一點兒像國家公仆的樣子?你可比那些商人厲害多了!”
    瑪麗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她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可能是壓抑太久,也許是在條頓騎士團經受的壓力太大了,也有可能是被腓特烈氣成了神經病,最後她全身無力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腓特烈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然後心疼地抱住了她。
    罵了一大串之後,瑪麗終於平靜了下來,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發現自己的眼眶中居然出現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