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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班主任緊趕慢趕跑到二班門口。
    “幹嘛呢你們，搭戲台啊？”孟海喊道。
    “午休結束聊聊天。”何薏楠回答得直接。
    孟海不信她，“剛剛監控顯示你們在班門口圍了一堆人幹嘛呢？”
    何薏楠無辜地聳肩，“真沒幹嘛，熟人敘舊罷了。”
    孟海不縱著她，“你可拉倒吧，二十班的人跟你八杆子打不著關係，還敘舊，說實話，到底幹嘛。”
    “真沒事兒。”
    孟海拔高音量，“沒事兒？那鄧沫芸為什麽哭著去二十班？”
    是鄧沫芸去二十班，又不是她去二十班，幹嘛逮著她問？
    “我既不是她爹媽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何薏楠覺得莫名其妙。
    “那你們來做什麽？”十班班主任出聲，她也知道她們班的人不是省油的燈。
    十班的人不敢說話。
    何薏楠替他們答，“聽我們敘舊。”
    沈則他們幾個低著頭憋笑憋得身體發顫。
    孟海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何薏楠，“你去把鄧沫芸給我找回來。”
    何薏楠退了一步，說得很認真，還帶著點調調。“別啊老師，我跟她不熟，跟她相處…蠻尷尬的呢。”
    孟海差點上不來氣，看向另一個方向，“沈則，你去。”
    “啊？老師，我…去。”他也不想去，隻是班主任的死亡眼神讓他不得不去。
    二十幾個人在走廊站成一排，場麵有點壯觀。何薏楠突然慶幸提前支走了吳晗慧他們兩個，不然扯進來的人太多了。
    雖然多兩個也多不到哪裏去。
    幾個班主分別回班找了涉事人員。
    荊衡中學有不定時查監控的習慣，這幾個班主任其中有一個是今天值班的，手機電話一搖，人全來了。
    人全被帶到辦公室門口，列了一排站著。
    “何薏楠！”孟海喊道。
    “到。”何薏楠拖著嗓子回應。
    “你為什麽動手打人？打的還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前桌。”
    何薏楠瞥了眼哭哭啼的鄧沫芸，“她惹我了。”
    孟海真的有一天會被她氣死，“有什麽事兒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不能。”
    “你！”孟海被她堵得沒話說，目光移到鄧沫芸身上，“你說，你怎麽惹她了？”
    何薏楠哼了聲，“她敢說嗎她。”
    “那你自己說！”
    唐易樂看不下去女朋友這麽被人吼，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從何薏楠的兜裏摸出手機然後對著何薏楠的臉解鎖，遞給孟海。
    孟海的怒火戛然而止，愣愣地接過手機，草草劃了幾下，明白了大概。
    等孟海看完了，唐易樂適時出聲，“這事兒發酵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差不多臨市所有高中都知道了。
    但這件事兒還沒解決，依舊在發酵，您可以拿出公眾軟件出來看，那上邊兒保準全是。”
    何薏楠早就壓下去了。
    孟海聽完唐易樂的話，對何薏楠的火氣下去，對鄧沫芸的火氣又上來了。
    但他不知道該罵什麽。
    何薏楠覺得不公平，“她用幾張照片毀我名聲，您說我不打她打誰？我總不能打我自己吧？我又沒病。”
    她這話讓孟海找著空子，“那你也不能聚眾鬥毆吧？”
    “天地良心，打是我一個人打的，跟他們沒關係，他們頂多是圍觀。”
    “你一個人能打成這樣？”孟海指著鄧沫芸的臉說。
    “您看不起我？”
    孟海一臉不信。
    何薏楠看向唐易樂，抬了抬下巴，“把袖子拉上去。”
    唐易樂照做，露出他滿是肌肉的上臂。
    “忍著點兒。”話落何薏楠抬手用打鄧沫芸同樣的力道給了他一拳，一聲悶響，整條走廊都有回聲。
    唐易樂麵無表情地受著。
    她控製著力道沒傷到筋骨，淤青肯定會有的。
    在場的老師滿臉驚訝。
    先反應過來的孟海清了清嗓子看向麵前的一排男生，“你們…真的沒幫她？”
    十班的人出聲，“我們倒是想幫，她不讓啊。”
    何薏楠不喜歡欠人情，“這事兒跟十班十一班的人沒關係，他們就是湊巧路過。跟我身旁這幾個也沒關係，我們也隻是聊天，您在監控也能看到。”
    湊巧經過？從樓下到樓上是湊巧？還是經過？
    孟海想了想走到蘇子珩麵前，“你，是不是扯了鄧沫芸？”
    “是。”
    “為什麽？”
    “為同學打抱不平，拔刀相助。”
    孟海撇了撇嘴，“我記得…你是體育隊的吧？”
    蘇子珩點頭承認。
    “那就…你，何薏楠，鄧沫芸。”他看了一眼，指了指黃欽則，“還有你留下，其他人都回去。”
    唐易樂偏頭看何薏楠，何薏楠眼神安慰他，讓他走。他躊躇了會兒才走。
    一群學生走遠後就剩三個班主任，孟海讓另外兩個班主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