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真·桃花源記
    從紙灰的詭異到桃花瓣唯美，隻是“店長”一句話的事情。
    靈異光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鬼畫的鬼域正在籠罩這片世界，但熟悉的灰白沒有了，漫天的紙灰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斷飄散著桃花瓣的唯美世界。
    這樣的世界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現實中，隻有在動漫中，在漫畫中見過。
    “不對，鬼畫的鬼域沒有徹底降臨。這裏依舊是被店長的白霧鬼域所主導，鬼畫的鬼域隻是出現了一部分，是在店長的許可下出現在這裏的。”
    靈異光很快就弄清楚了眼前的狀況，心中不由得一沉。
    盡管之前就已經知道，鬼畫的鬼域不可能比得過“店長”的鬼域，但當事實徹底出現，依然讓他有些許的恍惚。
    那是幾十年的堅持出現了意外之後的心神失守。
    好在靈異光的心智非同尋常，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笑著對林遠道：“還是林老板看得通透，我們這件空間裝備就叫做桃花源。”
    “很貼切的名字，看來你們也是一群充滿理想的人啊，不錯。”林遠讚歎道。
    理想嗎？
    靈異光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追隨者們，也是自己的隊友們，現在他們全都呆呆地看著天空，似乎也被這樣的奇景給震撼到了。
    張瑩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下我們的計劃越來越契合了，連鬼畫的鬼域都已經變成了這樣。等計劃成功了之後，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
    “我對桃花過敏。”
    陳橋羊揉了揉鼻子，眼神中滿滿的全是忌憚，以及期待。
    他現在和“店長”可不是普通的客人與飯店老板的關係，而是一種並不算穩固的合作關係。
    但隻要他能讓“店長”滿意，那這層關係肯定是還能繼續加深的。
    而且……
    “鬼畫的鬼域不是最強的，那所謂的桃花源計劃就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張羨光已經失敗了，但沒有關係，比起張羨光，這裏有一個更加值得追隨的存在！或許，我該考慮考慮如何將這種合作關係轉變為雇傭關係了。”
    桃花源徹底降臨，靈異光再次告別了林遠，前往了鬼郵局。
    沒有了楊間等人的阻撓，他很輕鬆地進入到了油畫世界之中，經過一連串蜿蜒的小路之後，來到了油畫中的那棟鬼郵局。
    這裏的氣氛卻有些緊張。
    原本匯聚在這裏的人分成了兩批，分別是在楊孝和張羨光的帶領下進行著對峙，劍拔弩張，似乎下一刻就會動手一般。
    之所以沒有動手。
    不是他們的脾氣好，而是因為他們都清楚無法殺死彼此，打生打死除了能夠發泄之外，根本不可能取得決定性的戰果。
    靈異光的到來，讓本就複雜的局勢再度變得緊張起來。
    楊孝的目光還算平靜，分別在張羨光和靈異光身上掃過，“如果不是和平飯店，我可能還會一直被你瞞在鼓裏。”
    不僅僅是他，這裏的其他人同樣神色莫名。
    “我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也從沒有說和你們一樣。”張羨光十分坦然。
    正如他所說那般，盡管他一直生活在油畫的世界裏，但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就和楊孝他們一樣。
    隻是在這裏，大家都默認這種情況而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楊孝，你並不能代表所有人，否則現在站在你身後的就不會隻有這麽一點人。”
    張羨光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那群人之中便有人開口，“張羨光說得沒錯。楊孝，我們承認你很強，但你沒有資格去阻止我們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像你身後的那群廢物，一個個的也都隻是想著徹底地消失，擺脫這油畫煉獄，可我們不一樣，我們還想有正常人的生活。”
    “我已經受夠了這油畫裏的枯燥，哪怕隻是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也不會放棄。楊孝，你不要逼我們，否則我們聯手，你和你身後那群人，也未必能攔得住多少。”
    這些人的話沒有說錯。
    楊孝是很強沒錯，放在這麽多的人之中也是最頂尖的存在，否則大家不會如此忌憚於他。
    可楊孝再強，也不可能同時對上這麽多人。
    哪怕楊孝身後同樣有人支持，可大混戰的結局，絕對不是那麽好看的。
    更何況，他們這邊可不僅僅是油畫中的人，還有其他的人在支持著他們，比如靈異光，以及沒有出現在這裏的聶英平等人。
    “楊孝，這是大勢。”
    張羨光冷冷地看了楊孝一眼，轉身離開。
    他身後那群人同樣跟著一起離開，而楊孝則是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兩個張羨光，都不是油畫裏的人。如果讓他們活著離開，你們的時間又要延長很久了。”
    在他身後的，都是不願意折騰，甚至想要快些被人徹底遺忘，消失在這片油畫世界中的。
    可現在呢？
    楊孝的話很有效果，也成功提起了這群人的敵意，可卻沒有一個人動彈，甚至沒有誰願意說話。
    楊孝暗自歎了口氣。
    他自然明白這一切的原因，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與張羨光和靈異光對等的實力。
    否則哪怕隻要有一絲機會，他們絕對會出手，留下張羨光和靈異光。
    “楊間，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隨著張羨光等人的離開，這油畫裏的鬼郵局再度陷入了沉寂，沒有絲毫的動靜，就像一棟鬼屋。
    來到油畫世界的一個出口。
    張羨光和靈異光首先出去，然後打開了那副大得如同一麵牆一般的畫卷，這是鬼畫的衍生畫。
    隻要將它帶到雙橋鎮中去再打開，那它就會融入到鬼畫的世界中去，算是一種不錯的傳輸手段。
    當畫卷打開的時候，鬼畫的鬼域開始降臨。
    天花板上，陸續有紙灰飄落下來，靈異光看著有些許的失神，這讓張羨光有疑惑，“有什麽不對嗎？”
    靈異光搖搖頭，“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就是鬼畫的鬼域在店長眼中變幻了形態嘛，說得好像多神秘似的。不過能讓你這麽失神，看來肯定十分有趣。”
    這群願意跟隨他前往新世界·桃花源的人們，都通過油畫進入了鬼畫的鬼域之中，然後張羨光將畫卷收起。
    靈異光問道：“需要的鬼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還多準備了幾隻，一共二十隻鬼，不過需要一會兒才能送過來。到時我讓人直接送到雙橋鎮去，免得多跑一趟。”
    張羨光說完，卻並沒有進入鬼畫的世界，利用鬼畫的世界離開。
    他和油畫裏的那些人不同，那些人由於是由油畫的靈異畫出來的，所以必須生活在畫的世界裏。
    至於這是鬼郵局的油畫，還是鬼畫，其實並不重要。
    但張羨光不同，他本身是鬼郵局的管理員，不可能離開鬼郵局半步，否則就是一個死字。
    這麽多年以來，也就隻有和平飯店能夠成為他離開鬼郵局而不死的地方。
    所以他拿出了名片，但並沒有拿出電話聯係“店長”，而是在通過溝通之後，引動了白霧鬼域降臨，再走進了這片鬼域之中。
    通過名片去的地方當然是和平飯店，而不是“店長”所在。
    當白霧漸漸清晰的時候，出現在張羨光眼前的，就是一處公交站台，以及停在公交站台前方不遠處的鬼出租。
    “今天飯店不營業，連餓死鬼都不叫了。”
    張羨光可是記得很清楚，和平飯店的餓死鬼吞了鬼喊人之後，隻要有人或者鬼路過，都會叫上幾嗓子“歡迎光臨”！
    不願意去和平飯店的，都會被靈異影響。
    就算實力強的馭鬼者，或者恐怖程度高的厲鬼，能夠扛住這種靈異的影響，也會被餓死鬼帶著一眾第四階段的鬼嬰圍殺。
    也就是那些第三階段的鬼青年吞吃了一隻鬼之後的可怕存在。
    誰也不知道和平飯店的餓死鬼有多少隻這種可怕的存在，但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麽人或者鬼，能逃脫餓死鬼的追捕。
    就像鬼差、敲門鬼一樣。
    在來到和平飯店之後，它們的恐怖程度就蹭蹭蹭地往上漲，偏偏還能被“店長”完美地掌控，簡直不可思議。
    張羨光每次過來都是奔著和平飯店去的，但他也能聽到餓死鬼的“歡迎光臨”，隻是這種靈異對心向和平飯店的人沒有效果而已。
    但今天，卻沒有這種聲音。
    張羨光來到鬼出租旁邊，伸手在窗戶上敲了敲，聲音將車內的郭凡驚醒。
    他今天沒有跟著一起去，但為了表示自己的敬業，也是一直待在這裏隨時待命，有些乏了之後，就翹著腿，閉上眼睛休息。
    聽到有人敲玻璃頓時被嚇了一跳。
    看清是張羨光時，郭凡瞳孔微縮，警惕道：“今天店裏不營業，你想幹嘛？”
    “別這麽緊張，我跟你們店裏的老範和老方不一樣，沒有那方麵的嗜好。”張羨光笑著說道。
    郭凡嘴角抽搐。
    好嘛。
    和平飯店裏的鬼差·老範和霸道總裁·小工·方世明之間的愛情故事，還真的是聲名遠揚啊。
    不過這跟他沒什麽關係。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雙橋鎮嗎？”
    桃花源計劃他也是知道的，不過這些跟他沒什麽關係而已，就算是要去處理，也輪不到他這個小蝦米去。
    當然。
    自從成為和平飯店的員工之後，他一心想的就隻有兩件事，一是保住自己在和平飯店的身份，二是一步一步往上爬，最後爬到和平飯店的最高！
    對於其它的事情，隻要是“店長”允許的，那他都沒什麽意見。
    “是啊，我現在就是來坐車過去的。”
    張羨光拿出了電話，不給郭凡詢問的機會，便打了一通電話給林遠，在電話接通之後就說道：“林老板，我現在在你們店裏，馬上就坐小郭的出租車過來。你放心，我給錢的。”
    寒暄了幾句之後，張羨光就掛斷了電話，直接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走吧。還有，把腳放下來，有腳氣。”
    郭凡嘴角抽搐。
    他們這類人的確是有腳氣，不過那都比不過身體腐爛的屍臭味，沒想到這老小子還嫌棄起來了。
    不過既然張羨光要給錢，而且還給“店長”打了電話，他自然也不會拒載。
    車子很快發動，郭凡踩下油門的同時突然來了一句，“你們這樣利用老板，就不怕有一天老板反應過來收拾你們？真到了那個時候……”
    他可不傻。
    結合楊間傳回總部的關於鬼郵局的消息，他瞬間就猜到了張羨光剛才做法的用意。
    看上去是沒有用處的寒暄，可實際上，卻是在跟“店長”要一個權限，一個張羨光能夠出現在雙橋鎮的權限。
    要知道，張羨光是不能離開鬼郵局的，這是鬼郵局的規則限製。
    能夠打破這個規則的，隻有一言更改厲鬼殺人規律的“店長”，所以張羨光必須從“店長”那裏拿到出現在雙橋鎮的資格，否則他隻能幹瞪眼。
    張羨光沒有感覺到意外，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變動，“了解規則，熟悉規則，運用規則。這本就是我們這類人生存的方式，不是嗎？”
    郭凡忍不住看了張羨光一眼，盡管隻是側臉，他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張羨光真的有一種難言的人格魅力。
    了解規則，熟悉規則，運用規則？
    沒錯。
    他們這些馭鬼者所做的，不就是這些嘛，最多就是多了一些事情，比如與鬼爭命什麽的。
    隻是……
    “店長不一樣啊，那一位可是如同神話傳說中的天道一樣審視著這片白霧中的一切，你這樣做，可都是被祂看在眼裏的。現在祂沒有表態，不代表以後不會進行清算。”郭凡說道。
    張羨光點點頭，“你說的這些，的確和神話傳說中的天道很相似。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又或者說是那些小說中寫的，什麽量劫？挺有意思的，再多說說，我聽著還不錯。”
    郭凡的臉色黑了下來。
    “抱歉，我一向對新知識十分好奇。不過你說得沒錯，我現在這樣做，的確有一種踩著鋼絲跳舞的意思，隻是，我心中執念太深了。”張羨光歎了口氣。
    幾十年的堅持，難不成要一朝放棄？
    桃花源計劃一定要實施，隻是到底是用鬼畫來實施，還是借助別的什麽，張羨光還是有一些其它的想法。
    這些想法，隻有他跟靈異光知道。
    陳橋羊、聶英平、張先等人，全都不清楚，他們都以為張羨光所做的一切，是在為桃花源計劃鋪路，包括……糊弄“店長”。
    可是，“店長”哪裏是那麽好糊弄的？
    對於規則的運用，那前提是對方完全是按照規則來行事。
    “店長”雖然行為舉止都和正常人無異，但隻要認為觀察，還是能分析出來一些規律的。
    可問題是，就如郭凡所說，在“店長”之上還有一位店長，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沒有真正接觸，張羨光也無法確定那一位到底是厲鬼，還是馭鬼者，反正絕對不可能是神、是仙就對了。
    就像他的父親。
    那位以一己之力鎮壓了數個時代的恐怖存在，那可是所有人眼中與仙神無異的存在，可他也會老，會死。
    仙和神，怎麽可能會老，怎麽可能會死？
    張羨光的思緒翻飛，眼神也有些迷茫，可很快又變得堅定無比，“真正的桃花源計劃，其實早就開始了，隻是沒有人知道而已。”
    同一時間，楊間、衛景、張雷和曹洋也已經從大京市來到了大漢市，與大漢市負責人孫瑞一起趕往了雙橋鎮。
    除了孫瑞之外，楊間等四人三個隊長，一個預備隊長，全都是把鬼域趕路當成正常趕路手段的人物。
    楊間也不客氣，直接用鬼域帶著幾人飛往雙橋鎮，就像從大京市到大漢市一樣。
    鬼域趕路的速度很快，跟神話故事中的化虹沒什麽兩樣，但在距離雙橋鎮數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白霧鬼域，的確是店長出現的標誌，但這層白霧鬼域怎麽感覺有些古怪，多了幾分……不真實的唯美？”
    曹洋瞪大了眼睛。
    他之前回大津市去處理靈異事件，有些天沒有去和平飯店了，就連遊戲都放棄了幾次。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白霧鬼域很純粹才對，沒有任何其它的東西，可眼前這片白霧鬼域是怎麽回事，居然還能看到粉紅色的花瓣飛舞。
    他對花的了解不多，看不出這是什麽花瓣。
    “是有了一些變化，這些變化應該是張羨光他們搞出來的。”楊間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裏有一個小型的攝像頭，跟偷拍似的。
    不僅僅是他，曹洋、衛景和張雷，甚至是孫瑞胸前都有，負責把他們的所見所聞傳回大京市總部。
    而在總部這裏，已經有專門的各個方麵的專家待命，隨時為他們提供最好的應答方式，或者說是解題思路。
    畢竟這些隊長啊、預備隊長、負責人，都是有著自己的驕傲的。
    而且總部也相信他們的一些臨場判斷，不會讓他們做一個牽線木偶，否則楊間他們也不會答應這種安排。
    “楊間有著鬼郵局的臥底身份，這次參加雙橋鎮之宴的，有一部分是鬼郵局油畫世界裏的人，可以以此為借口參與進去。”
    “沒錯。在店長眼中，楊間你們幾人全都是警官，你們聚集在一起，又沒有受到主人家的邀請，除了這個理由，其它的都不合適。”
    “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讓店長覺得你們是去搞破壞的。否則耽誤了店長賺錢，可能會被店長襲擊。”
    在正式接觸這起事件之前，耳機裏麵專家們的聲音很多，都在提供著各種各樣的想法和思路。
    但當楊間上前準備正式接觸的時候，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這是為了避免影響他們的判斷。
    幾人對視一眼，沒有猶豫，直接走進了這片唯美的鬼域之中。
    在外邊的時候，視線根本看不透白霧鬼域，隻能看到一些表象，但在進入鬼域之後，反倒是能夠看清百餘米左右。
    “雙橋鎮小學的操場最長就是一百三十幾米，和視線長度差不多。”衛景說道，伸出手接住天空中掉下來的花瓣，而且真的接住了。
    花瓣沒有消失，也沒有任何的靈異衝突，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就仿佛它們是真的花瓣一樣。
    就連地上，也鋪滿了一層薄薄的花瓣，踩在上邊還發出輕微的聲響。
    可是，這些花瓣明明是從天空中，在白霧鬼域中憑空出現的，怎麽可能是真的？
    “這種現象很詭異，但這裏是店長的鬼域，倒也不用擔心有危險。我們現在真正要麵對的，是如何說服店長。”
    楊間說道，其餘幾人也都是點頭認可。
    如果連這一點都看不清，那他們也就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裏，去與“店長”打交道。
    一路走來，雙橋鎮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小學的方向顯得十分熱鬧。
    楊間看了看時間，距離中午十二點也就隻有十幾分鍾的時間，“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們得趕快一些。”
    如果是飯點過去調查，很可能會被認為是砸場子的。
    幾人快到小學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停了下來，看向了另一側的方向，隻聽得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很快鬼出租便從白霧中衝了出來，停在了幾人麵前，也是在小學校門口。
    張羨光從車裏走了出來，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楊間的身上，“我請店長預備了一桌，正好你們來了，倒也不用浪費。”
    曹洋哈哈笑道：“老張啊老張，我們過來可是查案子的，你這麽熱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你說得對，我們也還沒有吃飯，吃完飯才能有力氣查案，你們說呢？”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楊間他們說的。
    雖然不清楚張羨光為什麽是這種態度，但既然有更合理的理由進入小學，那還有什麽可猶豫的？
    畢竟，總部的專家們也是同樣的建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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