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烽火連三月 3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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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光了能殺的官,金聲桓與王得仁便開始揮師南下,圍攻贛州,期間還頒發了文告,隻是署名為大明隆武四年。我靠,這不是玩兒呢嗎?隆武帝早死多少日子啦,成了鬼都不能被放過,還要拉出來再被擁立了一回。其實這二位在造反時,根本是倆眼兒一抹黑,當時還有沒有大明這個政權,到底誰才是大明的皇帝,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過了些日子,有一個跑江湖的雜耍子告訴他們二位,隆武帝已經早就掛了,而且就是因為隆武帝當初想要經略江西的設想被他金聲桓給整的破碎了,所以才掛的。現在南明的年號應該是永曆二年,這倆人才塗塗抹抹的又把告示上的年號給改掉,換成了永曆二年。
    金聲桓和王得仁造反以後,得到了省內各地民眾的積極響應,江西各地在頃刻間便匯集了二十萬反清武裝,一時間北京震動、清廷大驚,無奈的是,多爾袞苦於此時的南京、大同、四川和湖廣各地局勢也不穩定,最後隻有東拚西湊的,從各省的鎮撫大軍中抽調人手,並任命正黃旗固山額真譚泰為征南大將軍,會同滿州鑲白旗出身,正黃旗滿洲固山額真何洛會,漢軍鑲黃旗固山額真劉良佐由北京出發,趕赴江西平叛,又命令固山額真朱馬喇、固山額真巴山及江南總督馬國柱等人率軍由南京西上,在安慶等候譚泰大軍,準備兩路大軍合兵一處後,再一同殺向江西,共計八固山之兵,由征南大將軍譚泰總領,河洛會為副將。清軍雖然聲勢浩大,卻並沒有馬上投入到對金聲桓的進攻之中。兩路清軍合兵一處後,譚泰命八固山所部集合在安慶待命,等待最佳的進攻時機。同時,多爾袞又對湖廣的三順王發布了一道命令,讓三王全部退守到漢陽,這漢陽位於漢水與長江交匯處以西的三角地,隔著長江南望武昌,多爾袞用意在於,三王駐紮在這裏,隔著長江與明軍對峙,既可以自保,又可以穩定湖廣中部、乃至江北。
    多爾袞的給孔有德三王的命令正在路上,孔有德和耿仲明卻也在路上,也許冥冥中他二人在比著速度,趕著與多爾袞的信差在漢陽見麵?孔有德跑的比較早、比較快,所以他沒有被李定國纏住,可耿仲明卻很慘,一直被李定國追著屁股打,走幾步就在背後挨上李定國一刀,然後再疼痛的飛出去多遠的日子,他再也不想過了。當耿仲明逃到了全州以後,他覺得必須利用這個城池擺脫掉李定國對他的糾纏,所以留下了2000人守住全州城,掩護自己和主力繼續撤退。結果2000清兵隻在全州守住了一天,便被郝永忠與何騰蛟的聯軍給滅了個幹淨,繼而耿仲明又連丟了永州和衡州。
    湖廣的千裏大追擊我們在上一章裏就講過了,除了江西因為王得仁的小老婆而引發了一場血案,廣東也發生了類似的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而且還與江西的這個小老婆有某種連鎖反應,這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個小老婆攪亂了半邊天啊。接下來咱們還要繼續為大家講廣東到底是因為誰的小老婆而引發血案的,提前聲明,這兩起事件都是真實的曆史故事,事件發生的次序和因果,在本書中也是被如實還原了的,包括同期的多爾袞也確實對三順王發布了穩控漢陽這樣一道退保自守的軍令。
    廣州的李成棟提督府,義子李元胤來到了李成棟的身邊,李元胤一進門,便屏退了所有人,像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想要對李成棟說。而李成棟這回兒已經被高必正在梧州一頓狠揍,最後幾乎是裸奔著逃了回來的。從裸奔的噩夢中剛剛恢複過來的李成棟,聽到李元胤對他說:“父帥,永曆皇帝派遣了暗使,來找到孩兒。想要招攬父帥去明廷任職,並許諾給父帥惠國公的封號,給佟養甲漢城侯的封號。不知父帥意下如何?”聽到義子為他帶來的一筆買賣,李成棟拍著剃青的額頭說:“誒呀,真是好煩呐,不久前某家剛剛因為挨了高必正的那招高鞭腿,打著旋兒的飛回了廣州。現在還在吃暈機藥呢,這頭痛算是落下病根兒了。某家已經知道了高必正那次在梧州,已經是對某家手下留情了,否則他可以直接讓某家變成兔爺去陪嫦娥啦,他高一功能夠網開一麵,放走某家,並未對某家窮追猛打,也許就是為了今日永曆皇帝對某家的招降吧。你說是不是到了此時,由某家自己主動投靠大明,會比起麵對高一功大軍將來的城下之盟,更能留下一點兒臉麵啊?”
    李元胤恭敬的回答道:“孩兒覺得父親這麽說很是在理,主動投靠,可比被迫投降要好得多,更何況現在江南各地因為多爾袞的一句‘留發不留頭’的剃發令,都已經開始揭竿反清了,氣勢真可謂是風起雲湧啊,明軍主力據說此時也已經打回了湖廣,收複了處武昌、漢陽、漢口、嶽州及長沙外的湖廣所有地區。我軍麵對候性及高必正的兩次大敗過後,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清廷對待父親也是愈加的輕視。如果父親能趁此時機帶兵反正歸明,可算是大功一件啊。”李成棟繼續晃蕩著脖子賴賴唧唧的說:“別提江南的局勢、更別再提乃父那些傷心欲絕的往事啦。自從佟養甲被朝廷安插在了為父的頭上,拿到了本該是為父的廣東總督的官印以後,是天天對為父指手畫腳啊。這幾天又接連的催促為父率軍馳援贛州。據說金聲桓和王得仁如今已經糾集起了二十多萬人馬,還把贛州包圍成了一個大粽子。咱們現在要是聽了佟養甲的,率軍前往贛州,那就不是去解圍,而是去送死!再說了,他到底佟養甲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指揮起老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