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桃花江是美人窩 7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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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朱四來到桃花江已經有十多日了,早上去城裏偷偷上朝,午後再回到桃花江,偶爾還會去蘇府登門拜訪一下。弘智大師一直沒有回梧州的禪院,在蘇家和朱四的家裏每日來往穿梭的弘智,經過了這些日子,已經成了朱四的朋友,就連蘇翰林也已經改口稱呼朱四為世侄了。雖然現在便說兩家是通家之好還為時尚早,但是有了高必正和弘智兩個人從中攛掇,漸漸地,蘇家小姐也開始不避諱朱四的到來。朱四忘不了兩人在桃花林相見的那一幕,對兩人在蘇府內的第二次相見更是記憶猶新。
    在一次雨過天晴的午後,朱四與高必正來到蘇府串門兒,恰巧蘇小姐從門內走出,兩人各自佯裝著說了一句:“是你!”當然是佯裝的說出這句話,朱四知道為什麽來這裏,而蘇小姐當日在屏風後麵也是偷偷的看過朱四的模樣的。雖然隻看到了朱四的側臉,可蘇小姐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這個桃花林裏的呆子,更是有好事兒的小丫鬟們刻意從朱四的身前走過,回來告訴蘇小姐這位黃大公子確實就是那個桃花林的呆子。雖然是佯裝,可朱四帶來給蘇翰林的幾樣禮品真的掉了一地,看到朱四又在犯傻,蘇小姐‘噗嗤’一聲樂了,笑容中露出了四顆牙齒,卻讓朱四看到心裏是那樣的整齊。高必正低頭幫著朱四撿東西,朱四的眼睛卻已經離不開蘇小姐了,越看越美的人兒已經讓朱四丟了魂兒,更是忘記了什麽非禮勿視。“嘿嘿,真是不巧,在這兒遇見了你。”這句昏話聽得高必正都起了雞皮疙瘩,剛剛撿起的東西又被高必正掉到地上了,高必正心想:“什麽叫不巧啊,看到她你還倒黴了怎麽著?你不就是為了她來的嗎?怎麽比我還不會說話。”朱四呆呆傻傻的站在那,蘇小姐又氣又笑的看著他,忽然說了一句:“小妹不知是該稱呼您黃公子呢還是朱公子呢?”一聽這話,朱四渾身直冒冷汗,心裏回想著是什麽時候把話說錯了?然後又懷疑的看向了高必正。高必正委屈的聳了聳肩,癟著嘴、搖著頭,意思是說:跟我沒關係。蘇小姐又問道:“如果您是小妹當日桃花林見到的人,那您必定是總會夢到神仙的那位朱四——朱公子了。可對家父來說,您又是鄰居黃大,莫非是小妹記錯了?我們之前沒有見過?”朱四真的想不起來當日他曾說過自己叫朱四了,那一日的他瘋的太離譜了,自己說過什麽全都忘了,隻記得他愛上了她。可如今又怎麽收場呢?“蘇家妹妹是怎麽知道他叫朱四的?”完了,不用收場了,高必正已經替他承認了。“小妹也做過一個夢,夢中也有位仙人告訴我說,隔壁的黃大在騙人,他真名叫朱四。小妹初來還不信,怎麽會有人把自己的姓氏都改了呢?這又是為了什?可是今日一見到公子,小妹就信了十分了。不如咱們一起去跟爹爹說一下,小妹得告訴他隔壁的鄰居不姓黃,姓朱啊,一直瞞著他老人家總不太好吧!”
    朱四的汗都已經留了下來,汗水淋漓在臉上:“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蘇小姐搖著頭,卻已經走下了石板路,來到了東麵的回廊坐下,一副女皇的樣子在等著朱四的朝拜。可朱四哪是做大臣的料啊,把柄都落在人家手裏了,做個哈巴狗求饒還差不多。高必正更是偷偷摸摸的樣子幫兩人把風,弄得蘇小姐隻想走,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讓家人看到成什麽了?朱四有話快說,生怕沒解釋完蘇小姐就一氣之下走了。“小姐原諒朱四的孟浪,隻因朱四初次遇到小姐以後,就害了一種病,每日茶飯不思,勢必要再見到小姐才可平複一點點。又有損友不知深淺,跑來跟令尊說了些混賬話,這些謊話以及黃大這個名字都是高將軍替我胡編的,不過高將軍也是好心,他看到你未娶,我未嫁......”這句話氣的蘇小姐直想抽他,朱四又發現自己說反了。“啊不對,是我未嫁,不,是我未娶,小姐未嫁,哈,你看,其實我平時很會說話的,這點你也應該能相信,名賢大儒小生也見多了,從沒在話語上輸給過他們,隻是一遇到蘇小姐,小生就渾身抽筋兒,不會思考,連說話也是磕磕巴巴的。蘇小姐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傻子?可是我覺得,追求你是我一輩子做的最正確、最聰明的一件事,不管小姐怎麽看我,我朱四都對這件事無怨無悔。如果小姐不屬於朱四,朱四會祝福小姐,如果小姐心向朱四,朱四會用一生去嗬護小姐,朱四會讓小姐得到皇後一般的尊崇!讓小姐一輩子幸福。”
    朱四沒有聽到回答,蘇小姐已經走了,她是聽完了朱四話語的全部才離開的,也許她的心也在亂跳,也許她現在也陷入了什麽。與蘇翰林的見麵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蘇翰林還是一如往常的和朱四、高必正談笑風生,隻是朱四帶來的禮品已經摔的不成樣子了,沒法拿來見人。朱四強裝笑臉,好不容易挨到了走出門的時候,與高必正剛剛走出蘇府,見到一個蘇小姐身邊的小丫鬟梅兒從遠處走了過來,朱四連忙施禮問道:“敢問你家小姐可好?”那個小丫鬟沒好眼色的看著他說:“好像公子才是剛從我家裏走出來的人吧,怎麽到問起我來?我是被小姐派到江邊兒雇船的,小姐明天早上想去桃花江泛舟。”說完便仰著脖子走了。她沒有察覺身後的高必正和朱四聽到她這句話以後,高興的正在互相狠掐著,朱四高必正兩人又興奮的狂奔著跑回了自己的宅子,關上大門,朱四這才齜牙咧嘴的喊道:“你小子下手怎麽那麽狠呢?這是朕要娶媳婦,你跟著傻樂什麽呀?”高必正也沒解釋,依然咧著嘴笑道:“哈哈,萬歲爺,臣有辦法啦。”朱四心想:“誰沒有辦法?咱也找一艘船明日裝作和蘇小姐偶遇不就成了嗎?”高必正說道:“太好了,萬歲爺,這事兒交給臣去辦,明日臣去桃花江裝作與她偶遇,然後再把蘇小姐給抓來,您到時候再好好問一問她到底願不願意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