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明月無心自照人 5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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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二十多天後,朱四、馬進忠和郝永忠的隊伍就已經抵達了贛州城下。連日來,清軍守將高進庫守在三麵環水的贛州城裏是天天挨打呀,剛走了王得仁,便來了個李成棟,去了個李成棟又來了郝永忠,而且在郝永忠的影子裏還藏著個皇帝朱四。守軍越來越少,攻城的明軍卻一支比一支強大。
“永忠,你說這李成棟跟著建奴混的時候,得了那麽多的功勞,怎麽一反正歸降了大明,智商就變低了呢?”中軍帳內,朱四、馬進忠和郝永忠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在商量攻城的對策。郝永忠回答朱四說:“萬歲爺,說實話麽?”“不說實話還說他幹嘛!”“李成棟從南京打到廣東,一路遇到的明軍戰鬥力都太差了。您想想,候性那樣的人物都能把他幹趴下,李成棟能厲害到那裏去呀?更別說高必正在梧州打得他差點兒丟了魂兒。贛州城隻不過是三麵環水,又不是一個海島,他李成棟竟然死抱著贛州的水門不放,頭破血流的碰了一個多月,就這路貨色您還封他一個國公,哎萬歲爺,不如我把李成棟的腦袋也順便拿下來還給你,然後您把他國公的封號送給我怎麽樣?”
相處的時間一長,郝永忠也沒有了和朱四之間的界限,他又原本就是個仗義性子,隻要是自己的兄弟,那就沒說的,說話可以隨便一些,但是卻可以為朋友而生、為兄弟去死。郝永忠的心裏,朱四已經是他的兄弟了。朱四自然也是很認可郝永忠這個兄弟的,僅憑郝永忠當年為了救李自成和十七個兄弟而殺了自己的妻子這一條,朱四這輩子都交定他了。隻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等待和磨合,直到最近,兩人的友誼才真正的生根。麵對郝永忠衝他赤裸裸的要官兒,朱四反而覺得高興,他一邊剔牙一邊吐掉口中的肉渣說道:“你急什麽?現在大明的爵位又不值錢,還是得先緊著那些沒歸附或者是準備歸附的軍閥們,讓他們把位子先替你們座熱乎些。不過這話不能給朕傳出去,就算傳出去了朕也不會承認說過這話。等到江山穩定了,像你和老馬、老秦、老堵這樣的兄弟,還能少了國公的封號?”馬進忠卻嬉皮笑臉的問:“哎呀,萬歲爺,我現在已經是國公了,那是不是就沒什麽升官兒的指望了?”朱四沒好眼色的看著他說:“瞧你那點兒出息,孫可望和劉文秀還不都是異姓王?你們一起和朕把大明的江山奪回來,朕讓你們坐一會異姓王,那還不是朕賺了?等到各地的勢力都歸附之後,朕會慢慢辦這事兒的,眼下還是先研究怎麽拿下贛州吧。”馬進忠說:“還有什麽好研究的啊?贛州城裏的清兵都快死絕了,咱們就繞到陸路猛攻他幾天,一準兒就拿下了。”郝永忠也狠狠的點頭,表示同意。“那好,既然都已經決定了,那就抓緊準備吧。”
郝永忠沒有向李成棟那樣傻嗬嗬的去進攻贛州的水門,他指揮著3萬大軍強攻贛州的陸路城門10天,守軍便再也堅持不住了。郝永忠眼見時機已到,便親自率領著千名死士帶頭發起了總攻,並一鼓作氣登上了城牆。那一把秋水雁翎刀雖不出奇,力道卻極大,十餘個清兵將他圍在中央,卻被他分分鍾全部砍翻在地,那些大順軍的老兵也是各個都不含糊,以一當十雖說勉強,但是一刀一個的幹掉幾個八旗漢軍,絕對是不難事兒。高進庫能在贛州守上這麽久,自然也是抱著必死之心的,眼見城上的明軍越來越多,高進庫脫掉一身破爛的甲胄,帶領著最後的二百親兵,對郝永忠發起了絕命的衝鋒。
郝永忠發現了這些衝向自己的敵人,不怒反喜:“哈哈,這死漢奸還真是不準備活了,那就成全了你!”隨著一聲高喝!郝永忠一人一刀,跨步衝向了這群清兵,立刻就有三杆長槍同時刺向了他,他卻稍稍一閃,左臂張開,便將三杆搶全部夾在了腋窩之下,橫起一刀便飛出去三顆人頭。又是一腳,一個無頭的屍體就重重的砸在了身後幾個清兵的身上,頓時栽倒一片。左右的清兵正在愣神兒的功夫,眼睛就再也看不見了,被郝永忠左右翻飛的刀雨瞬間放倒在了血泊之上。郝永忠一個人的進攻,逼得二百清軍敢死隊不斷的後退,不停的倒地。
城外正站在望車中向城牆上觀瞧的朱四不禁問了身邊的馬進忠一句:“老馬,要是讓你帶著二百親兵阻擋永忠,你覺得會是什麽結果?”馬進忠到是很實在的說:“萬歲爺,您就算給我兩千人,我也不跟他打。這小子一上了戰場,那就是個瘋子,當年扛著一杆帥旗衝鋒,那就是他幹的事兒,我要是闖王,早砍他八十回了,帥旗那玩意兒也是能拿來衝鋒的?可人家闖王就得意他這路人,扛著一杆大旗還能幹掉幾十個敵人的您見過嗎?我算是見過了,我們義軍十三家連兵攻打中都鳳陽的時候,那鳳陽的城牆就是這家夥扛著帥旗爬上去的。以後有硬仗啊,您就讓他上,準沒錯!想出主意呢,您再找我,老馬隻是您的智囊,他郝永忠才是您帳下的第一悍將!”
正在朱四心中想著郝永忠和大西軍的四將軍孰強孰弱的時候,城上那二百高進庫的親兵已經快被郝永忠殺光了。一頂範陽笠、一身血紅,鬥篷也是血紅,右手雁翎刀,左手一顆人頭,這便是高進庫麵前的人。高進庫覺得自己有些冷,倒不是因為他****的上身,而是他覺得郝永忠手中的那顆人頭就是他自己的。“小子,盔甲都脫掉了,你怎麽不上啊,看著自己的弟兄們一個一個的為你去死,你覺得挺有意思的是麽?”郝永忠的問話語氣雖平和,但是卻已然將身邊的溫度降至了冰點。高進庫雙腿邁不動,口中又無言以對,高高的城牆上,風吹得他胡須飄逸,看上去挺帥,陽光灑在他的肩上和脖頸,似乎還透著一股霧氣,那不是高進庫的怒氣而是他頭上、耳邊流下的冷汗被凝結成的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