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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大課都沒什麽好聽的，真是浪費時間。”
    袁毅講的東西、演示的技巧，古夏早在藏書閣裏的《武經簡要》上學習過。
    袁毅還在講：“以上技巧，等會大家可以互相演練實踐。接下來我們講講規矩，也就是武德。
    習玄武之人要行仁義，武力並非欺辱弱小所用，而是用於行俠仗義、除惡揚善。
    ……
    實戰中要光明磊落、正麵對敵，不要汙言穢語、不要用暗器、不要用一些下流、低賤的招式…
    我們雖不是軍士，但也要做堂堂之師！”
    “啊…”
    袁毅在上麵講的滔滔不絕，古夏在下麵聽的昏昏欲睡，直打哈欠。
    心中也充滿不屑，在他看來武藝無論是否不光明、是否陰險下作，隻要好用、能擊殺敵人就行。
    當然，古夏打心底期望這個世界除了他以外所有武者都恪守武德。
    “古兄似乎對袁主管的教誨有些異議？”有人問。
    古夏反問：“葉賢弟覺得袁主管所言如何？”
    他旁邊便是手拿折扇的葉雲飛，因為是內外舍一同上課，所以兩人便坐在一起，周圍還有些他不太熟的世家子弟。
    葉雲飛：“我覺得袁主管所言極是，我等小輩當努力學習，以身踐行！”
    古夏聞言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一世家子弟有些好奇的問：“那如果是古兄遇到敵人會怎樣作戰？”
    古夏脫口而出：“踢他下陰、擊打腹部、攻其喉嚨，毀傷麵容，總之要攻擊身體最脆弱的部位。
    對了，打臉的時候最好能戳他雙眼，武藝再好的高手雙眼瞎了，一身功夫也就廢了大半。”
    他沉吟一下又道：“如果能提前知曉，我會叫幾個人一起埋伏他，或者下毒弄死他。嗯…綁架他的家人，威脅他投降、自盡也是不錯的法子。”
    另一世家子弟又問：“那如果對手是一個妙齡少女呢？”
    古夏還是說：“踢她下陰、擊打腹部、攻其喉部，毀傷麵部，找機會戳她雙眼…”
    “等等”
    周圍幾個世家子弟有些汗顏飛，打斷了他：“對方隻是個嬌弱女子，也要這麽做嘛？”
    古夏平靜的說：“在我眼裏不管男女都隻是要殺死的敵人而已。”
    又一世家子弟問：“古兄不怕被江湖人恥笑、鄙夷嘛？”
    古夏聳聳肩：“何人背後無人說，區區爭議何足掛齒！
    我可以贏的卑鄙無恥、下流低賤，隻要躺在地上的那個死人不是我就行。”
    聽古夏理所當然的語氣，一眾世家子弟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從小受到良善教育的他們不由受到了心靈衝擊。
    “他以前真的是書生嘛？連那些魔道中人做事之前都會找個正當理由，他卻如此幹脆，果然是瘋子！”
    葉雲飛心中同樣很是震撼，手中紙扇連連扇動，似乎在給大腦降溫。
    他趕緊道：“古兄還是真是…豁達…不拘小節啊…頗有當年逍遙真君之風。”
    “對…古兄真有逍遙遺風啊！”幾個世家子弟也應和道。
    這時講台上的聲音打斷幾人的交談。
    “嗯嗯！”
    袁毅說：“我要講的內容結束了，大家可以去演武堂實踐一下，我會待在演武堂，有什麽問題可以來問我。”
    見到下課，弟子們很快散去，有不少去了演武堂和交好的朋友一起切磋、演練。
    古夏本想回去打熬筋骨練氣，但葉雲飛叫住了他。
    兩人一同前往演武堂。
    ……
    演武堂裏。
    大多數才十三四歲的入門弟子們正在練習武藝。
    雨塵就在人群最中間，和一個比他高大一圈的少年對練。
    “哈！”那少年大開大合的向雨塵一拳打過去。
    雨塵從容不迫，身子扭轉躲過一拳，順勢抱住他的胳膊，同時伸出腿一絆將其整個人拋出一米多遠，摔了個狗吃屎。
    好在演武堂地麵都是用軟墊鋪成，不然可要摔個鼻青臉腫。
    “雨塵和我演練一下吧。”
    又有幾個少年圍過來，雨塵笑著一一應允。
    他們說是切磋，但拳腳上的力量可一點不放水，朝著雨塵猛攻過去。
    大家都知道他是天玄門第一天才，所以想試試他的拳腳有沒有他的天資那麽高。
    不過雨塵淡定異常，將其其一一招架，幾招內就把他們全部拋出去，或是打翻在地。
    且雨塵用的都是剛剛課上講過的發力、閃躲技巧，甚至打完一輪車輪戰後，他氣也不喘、汗也不出，從容不迫的站著。
    甲等天賦的悟性和體魄優勢已經初顯。
    “雨塵哥哥你好厲害！能不能教教我！”陳雪姬和自己的姐妹們在一旁仰慕的喊著。
    “塵兄能不能多多指點我們？”被他打敗的弟子們也問道，他們已經被打的服氣，虛心的求教。
    雨塵：“當然！武技不能拘泥於招式、架子，要活學活用，掌握發力技巧和出手時機…”
    眾人圍在其身邊爭先學習，稱讚的話語也是不停。
    “雨塵兄不愧是已經開辟十個穴竅的甲等天才！”
    “雨塵兄真是性子好！”
    ……
    “不錯！不錯！聰慧過人，心胸開闊，是棟梁之材！可惜…”遠處默默注視的袁毅不由讚許的點點頭，又輕輕歎了口氣。
    突然，友好的演武場上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呦，小賤種還裝模作樣的教人武藝呢！”
    如同鴨子般熟悉刺耳的聲音，雨塵一看正是老熟人鄧觀，他身後則是葉雲飛和古夏。
    雨塵不卑不亢：“教導不敢稱，我沒有好為人師的習慣，隻是和同堂們交流、切磋而已。”
    鄧觀：“小賤種！本大爺也想和你切磋一下！不知道你敢不敢？”
    雨塵自知可能不敵，他瞥了一眼葉雲飛心中有了主意：“切磋當然可以，不過我懶得欺負老年人，不知那邊的葉兄可否與我過兩招？”
    鄧觀：“葉老大身嬌肉貴！不是你個小賤種能輕易碰的？”
    “呦！身為天玄門的弟子居然身嬌肉貴！不知道還以為是葉兄是姑娘家呢。
    罷了，既然葉兄怯懦，我就與你一戰吧。”雨塵露出不屑的笑。
    “你居然敢侮蔑葉老大！看我不…”
    “鄧觀你給我閉嘴！”
    葉雲飛站出來。
    “雨賢弟想戰就戰！我葉雲飛從來沒怕過誰，來吧！”
    他當然知道這是雨塵的激將法，但他也不怕，自十歲起他就和家族護衛學習格鬥武藝，打架什麽的更是家常便飯。
    兩人來到演武堂大廳中央，對視一眼。
    葉雲飛舒展著筋骨，冷聲道：“雨塵，我之前不親手揍你是嫌髒了手，你還以為我怕你不成？”
    “葉兄不用這麽緊張，隻是同門切磋而已。”
    雨塵表麵笑著，卻咬牙小聲道：“混蛋！終於讓我找到機會揍你一頓了！”
    “多說無益，來吧！”
    代表天玄門未來的兩個甲等天才開始了他們之間第一場戰鬥。
    一時間兩人拳腳相向，你來我往。
    說是切磋，但局外人一眼就能看出兩人是打出了真火。
    礙於是同門，敗者肯定沒事，但鼻青臉腫是少不了的。
    不過兩人武藝不相上下，打的難分難解，其他入門弟子看的都很入迷，學習著兩位“高手”的技巧。
    “雨塵哥哥！別有事啊！”
    “雨塵哥哥！打他！”旁觀的陳雪姬一會擔憂的念叨，一會加油大喊。
    另外一邊。
    古夏雙手抱胸優哉悠哉的看著，不過他心裏也在念叨。
    “踢他胯下啊！踢啊！快！插他雙眼！好機會別錯過！葉雲飛你的鬥毆水平也太菜了吧，王八拳打的都比你好，那麽多機會抓不住！”
    他不禁想起前世一句歇後語。
    籃球練了兩年半——多少有點菜。
    古夏不知道葉雲飛是世家大族的嫡子，和他打架的少年也都是世家子弟，全是上流人士，鬥毆也要顧及臉麵，自然學不會像小混混群架一樣陰招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