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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過後，楊雙就帶著兩位夫人去休息了。地方被安排在陸院的招待院。這裏，是專門給上麵的人來視察的時候住的。
    白敬和他兩個學生卻在他住的院子裏喝茶。
    “老師，您不會跟我們開玩笑吧？”
    吳江的性子比較沉穩，聽完白敬說的事有些不太敢相信。
    “他不需要騙我，我也不會拿你們開玩笑。你們這次知道他要來陸院，趕過來不就是想知道楊家軍的態度嗎？
    現在我告訴你們了，怎麽決定，你們自己考慮。”
    白敬抿了口茶，說道。
    李不然在擺弄著茶具，晚宴那副嬉皮笑臉已經不見了。倒了一杯給白敬，說道：“現在什麽形勢，我想老吳你也清楚。
    我們都是陸院出身，老師在20多年前就受到排擠。聯盟政府根本沒有我們的位置。
    你應該收到有人來接手你19軍的風聲了吧？”
    吳江陰沉著臉，他不是接受不了卸任。而是接受不了，有功無賞，無過卻被無故卸任這種事。
    “楊家真給這麽大的好處？”
    吳江再次確認道。
    “害！老吳，我覺得你有時候有些謹慎過頭了。你就一個軍，加上我也才兩個軍，不到6萬人。能對楊家軍造成什麽威脅？
    你知道楊家軍藏了多少部隊嗎？”
    這話倒是引起了兩人的興趣。
    李不然嘿嘿一笑，緩緩說出一個數字。
    “16萬！而且，這個數字還在擴大。”
    “什麽？！！”
    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不可能！”
    吳江直接否定了這個數字。
    “就算楊家偷偷招募流民也達不到這個數字。就算有這麽多人，往哪兒藏？
    冰域可是公開的，聯盟不定時派人去視察。根據他們的物資儲備和消耗，支撐不起這麽龐大的軍隊。”
    “要是他們還掌握著一個世界呢？”
    李不然神秘一笑。
    吳江愣住了。
    李不然指了指放在不遠處的那兩瓶酒。
    “今天之前我也隻是猜測，看到酒瓶子上刻的那些圖案和文字了嗎？”
    吳江和白敬看向楊雙晚宴後，又送給白敬的兩瓶酒。
    瓶子是白玉胎瓷，很薄。瓶子上麵刻著一幅水墨畫。
    畫的是一個山峰的平台，平台旁有個亭子，亭子旁是一片竹林。
    一輪明月掛在天上，月亮旁邊是一句話。但看不懂，不是他們認識的文字。
    不論酒，但這個瓶子就是一個藝術品。
    白敬首先反應過來，未知文字！
    “明白了吧！
    剛才楊雙送酒的時候，還特意挑了一下，說這話很適合老師。
    這意味著什麽？
    他看得懂！而且這些瓶子，是他特意叫人做的！
    如果是我們這裏的人做，會用看不懂的文字嗎？”
    臥槽！
    吳江直接臥槽，沒看出來啊。李不然這家夥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這些細節他都沒注意到。
    這李酒鬼，就憑一個酒瓶子就看出這麽多東西。這麽多年來，小醜竟是我自己！
    不行！他受不了這委屈。
    “李酒鬼，你行啊！今天總算看清你真麵目了啊！
    挺能裝的啊，這麽多年了累不累啊？”
    李不然一臉無辜道。
    “我那兒裝了？我裝什麽了？老師，他在說什麽？”
    白敬也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這些推論你哪來的？”
    李不然愕然，怪叫道。
    “不是吧你們，這都沒看出來？”
    隨即哭喪著臉，說道。
    “這些都是編的，我是喝酒喝出來的。酒裏蘊含有一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能量，比我們的靈更高級。我們體內的氣，更喜歡這個股未知能量。”
    白敬和吳江一臉愕然！
    這更牛逼好嗎！你這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你怎麽能斷定那股能量不屬於這個世界？”
    李不然想了想，說道。
    “每個世界，都會有不同於其他世界的氣息。
    生長在該世界的植物，也都會蘊含有這個世界的天地能量，同時也會沾染上這個世界的氣息。雖然微弱，但它是真實存在的。一般人嚐不出來。
    我用過各種秘境的材料釀過酒，包括冰域的，我很清楚裏麵不同的味道。
    這個酒裏的氣息味道，是陌生的。也就是我不知道的世界。”
    白敬和吳江都驚呆了。
    人才啊！
    喝酒都能喝出酒的本源來。
    兩人已經不知道該不該吐槽了。
    你要說這個本事沒用吧，他今天就通過這個酒，知道楊家除了冰域，還有至少一個世界。
    你要說有用吧，怎麽說呢。
    白敬和吳江想不出來還有啥用。隻能說在特定的情況下，能起到關鍵性作用。
    就比如現在，結合這個情況。
    楊家藏有至少16 萬軍隊就成立了一半，起碼有地方藏人了。
    另一半，就是這麽多人，楊家哪裏來？總不能憑空出現吧？
    白敬有意考教一下。
    “地方有了，那你說說，人哪裏來？”
    李不然又指著瓶子，說道。
    “老師，你當我傻子啊！我可是24軍的軍長。這些瓶子不是人做的嘛，沒人怎麽做得出來？”
    兩人一愣！臥槽！
    被這個家夥帶進溝裏了。這家夥用的是反推。先確認這個酒不屬於這個世界，然後再找別的證據。
    比如，這些字！
    如果單純是這些字，你不會忘這方麵想，隻是單純的覺得這些字應該是那個曆史斷層的文字或者是那個秘境裏發現的字符，覺得好看刻印上去的。
    你不會去想這個酒的事。
    這麽簡單的道理，他們居然給忽略了。
    果然，跟這個家夥呆久了，不是覺得對方傻。而是自己會變得和他一樣傻。
    你會發現，很多顯而易見的問題，自己會自動忽略掉。
    吳江暗暗告誡自己，沒事少跟這家夥接觸，你會感覺到智商在降低。
    白敬也有這種感覺，被嗆得竟然無法反駁，隻得把話題拉回去。趕緊聊完，趕緊讓他滾蛋！免得連字都忘記怎麽寫了。
    “你是答應楊家，還是聽調不聽宣？”
    李不然無所謂道。
    “他隻需要我挪個窩，換個防而已。這不難。”
    白敬又看向吳江。
    吳江沉吟了一會兒，道。
    “他讓我做出佯攻17軍的假象，這個問題倒是不大。我就怕49軍繞到南府方向夾擊我。
    我一旦撤退，天啟城會不會趁機占領西南境？”
    “你是不是忘了水城？”
    “你是說，楊家已經將海軍學院的3個軍……”
    “你別忘了，14軍的軍長姓宇文。”
    白敬欣慰的看著這兩個得意門生。他們還漏了一點，楊雙是南府出生的，和高家的小子可是發小。
    17軍要是敢動，高家的49軍就會從後麵來上一刀。
    到那時候，17軍將腹背受敵。
    至於54軍會不會趁機搞小動作，想來楊雙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沒聽他說，已經有9個軍安插有九衛的人嘛。這些部隊有什麽風吹草動，楊家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白敬是沒想到，400年過去了，楊家竟然還能叫得動九衛。
    這九個家族，是原來楊家軍的九個衛。400多年前的楊家軍分為三軍九衛。
    三軍，就是前左右三個軍。楊家嫡係各領一軍。
    九衛，分別是：將軍衛，前後左右四軍衛，以及東南西北四鎮衛。
    由追隨楊家的九姓家族各領一衛。
    統稱楊家軍，由世襲的鎮北將軍統帥。
    鼎盛時期，楊家軍人數達到步兵40萬，騎兵19萬。
    這在任何一個王朝都是絕無僅有的。
    後來，因為冰域那次慘重的傷亡。楊家軍解散了八個衛，僅保留了將軍衛。
    一百多年後，又解散了將軍衛，重新組建了禁衛，這就是警衛營的前身。
    至於為什麽解散了九衛，原因不明。
    這九姓衛，楊家沒有虧待他們，解散之後，給了大量資金。
    這九姓衛散落在了聯盟各地，逐漸形成了九個家族。
    這九個家族單獨拿出來不算什麽。要是聯合起來，不比那些大家族差多少。
    白敬所知道還跟楊家走的近的，隻有木家和王家。
    其餘家族表麵上沒有什麽往來，暗地裏就不清楚了。
    如今，白敬聽楊雙在實驗室的時候，那句話。這九姓衛，應該一直都和楊家有著密切的聯係的。
    沒準就是為了今天。
    如果是真的話，那楊家就太可怕了。
    為了將“楊”字染上金色，不惜布局幾百年。
    以前，是因為有冰域拖累著，楊家沒辦法。
    現在，累贅沒了，又加上出了楊雙這麽個天縱奇才。
    獠牙，就開始逐漸露了出來！
    白敬不禁有些悵然若失，那個位置真的就那麽重要？
    今夜，很多人都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