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千年恩義一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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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校園最強兵王!
“給我回來!”虹霓錦一破,花老七總算是恢複了點兒神智,纖手微探,這就要虹霓錦繼續把玉如意卷了回來。? ?·
“妹子,你的虹霓錦雖然看似寬不足三寸,長不足三尺,但卻能隨心所欲,若是經你用心施展,呼吸間可及天涯海角,更能遮天蔽日這麽好的寶貝,你原該再愛惜些的。”
“盧三哥?”花老七忽然聽見耳邊響起了“盧三哥”的聲音,一回頭,正看見清虛已經到了身邊。
清虛動作極快,趁花老七回頭的當口兒,左手就挽住了虹霓錦,右手輕輕一掌擊在花老七的肩頭,花老七吃力後退,腳還未落實,清虛就把虹霓錦奪了過來,再一反手,虹霓錦竟把花老七捆住了!
“真是好寶貝,一千多年不見,它竟然還記得我這個朋友。”清虛微笑。
“盧三哥你你是天庭的人?”花老七這才失聲叫了出來。
“我?”清虛依舊微笑著,“妹子,我是上清天中元二品七氣地官,清虛大帝。”
“鐺!”清虛剛說破自己的身份,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是黑虎的板門刀碰上了紫微大帝的玉如意。
玉如意脫開花老七的虹霓錦後,速度猛地又快了三分,眼看在猴老八落入屠神大陣的黑霧中之前就要趕上,原本殺了廣目天王打算回靈妖界的黑虎大驚失色,擲出了自己的兵刃。
黑虎本就有一身蠻力,又正好離得最近,板門刀竟然後發先至,和玉如意撞到了一起。
巨響過後,玉如意勢頭不減,黑虎的板門刀卻被擊得粉碎。但這麽一阻,猴老八倒是先一步落入了靈妖界的黑霧之中,紫微大帝的玉如意緊隨其後,也在場中眾人的視野中消失不見。
不過,在花老七的耳中,清虛自承身份的話卻比那 ·
“你是上清天中元二品七氣地官清虛大帝?”花老七喃喃的疑問更像是在問自己。
“不錯,我是。”清虛似乎是在苦笑,但眼神中卻閃過了一絲近乎殘忍的光。
“你是”
“不錯。我是。”清虛的笑聲歡暢起來,“妹子,我是。”
“魏東,你聽我說,找個機會,我一定讓這個混蛋生不如死!”葉寧恨恨地給魏東傳音。
葉寧在這場爭鬥中一直沒有插手的機會,但在高空卻把發生的一切都收在了眼底。從五萬多天兵在猴老八手下喪命開始,葉寧就生出了些許負疚感,甚至還幾乎有了些“人生無常”或者“人生如夢”的感悟,可清虛一出現在場中之後,這些負疚和感悟都被轉移開了——全變成了對清虛的厭惡。
葉寧任何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地知道人心如果險惡起來,就是再惡毒的武器、法寶都絕對趕不上。
“老大!到時候叫上我!這家夥,說他是個混蛋還對不起混蛋!”魏東也快被氣炸了。
為清虛的態度而憤怒的不止葉寧和魏東。
“是老夫聽錯了?一千七百年前為我天下同道建下靈妖界的盧醫門盧三先生,竟然是天庭的走狗?”
王紀元一直和李靖對峙著,無法脫身,但底下紫微大帝出手、猴老八重傷,清虛殺玉罄、縛花老七,卻把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聽見了清虛的笑聲,王紀元深深望了李靖一眼,大聲地自言自語著,折身飛回了花老七的身邊,而李靖竟沒有趁機追進。
“是老夫聽錯了。海山八義縱橫半生,誰也不服,卻一直感念盧醫門盧三爺救助之情,在自家的府第中建了‘思恩堂’,一千七百年,思恩堂牌匾不變,海山八義心意不變!能令堂堂海山八義如此折服的人物,怎麽可能是天庭的走狗?”
王紀元長笑三聲,語音清越。? ?·
“老夫一定是聽錯了。靈妖界中眾位同道,天下無數同道,哪個提起‘盧醫門’三個字來敢不敬佩?若是提起了‘三先生’,又有哪個敢不豎大拇指?誰要是說了盧醫門三先生一句壞話,天下群起而討之!別說是三先生,就是三先生的徒子徒孫,天下同道莫不敬之為上賓!尊一聲‘先生’!如此三先生,絕不會是天庭的走狗!”
王紀元越說聲音越高,清虛的臉色也越來越是難看。
“王紀元,你說夠了沒有?”王紀元話音剛住,清虛沉聲發問。
“怪了?老夫自言自語,關你上清天的清虛何事?”王紀元目中透出不屑的神色,“不過,有誰要是說‘三先生’是個包藏禍心欺世盜名之徒,老夫第一個不與他幹休!”
“王紀元,我倒是一直小瞧了你,沒想到當年一心求仙的王次仲求仙不成反倒練就了一張利口!”
“不錯,老夫便是當年一心求仙卻在廣成子的群仙會上自取其辱的王次仲。”被清虛揭穿了往事,王紀元卻隻是自嘲地笑笑,“神仙的了得和清高兩千年前老夫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偶爾回想起來總替自己慶幸沒真成了神仙。不過如今再看看閣下,老夫何止是慶幸,簡直都害臊了!”
“王次仲”清虛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一字一頓地說,“讓我看看你學神仙都學到了些什麽如何?”
“盧三哥。”王紀元還沒說話,花老七忽然叫了出來,“盧三哥,一千七百年前,十萬大山中,你阻住真武,救下我家兄弟,為的難道就是今日?”
不等清虛回答,花老七又問,“盧三哥,當年真武逼得我隻剩元神,流落人間,靈妖界建成之後,你花了百年光陰尋遍天下,從李隆基的宮中救我出來直到今日,直到此刻,我心中都是一個念想,若是你盧三哥要小妹這條性命,小妹就笑著把性命交了給你,連虹霓錦小妹都讓它認你為主你你為的難道就是今日?你知不知道,一千三百年來,你要是想讓我死,隻用一句話就是了你何苦費這麽多功夫?”
說到後來,花老七聲音變得淒苦,被自己的法寶虹霓錦縛住的身子往前挪動著,頭發也披散開了,哪裏還有以前那個雍容華貴國色天香卻又冷淡如冰的花老七的模樣?
“妹子,凡間有句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恐怕也聽說過吧?”清虛完全沒有猶豫,甚至沒有多看花老七一眼,直接接過了花老七的話頭,“要是我用這句話答你,妹子,你可會滿意?”
“妹子,你怎麽會是個妖精?”清虛又輕輕笑了一聲,忽然出掌,擊向花老七的額頭。
這一掌,比剛才清虛殺了玉罄時又快了三分!
花老七閉目,流下兩行清淚。
“不好!”王紀元雖然就在花老七的身邊,但清虛這一掌猶如電光火石,竟然來不及出手擋架,一旁的黑虎雖然也飛身趕了上來,但也絕來不及了。
更不要說還在上空的玉鼎,玉罄死後,玉鼎失魂落魄,呆立不動,怕是隨便一個天兵過來,都能輕輕易易地把他給殺了。
清虛是上清天中元二品七氣地官大帝,這一掌下去,花老七必死。
千鈞一發之際,從靈妖界的黑霧中忽地飛出一道白光!清虛的掌勢如電,這道白光卻比閃電更快、更疾!
“嗯?”清虛輕噫,擊出的掌心正和白光相抵!
白光勢頭不減,清虛向後疾退,隻是一瞬,白光進、清虛退,已到了百步之外。
“好,好,好。”白光逼出了百步外勢頭才稍減,而清虛退開百步也才有了閃避的餘地,一轉身間竟連說了三個“好”字。
“好在哪裏?”
說話的是一個滿麵病容的和尚,身材頎長,背有些駝,穿一身月白色的僧袍,手中倒拎著一口長劍。
“一千七百年的恩義,讓你一劍了結,難道還不夠好嗎?”清虛的掌心流下血來,卻沒有去管,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盧三哥,我再叫你一聲盧三哥。”和尚一邊點頭,一邊回手挑劍,解開了縛住花老七的虹霓錦,“如今再看,你對我家兄弟未必有恩,我家兄弟卻從未對你負義,一千七百年,日子也夠久了刀三是個粗人,不會說話,剛才這一劍,你說什麽就算什麽好了。”
“刀三?”清虛冷笑,“幾乎盡屠世人的嗜血狂刀真的轉了性子?真的學佛參禪了?你的狂態呢?你的刀呢?嗜血狂刀什麽時候改用劍了?天下人都笑掉大牙了!”
刀老三輕輕掂了掂手中的寶劍,完全不為所動,慢慢回答,“自從大哥閉關,我就開始參禪,佛倒是不學的。刀老三一生,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個‘殺’字,但殺氣殺機積到了,卻不能讓我再進半步,想要直搗天庭,隻是‘殺’,遠遠不夠。所以,我參禪,用劍。”
“好啊!魔頭參禪,倒悟出劍意來了,那我這個神仙,你的盧三哥,是不是就該跟你學學殺人了?”清虛的話中透出了寒意。
刀老三抬起了寶劍,凝望著,神情肅穆,月白色的僧袍被風吹得微微皺了起來。
“我若是用劍,雖不至於天下無敵,但就是對上元始天尊、如來佛祖,當不會敗。”
“真的?”清虛又是一聲冷笑,“狂刀,三弟,你說的話可是真的?”
“卻也未必,”刀老三歎了一聲,卻似乎轉了話題,“我曾說過,縱然不離參禪的靜室,刀老三當年殺人不眨眼的手段卻也不是不能施展,可你一來,我還是離了迷花穀。”
“是啊,果然”清虛的冷笑幾乎變成了獰笑,“你剛說了你那一劍我說什麽就算什麽?我還不想一劍了斷恩義,那就把你那一劍當成戰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