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革命隊伍 7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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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寧的十一月初,並沒有北方的學,日子沒有等太久,堵胤錫和高一功紛紛都帶著他們各自的部隊來到了這座城市。高一功是一員勇將,他的到來又使圍繞在皇帝朱四身邊的隊伍中,又多了一位敢拚善戰的好幫手。而堵胤錫呢,他也許是朱四身邊這些人中,唯一一位可以托付大任的了。比較於柳州那群朝臣間的一派烏煙瘴氣,堵胤錫、郝永忠、高必正這三個人相互間是戰友,在一起配合過,他們一同在何騰蛟的手下苦戰了多年,並沒有發生過什麽矛盾。朱四希望組件這樣的一個新團隊,在這個團隊裏,誰也不用再費盡心機的去平衡文武、顧忌太多的個別人的私利。
    又過了不久,朱四得到了來自大西軍孫可望的答複。孫可望、李定國和劉文秀都同意了朱四的這筆買賣。張獻忠在大西軍中原有十二太保,都是張獻忠的義子,十二太保不是說張獻忠的義子共有十二個人,他的義子應該不隻十二人。這些義子中最有名的就是四個人,除了孫可望、李定國和劉文秀,還有一個義子叫艾能奇。張獻忠在四川西充鳳凰山兵敗的受創的彌留之際,曾對這些義子們說:“大明到如今依然沒有滅亡,這應該是天意,我死了以後,你們都要去幫扶大明,重整漢家江山!”這四位大將帶著大西軍餘部逃到了雲南,艾能奇在初到雲南時與地方勢力作戰,結果身中毒箭,死掉了。以至於大西軍的首領如今就剩下這三位,但是就這三位也是各個不簡單,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單獨寫成一本傳奇故事。“哈哈!既然他們同意了,那就最好不過了,大西軍的態度,朕一直沒能拿得準啊,如今有了如此的結果,西南再無兩線作戰之憂了。再又派人去洽談好細節吧,尤其是問明白李定國何時可以成行。”
    “快點兒,你們幾個把這幾箱子東西都抬到西廂房,還有這個也一並抬過去。全為國,你在幹什麽!有沒有安排萬歲爺的禦膳啊?萬歲爺馬上就要散朝啦!”一個沒有皇後的皇帝,和兩個暫時還沒有被冊封的妃子,就暫時湊成了一整個大明皇帝的家。兩宮太後這會兒還沒從柳州出發,因為年齡的原因,她們經過了從梧州到柳州一路的勞頓,在得知皇上隻是帶著明軍的主力暫時去往南寧,所以兩宮太後就不打算跟來了。“舒美人,這是皇家府庫的賬目和幾箱存銀,該放到那裏好呢?”“就放到萬歲爺的臥室吧。”“可是這不符合常例呀?”“沒關係,什麽常例不常例的,就這幾箱子銀錢,恐怕還不超過千兩呢,讓怎麽家的萬歲爺天天看上幾眼,數上一數,他也好知道這點兒錢都該怎麽花。賬目我就不看了,有什麽好看的?宮裏人數雖然不多,可是指著這點兒銀子哪兒夠啊?”舒窈看到內帑如今就這點兒存銀,心裏很是著急,她拉住也正忙著安排搬家後各種器物擺放的穆清問道:“小妹,你過來,我跟你說,咱們如今就剩下這點兒存銀了,不如找萬歲爺商量一下,打發出去些個小太監,節省下些開支吧,如此算來,這點銀子還可以支撐一陣子。”穆清噗嗤一聲樂了:“姐,莫非您已經打起了做正宮娘娘的主意了?”“誒,我跟你說事兒呢,你幹嘛羞臊我啊?萬歲爺最喜歡的是你,要做正宮娘娘恐怕也輪不到你姐姐呀。”“我們呀,都不成,能被萬歲爺疼著,就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姐,這個事兒咱還是不能說,你剛剛已經叫人把銀子抬到萬歲爺的臥房了,他一準兒知道該怎麽花這點兒錢的。”舒窈則埋怨道:“我就不明白了,在柳州,萬歲爺幹嘛非得請那些個兵痞吃飯喝酒的?花了兩千多兩銀子呢,還和張福祿他們嚷嚷著要賣那塊兒玉,雖然那玉也沒張福祿他們說的那麽值錢吧,可這也真夠可以的了,萬歲爺在人前裝大方,都快把家當給賣了,這叫什麽事兒啊?”穆清拉住了舒窈走去了一旁無人的地方才說話:“姐姐前往別瞎說,讓旁人聽到了告你個幹政,可你不覺得這事兒的辦法才是咱們這位爺的精明之處嗎?”“都快破產啦,咱可是皇家呀?我怎麽沒看出來咱的爺精明在哪兒呢?”“幾千兩銀子換得了數萬人心,這還不算是賺了?咱的爺還得指望著你口中的這些兵痞保家衛國呢,讓人看得忒小氣了哪兒成啊?內帑雖然空了,可是萬歲爺一句話,不還是從瞿式耜那個鐵公雞的身上拔了一堆的雞毛?兩萬石的精米呀,那可值好多呢!”“那些糧食不也是給了郝永忠嗎,我們有沒得到一石。”“我的大小姐,枉你人前被誇做聰明人兒,那郝永忠是誰呀?你隻是想著喂飽這些宮女宦官們就算養家了?可要是咱的爺手上沒有靠得住的軍隊,你我姐妹、萬歲爺還有兩宮太後遇到了清兵該往哪兒躲去?這些宮女宦官們能幫咱打仗嗎?”
    “哈哈,你們兩個在幹預朝政,朕聽到啦。”“萬歲爺......”“幹嘛呀,朕跟你們開玩笑呢,穆清說的對,咱們根本不會打仗,雖然自打到了柳州以後,朕也是每日裏勤學武藝,常讀兵法戰策,可那也隻是臨時抱佛腳啊,到了真刀真槍的戰場之上,大明還需要真正的勇士才行啊。”舒窈笑盈盈的問道:“所以咱的萬歲爺就去打秦老太君的主意,還有大西軍的孫可望?秦老太君曾經勇冠三軍不假,可如今這年歲應該也快八十了吧,她老人家還能上陣殺敵嗎?孫可望那些人又真的能信得過嗎?”“恩,這話問得好,來,咱們幾個去那邊兒的花園裏說去,那裏更僻靜。”“您連身邊兒的人也不放心?”舒窈悄悄的說。“放什麽心啊?除非那一天大明還都北京城、韃子也全都投向了,到了那會兒咱們才能真正的放心,你們倆呀,也可以不必為這些事兒擔心了,安心的為朕多生幾個兒子才是正事兒!”穆清的臉一下就紅了:“萬歲爺從來就不是好人,盡是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