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天才們的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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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厄裏納斯死亡,巨大的屍體躺在楓丹的土地上,汙染了周圍的土地和水源。
    楓丹處理了汙染,但無法處理屍體。
    雅各布在裏麵感受到了深淵的力量,雷內分析,或許可以利用厄裏納斯的血肉來增強雅各布的力量。
    但這是推論,為確保安全,他決定先進入自然哲學學院,再利用那裏的資源得到安全的實驗數據後再來吸收厄裏納斯的血肉,畢竟深淵造物的血肉對人類是劇毒,雷內不敢用雅各布的命去賭。
    但雅各布瞞著雷內進入厄裏納斯體內,吸收了它的血肉,好在隻是出現了一些排斥反應,沒有嚴重的後果。
    一周之後,到了雷內與阿蘭見麵的日子,四個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要好,雷內一直戴著阿蘭送給他的懷表。
    他們聊了很多,但兩人並沒有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告訴阿蘭,因為阿蘭的養父埃馬紐埃爾也在場。
    雷內認識他是執律庭的人,也記得當年的白淞之圍。
    此時,阿蘭已經進入自然哲學學院。
    雷內與他約好學院再見。
    阿蘭向院長舉薦了雷內和雅各布二人。
    對於他們能否順利進入,阿蘭並不擔心。
    首先,哲學院院長就是曾經和副院長貝瑟他們一起居住在水仙十字院的德懷特。
    其次,他們兩人也是學院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雷內和雅各布在此期間也沒有閑著,繼續測試雅各布的力量,並時不時吸收厄裏納斯的血肉。
    厄裏納斯確實死了,屍體失去了活性,但意識還在。
    每次雅各布的行動它都知道,並很高興自己可以幫助他的忙。
    經過一段時間吸收,雅各布可以短暫打開連接深淵的“通道”,通道裏常常鑽出獸境獵犬。雅各布很害怕,一邊哭一邊把它們消滅了。
    學院的通知很快下來了,雷內和雅各布毫不意外地被錄取,他們被分配到阿蘭的實驗室裏。
    然而,學院的其他成員卻對他們頗有微詞,出於對他們才能的畏懼與嫉妒,研究員們十分厭惡這兩位新成員。
    但礙於學院長德懷特,他們無法對雷內等人做出應激行為。
    雷內因為被分配到阿蘭身邊,之前的實驗不能開展下去。
    不過他並不著急,自己有的是時間。
    此時,阿蘭正在埋頭研究機械和荒芒能量可控性湮滅的技術。
    如果成功,不僅可以解決楓丹的能源問題,還能以此弄清荒芒能量的本質。
    在此期間,雷內對院內的研究員們進行考察,但失望的是,這裏的人員實力平平,根本沒有可以稱得上天才的人,甚至對自己和阿蘭抱有敵意。
    但是,雷內此時急需人脈與資源,他必須去拉攏他們。
    而雅各布這段時間的變化讓雷內十分高興,雷內相信,隻要讓更多的人接受深淵的力量,末日的問題很快就能迎刃而解。
    一日,上麵下達了一則前往田野調查的任務,帶領雷內的人則是阿蘭的助手卡特。
    卡特與其他研究員不同,對雷內他們沒有敵意,這次的任務本質上也是出去放鬆遊玩。
    一行人來到了佩特莉可鎮,瑪麗安也在。
    他們玩的很開心,卡特用留影機拍攝了很多照片,尤其是瑪麗安。
    卡特認為,阿蘭總是忙於研究,沒機會見證妹妹的成長,將來一定會後悔,於是決定幫他留下紀念。
    阿蘭自然是不知道卡特的良苦用心,他和雷內在玩耍中也不忘了工作。
    佩特莉可鎮建立在古代文明雷穆利亞的遺址上,兩人對這裏的遺跡非常感興趣。
    經過這次遊玩,眾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而雷內與阿蘭也了解到了卡特的身體狀況。
    卡特患上了一種難以治愈的疾病,平時經常要休假養病。
    雷內後知後覺,他覺得時間緊迫,需要盡快展開研究,說不定可以治愈卡特的病。
    雷內將自己的想法與計劃告訴了阿蘭,希望可以得到好友的幫助,但阿蘭對自己的能力過於自信,他並不相信雷內,拒絕了他。
    雷內沒有放棄,他和雅各布已經在學院裏收攏了不少人,如果能說服他們,也能得到很大的幫助。
    於是,雷內和雅各布製作起了『揭示之書』,這本書會呈現出人們心中最接近末日的景象。
    他們在書中留下了紙條,拉攏來到這裏的人。
    之後,雷內向學院長德懷特申請了自己研究深淵的計劃。
    考慮到如今的楓丹遍布汙染的現狀,雷內的計劃獲得批準並獲得了自己的實驗室。
    在實驗室裏,雷內研究起了深赤之石、黑泥等與深淵有關的東西。
    目前,吸收深淵力量而獲得進化的樣本隻有雅各布一例,雷內迫切需要做的,就是增加樣本的數量,來證明自己計劃的可行性,重新雅各布的奇跡。
    然而,現在的他不能肆意去做人體實驗,研究很快到了瓶頸,好在之前他們製作的揭示之書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加之雅各布的一些小把戲,讓雷內收獲了不少忠實的信徒。
    隨著組織的規模越來越大,雷內給它取了個名字——水仙十字結社。
    在雷內研究期間,卡特的病情惡化了,此時的卡特已經是水仙十字院四人的朋友。
    所以,無論雷內和阿蘭手上有多麽要緊的研究,他們都會抽空去醫院探望卡特。
    探望期間,卡特得知了他們也是來自水仙十字院。
    眾人在一起暢聊過去,生活似乎都無比的熟悉,唯一讓卡特感到陌生的則是副院長的點心。
    在卡特的記憶中,副院長的點心是難以下咽的。雷內等人注意到卡特還沒意識到副院長的離開,便對此隻字不提。
    隨後,他們將話題移到了研究中,卡特建議阿蘭製造了一個有意識的留影機。
    阿蘭並沒有立刻表達意見,但後來還是造出了機械狗西摩爾。
    後來,卡特出院的時候,阿蘭的實驗取得巨大突破,可控的荒芒湮滅反應成功出現在了實驗室。
    雷內與雅各布聞訊而來,一向不苟言笑的阿蘭激動地衝向了他們,沒有休假的卡特也有幸見證了這一幕。
    不過,阿蘭並不在乎自己的研究能給世界帶來怎麽樣的改變,他隻是繼續轉向了另一方麵的工作。
    然而,實驗成功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卡特的病情進一步惡化。
    學院長派人前來問診,阿蘭建議卡特去須彌治療,但卡特已經沒有了意識,無法動身,雷內飛快將卡特的血液和皮膚樣本送至須彌。
    每個人都在盡全力拯救卡特,但最終還是無濟於事。
    四個人一邊忙著各自的事情,一邊去醫院探望卡特。
    阿蘭因為實驗換了新的項目,需要搬到更大的實驗室去,但他還是沒有搬,因為自己擔心卡特回來找不到路。
    雅各布在探望卡特期間想到了可以通過吸收深淵力量治療他的病。
    如果成功,卡特就能痊愈。
    他將這個想法告訴了雷內,雷內猶豫再三,覺得要讓卡特自己決定。
    等到卡特可以下床,兩人將他約到實驗室,告訴了他所有關於自己研究深淵的一切信息。
    不過,卡特早已下定決心。
    與其在醫院裏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不幸的是,實驗最終失敗,卡特吸收了深淵力量後變成了一個不可名狀的怪物,這也證明了雅各布僅僅隻是一個特殊的個例。
    在深淵力量的影響下,卡特的身體組織開始迅速崩潰,雷內卻沒有停止實驗,他不能讓卡特白白犧牲。
    他找來了許多素材來逆轉卡特的狀態,甚至用上了魔神殘渣,但還是失敗。
    雷內比任何人都清楚深淵力量的位格,這些東西根本無法遏製深淵力量的擴散。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留現在的卡特,阻止他進一步崩潰。
    “卡特”還活著,甚至還能發出自己的聲音,哪怕切除了所謂的發聲器官,一到三天後還能重新生長回來。
    紙包不住火,阿蘭很快得知了這件事。
    最終,雷內與阿蘭兩位天才走向了決裂。
    這次的失敗不僅讓雷內失去了兩位重要的友人,也宣告了自己利用深淵力量實現人類進化計劃的破產。
    之後,在與雅各布的商量後,雷內找到了新的方案,而阿蘭也搬到了新的實驗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