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故人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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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光峰下,夜明又一次被守山弟子攔住,在亮出了劍子令後,那兩名守山弟子肅然起敬。
這些天,關於夜明成為天權劍子的事已經傳遍七峰,也成為了討論的話題,特別是夜明還來自東方靈族,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被逐出了家門。
種種疑團,引起眾人浮想聯翩。
“搖光劍子可在峰內?”夜明直接道明來意。
兩名弟子聞之,瞬間一愣,心裏皆是一片駭浪,這天權劍子莫不是前來挑戰我們劍子的?
短暫發愣後,一人回答道:“回稟天權劍子,搖光劍子正在峰內。”
“帶我去見他!”
夜明語氣決絕,讓人絲毫拒絕的餘地。
兩弟子很無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資曆小的那位弟子被迫帶夜明進峰。
同樣作為七大仙山的搖光峰,峰內靈氣氤氳,景色秀麗,風景怡人。
山下與山腰春色盎然,而越往上走,由於海拔的關係,氣溫愈冷,靈氣都似乎要被凍結,四周銀裝素裹,粉妝玉砌。
行至山峰偏上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夜明視野裏。
隻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堆銀砌玉的懸崖邊,眺望遠方。
清爽柔順如綢帶的長發,環肥燕瘦,儀態萬方,雖白紗遮麵,隱去芳容,但眉黛青顰,碧眼盈波,讓人忍不住想摘下麵紗,一睹廬山真麵目。
“牛筱蛾?”夜明脫口而出。
雖然看不見對麵容顏,但這熟悉的婀娜身材和眉眼,夜明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夜明!”
牛筱蛾一臉詫異,想不到夜明會出現在這裏。
關於夜明成為天權劍子的事,她也聽說了。她還想著要不要找個時間去見見他,不曾想對方卻先一步來到自己麵前。
“他是來看我的嗎?”牛筱蛾心中這樣期待著。
“劍子師兄認識筱蛾師姐啊?”弟子微微一驚。
夜明點了點頭,隨即將其打發了,很快隻剩下一男一女獨處一處。
陡然間,空氣突然安靜,掀起了尷尬的氣氛。
作為鋼鐵直男,夜明不會搭訕女生,特別是眼前這女生還是自己的未婚妻,而且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對方的容貌,到底長得什麽模樣?
最後,還是牛筱蛾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夜公子前來搖光峰,不知所為何事?”
她其實大概猜到了夜明應該是來挑戰搖光劍子,但心裏還是隱隱期盼對方回答是來看自己的。
夜明雖然直,但卻不蠢,牛筱蛾這麽問,若自己直接點明來意,那也太沒有情商了吧。心中快速斟酌後,夜明回答道:“來看看你。”
那剛走不遠的守山弟子聞言,步伐陡然一滯,心裏鄙視道:“太無恥了!”
牛筱蛾會心一笑,雖然知道夜明有些言不由衷,但是內心還是覺得有些開心。
隨後兩人相互寒暄、慰問各自情況,不知不覺,夜明被牛筱蛾帶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這是一處竹林居,雖比不上桃花庵的浪漫多姿,可也清幽雅致。
翠竹在風中搖曳,發出動聽的聲響,像是誰吹響了一支巨大的竹簫,演奏著一支深沉的樂曲。
庭院內,兩人相對而坐,牛筱蛾為夜明沏茶。
“家中無酒,隻能以淡茶代勞,招待不周。”牛筱蛾略表歉意。
“萬丈紅塵千杯酒,千秋大業一壺茶。茶好!茶好!”夜明笑道。
牛筱蛾白了夜明一眼,要不是知道夜明在牛府可是無酒不歡的,還真差點被她騙了過去。牛筱蛾淺笑,道:“不知道夜公子有什麽宏圖偉業?”
“呃——”
有個屁的宏圖偉業,隻是想變強,做事隨心所欲罷了,這算嗎?
“筱蛾姐姐,我來看你了!”
就在這時,庭院外傳來一個甜美的女子聲音,聲音落入夜明耳中,怎麽感覺有絲熟悉?
“是小天權來了!”牛筱蛾麵紗下的臉揚起了笑容。
“小天權?”夜明內心疑惑,天權不是指天權峰、天權劍道嗎?這“小天權”是誰?隱隱地,他好奇了起來。
很快一少女走了進來,破瓜之年,一襲青衣,雲鬟霧鬢,紆青佩紫,風姿綽約,姿容秀美。
“嗯?怎麽是她?”夜明一臉吃驚。
眼前的氣質脫俗的少女,赫然是那日在天權劍崖遇到的那名清卓女子。
少女似乎是發現在坐在石桌邊的夜明,也是一副吃驚模樣,旋即脫口而出:“怎麽麽是你?”她搖了搖頭,“不對!你怎麽會在這裏?”
起身迎接的牛筱蛾一滯,分別看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倆認識?”
少女冷哼一聲,沉默不語,惜字如金。
夜明用杯蓋舀著茶,隨意道:“算不算認識,隻不過有過一麵之緣。”
對於夜明的回答,牛筱蛾表示質疑,她可是很了解小天權的,不可能僅僅一麵之緣,讓她見到夜明有如此姿態,兩人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麽。
少女拉著牛筱蛾的手,在其耳邊輕聲問道:“筱蛾姐姐,他是誰?你怎麽和這家夥認識?”
“他就是夜明,是我的未……”牛筱蛾咽住話,紅了臉,低下頭,赧顏羞澀。
“我是他的未婚夫。”見牛筱蛾囁嚅,夜明搶過話道。
木已成舟,他雖然對牛筱蛾沒有男女之情,但畢竟有著婚約,作為男人,有些事還是要主動擔當的,總不能把壓力丟給一個弱女子。
牛筱蛾一怔,想不到夜明竟然會這樣回答。
“哈?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少女一臉錯愕,連忙勸解道,“筱蛾姐姐,趁著還沒完婚,我看不如和離了吧,你千萬不能嫁給這個壞胚子……”說著,少女突然捂著嘴巴,差點說漏了嘴。
“壞胚子?”牛筱蛾一臉疑惑地看向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
少女連忙解釋,可越描越黑,這讓牛筱蛾再次篤定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
牛筱蛾看了看兩人,質問道:“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少女低下頭,一副心虛的模樣。
夜明則顯得十分隨意,淡然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在天權劍崖被我(不準說)打敗的事。”
少女大吼,想要阻止夜明,可聽完夜明的話,卻一臉“哈?”的錯愕表情。
“就這樣?”牛筱蛾撥雲見日,若有所思,她知道小天權性情其實很高傲,敗在夜明手裏肯定不開心,對夜明有成見也說得過去。
“就這樣。”夜明點頭。
“我還以為是啥,原來是這個。——別站著了,坐吧!”牛筱蛾拉著少女坐在夜明正對麵的位置。
稍許,少女開口道:“我聽說天權劍子似乎就叫夜明,不會就是你吧?”
“你說呢?”夜明反問,而後看向牛筱蛾,“她是誰?你還沒給我介紹呢!”
“哦!”牛筱蛾反應過來後,連忙道,“千忘憂,搖光峰劍子!”
“你竟然還是搖光峰劍子?”夜明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少女。
“什麽話,就許你是天權劍子,不許我是搖光劍子嗎?”少女哼道。
“我剛才聽你喊她小天權,又姓千,不會和千辰修有什麽關係吧?”夜明不理會少女千忘憂,再次詢問牛筱蛾。
牛筱蛾還未開口,千忘憂搶話道:“夜明,你還真是膽大,竟然敢直諱我爺爺的名字,你信不信我告訴他,處罰你?”
“哈?”這次換成夜明驚愕,“你是千辰辰的孫女?”
“怎麽,不像嗎?”
夜明終於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丫頭能出入天權峰重地。
“你既然是千辰修的孫女,為何又會是搖光劍子?”
夜明十分疑惑,就那日少女施展的天權劍意,已經大成,成為天權劍子不是妥妥的嗎?
“夜明,你是真不尊重我爺爺!”少女不滿,這家夥還真是不怕死,且一點不懂得尊敬師長,怎麽敢直諱自家峰主的名諱?
“夜明,你還是注意一下吧!在我們麵前到無所謂,可別在其他弟子麵前直諱千峰主的名諱啊!”牛筱蛾替夜明擔憂,勸說道。
“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別在意這些細節呢!”夜明渾然不覺,繼續追問,“快給我說說原因。”
他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牛筱蛾,她肯定知道。
牛筱蛾無奈,偷偷傳音告訴了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