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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寅成的婚禮開始，何薏楠帶著龍鳳胎站在不顯眼的地方目睹著一切。
    這麽喜慶的日子，站在門外的新娘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反觀一門之隔的新郎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連最起碼的微笑都沒有。
    何薏楠蹲下身輕聲跟龍鳳胎說，“這個地方有很多攝像機，口罩和小帽子都不能摘下，能答應媽媽嗎？”
    龍鳳胎鄭重地點頭。
    “媽媽，我們為什麽要站在這裏？”何盈熹小聲問。
    “因為一個約定。”
    何薏楠分別在龍鳳胎額頭上親了一下，“快開始了，我們保持安靜。”
    母子三人就這麽站了一個小時，還是何盈熹實在站不住了才伸手要何薏楠抱。
    何薏楠隻能一手抱著她，一手牽著兒子。
    何祈喆突然想上廁所，何薏楠隻能帶他去同層的洗手間解決。
    她抱著女兒在外麵等。
    “阿楠？”
    宋寅成退場後沒陪著新娘去敬酒，找了個工作的借口到外麵透口氣。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跟自己的發小像，但被戴著貝雷帽的小女孩擋住了臉，隻是試探地叫了聲。
    沒想到真的是她。
    何薏楠抱著女兒麵向他，語氣平淡，“新郎官，新婚快樂。”
    沒有感情的祝福。
    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喉嚨上下滾了滾，說不出來的苦澀，“我不是不想通知你。”
    “我知道，怕我罵你嘛，對吧？”何薏楠盡量說得輕快。
    宋寅成想解釋，衛生間出來了一個戴著和女孩一樣款式貝雷帽的小男孩，“媽媽，我好了。”
    他的忐忑消失得一幹二淨，隻剩下震驚，他不可置信道，“你的孩子？”
    何薏楠把女兒放下，指著宋寅成的方向，“叫叔叔。”
    “叔叔好。”兩道脆生生的聲音同時響起。
    宋寅成覺得很不現實，“你…”
    “我的，親生的。”何薏楠推了推何盈熹，“盒子拿去給叔叔，然後我們就回家找爸爸和哥哥。”
    何盈熹抱著一塊磚大的盒子穩步朝宋寅成走，在他麵前站定，仰頭看他，“叔叔，這是媽媽送您的禮物。”
    宋寅成緩緩蹲下，顫著手碰了碰何盈熹的臉頰，“能跟叔叔說說，你叫什麽名字嗎？”
    何盈熹回頭得到母親的允許，認真自我介紹道，“我叫歲歲，歲歲年年的歲歲。大名叫何盈熹，媽媽說我的名字是充滿光明的意思。”
    “好，能讓叔叔看看你嗎？”
    何盈熹猶豫了下，“叔叔，這個盒子有點兒沉，您能拿一下嗎？”
    宋寅成反應過來去接盒子，“抱歉。”
    盒子轉接成功，何盈熹快速跑到母親身旁，“對不起，叔叔，我答應媽媽不能摘口罩。”
    宋寅成拿著盒子站起身，直直看向何薏楠，“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何薏楠抱起女兒，“家族聯姻嘛，十個九個不情願，理解。”
    “對不起。”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我今天來，一是出於咱倆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情麵，二是我答應過她，要給你們的婚禮當證婚人，如果有孩子讓我的孩子當花童。
    證婚人是沒法兒當了，你也不需要。所以，花童我給她帶來了，但不能給你用。新婚禮物，連著她那份兒一塊兒給你，統共十萬，不多。”
    如果是他們倆的婚禮，何薏楠高低是要送幾輛車幾套房的。
    宋寅成掂了掂手裏的盒子，“你能來就是最大的禮物。”
    “阿成，我不想任何人去擾她清淨。”她在提醒宋寅成把該收的東西收好。
    “我知道，你放心。”
    “希望如此。”何薏楠叫兩個孩子，“跟叔叔說再見。”
    道了別，何薏楠開車帶兩個孩子回山莊。
    何盈熹跟何祈喆都是人精，能看得出來媽媽現在情緒不太好，何祈喆用電話手表給哥哥通了個信兒。
    到家後，倆人一直都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各玩各的。
    秦石摘掉女兒的口罩問，“不悶嗎？”
    何盈熹懂事地搖搖頭，“不悶。”
    秦石精準地抓著女兒晃悠的小腿，細細觀察，“腳底怎麽這麽紅？媽媽帶你們幹嘛去了？”
    “attend a wedding.”何祈喆回答。
    秦石突然想起那個人的訂婚儀式也是在今天。
    “who？”他難得會問這麽多。
    “一個很帥的叔叔，媽媽跟他說了好多話，好像還提到了一個人，媽媽叫叔叔不要去打擾她。”
    打擾？
    秦石想了想，大概知道了。
    讓下麵的人給女兒的腳做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