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解屍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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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屍老婆!
七妹去了大半天才回來,她回來之後,神色憂鬱,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我以為她在老古怪地方吃了蹩,便淡淡的一笑,寬慰她道“我的好老婆,你已經盡力了。老古怪不願意救我,那就隨他去吧。到時候,我真變成了蠹族。那麽,我希望這把火由你來點。”
與其死在別人手裏,還不如死在七妹的手上,畢竟她是我的老婆,死在她手上,我無怨無悔。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然而,七妹卻搖了搖頭,告訴我說,老古怪已經答應救我了。
這就讓我感到很奇怪了,既然她已經說動了老古怪,為什麽還那麽地悶悶不樂。難道說,老古怪也救不了我?嗯……應該不會,以老古怪的個性,如果他沒能力救我,就不會答應七妹了。所以,我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老古怪和七妹談了條件。這個條件一定很無恥,無恥到讓七妹難以接受。但為了我,她卻又不得不接受。
我本想問七妹,你到底答應了老古怪什麽。如果,真的難以接手,那咱就算了。大不了是一死,你男人我活到這個份上也算是足夠了。
可是,七妹卻趕在我開口前,用一句我累了。便把我剛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她說著,進屋去休息了。在她麵前,我一向表現得很弱勢。既然,她不願意說,我也就不會強行問。
但不管怎麽樣,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我心裏總是不安定的。不能問七妹,我隻好去找老古怪。宗老說過,老古怪看上了女僵屍,整日泡在養屍房作樂。於是,我一路疾走到了養屍房。
在司徒集團的總部,有好幾間養屍房,這養屍房大多是圈養年幼的僵屍或者是女性僵屍。僵屍雖然沒了人性,但自然的欲望還是存在的。就如道家所言,欲是天性,也是道。所以,將女僵屍隔離開來,是一種保護措施。
到了養屍房,我在其中一間找到了老古怪。隻見這老小子雙腿跪地,在女僵屍的胯下鑽來鑽去,忙得不亦樂乎。我見了這一幕,真是感到惡心。心想這家夥不但古怪,而且還變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他弟弟的名號也一並搶過去了。
老古怪鑽完女僵屍的胯,又去問女僵屍的腳趾。誰都知道僵屍一身腐臭,腳趾頭上的味遠勝於香港腳。可這家夥卻像是聞到了花香一樣,十分地陶醉。他深深吸了幾口後,抬頭看著我,這表情簡直叫人感到惡心。我恨不得立馬上去,猛揍他幾拳。
“來了!”他說著直起腰來,然後用手重重拍了幾下僵屍的屁股。
“你在幹嘛?”我忍不住問道,雖然是女僵屍,但也有脾氣不好的時候。他這種舉動萬一惹惱了它們,豈不是自找麻煩。
“你跟了我兄弟那麽久,難道他就沒對你說過,老古怪我喜歡聞臭氣嗎?”老古怪接著說道“世人都喜歡聞香氣,可我偏偏愛臭氣。且越臭越好,哈哈!”
僵屍也吃腐肉,凡是吃腐肉的所放出來的屁那都是奇臭無比的!比如說我,我放的屁,有時候也自己都聞不下去。記得那晚我和七妹辦事的時候,因為過於激動,一不小心放了2個屁。差點就把七妹暈死過去,還在我及時為她輸送了新鮮空氣。
在老古怪的折騰下,女僵屍終於放出了臭屁。他大口大口地深吸,方才滿足了自己的需求。這時,他站起身來看著我說道“你不用來問我,我也不會對你說的。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一定會把你體內的屍氣排幹盡。”
原來,他一早知道我的來意,因為不想和我糾纏,便開門見山的把話說清楚了。
緊接著,他把我叫到了屋外。他說,我體內屍氣太盛,不要嚇壞了屋內那些可愛的女僵屍。萬一,她們放不出屁來,他老古怪就不能享受了。
“其實,你可以給這些僵屍吃點巴豆!”我跟著打趣了一句,“僵屍拉的屎夠你的味道。”
老古怪聽了,不禁瞪了我一眼,他咬了咬牙,又說“你小子別得瑟,要是我脾氣一上來說不定就不救你了!”
我聽完笑了笑,說那等我變成蠹獸後第一個就咬死你!
老古怪麵對我的威脅,隻是嗬嗬一笑,顯得很不以為然。他又說,我體內的屍氣之所以難除,是因為貔貅蠹沒有肛門,隻進不出!所以,根據通常排泄的方法是行不通了。這個時候得利用糞便蠹,糞便蠹能除人體之汙穢。隻要量足夠多,它們能帶走我體內的屍氣。
但話又說回來,眼下我體內的屍氣已經不是一般地重,那些糞便蠹恐怕剛進食管就會死去。所以,在種糞便蠹之前,必須想辦法稀釋我體內屍氣的濃度。
老古怪說著手寫了一個方子桑枝一錢半、艾葉一錢半、雄黃五厘、朱砂五厘。將桑枝、菖蒲、艾葉煎煮後,衝服雄黃、朱砂,並洗擦身體,可去除屍氣。
他說這是古方,是茅山派祖師爺留下來的。千百年來,道上都是用這個方子來治療屍氣的。然而,我們屍蠹族畢竟和常人又有些不同,他經過反複鑽研之後,終於開辟出了一個真正適合屍蠹族的良方。
那就是在原先基礎之上,再加上少艾的眼睛,饒火把的脊骨,以及七妹奶奶的汙血燉在一起組成一鍋白肉湯。我喝了之後,不到兩個時辰就能見效。
他說著將方子交給了宗老,宗老說幾味中草藥很容易辦到。老山是一座靈山,找些草藥太容易了。至於少艾的眼睛和饒火把的脊骨,做起來也容易。反正,那個村子裏有200多頭白肉。現場殺了就可以取來。這其中最困難的是七妹的汙血。
要知道七妹都活了八百多年了,真擔心還有沒有汙血。老古怪聽了,看著我說,這事你得問他。
我先是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有……她有的。”
七妹沒有汙血就培育不了屍菌,沒有屍菌怎麽控製那麽多白肉。於是,我回到村子去問七妹要汙血。七妹聽了很是為難,她說自從和我好了以後,總感覺身體不對勁。按理說,經曆一個甲子的屍變後,她能自由掌控汙血的排量。可現在,卻不行了。
“難道你……有……了?”我很擔心。七妹聽了,也沒理會我,隻叫我去問小妹拿!小妹不久前也才經曆過一甲子的屍變。
見小妹必須和司徒默打招呼,這老家夥一聽我要和小妹見麵,總以為我忍不住寂寞。我也懶得和她解釋,見到小妹後向她說明了情況。小妹把我視為自己最重要的男人,自然要出手相救。她立即給了我汙血,說顏色雖然深了點,但應該沒問題。
我大概花了一個多時辰才把所有的材料備足,再加上宗老手裏的草藥,總算是滿足老古怪的要求了。老古怪也不廢話,將東西放在鍋裏亂燉。等到所有食材都燉爛後,他又往鍋裏加入了調料。他笑著對我們說,作為一個屍蠹,就算用藥膳也得有腔調。就拿他這鍋湯來說吧,不但能治病,而且還能算得上是人間美味。
緊接著,他又把七妹叫了過來。說這等美味要一起分享。說到廚藝,我有自信勝過任何人,畢竟我有《雞肋篇》。所以,讓我去吃老古怪燉的東西,我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隻見,老古怪燉得這道藥膳,看起來有點像川菜裏的毛血旺,我試著吃了一口,味道又類似沙縣的營養湯。反正,口味很雜吃不出特色來。
老古怪還是很照顧七妹的,他唯一的一對少艾眼夾給了七妹。少艾眼能清熱解毒,消解人體的煩躁之氣。他一定是看到了七妹悶悶不樂的緣故。
餘下的骨頭和肉都被老古怪自己吃掉了,而我卻隻能喝湯,所幸藥效都在湯裏。
喝完這道解屍湯,大概過了2個多小時,藥效便起作用了。我能感到貔貅蠹在鬧騰,一股惡氣正鑽向氣門。
老古怪察言觀色,見我表情變得扭曲,就知道惡氣從氣門出來了。於是,他立即俯身聞了聞,然後鑒定道“有臭氣了,這說明體內的屍氣有些出來了。”
他接著讓我吃下糞便蠹,糞便蠹天生帶著臭味,即便是裹著白肉一起吃下肚的。但是,那味道還是讓我感到自己像是在吃屎一樣。
就這樣,我一口氣吃了三十多條糞便蠹,隻把肚子脹的老大。糞便蠹被我們譽為清道夫,它們進入人體內唯一能幹的就是清理汙穢,其中也包括屍氣。
大概過了七八個時辰,我便開始嘔吐,吐出來的是糞便蠹的屍身。它們在吸附屍氣後,就死去了。
等我吐完所有的糞便蠹,也就意味著體內的屍氣都排得差不多了。七妹見了很是高興,一把撲到我懷裏說,老畢恭喜你啊!
我笑了笑,剛想說,咱們兩夫妻就別見外了。不料卻被她敲了一記重拳給敲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