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契約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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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園,兩道身影不斷的碰撞,然後消失,水銀燈羽翼化作劍與手持紅薔薇華麗的劍,不斷碰撞,分開,隨後又碰撞。
    真紅和水銀燈又大打出手了。
    “真是陰魂不散啊,妹妹?一見麵就對自己的姐姐無情的攻擊。”說著怪異的腔調,水銀燈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一時半會水銀燈居然和真紅打的有來有回,不相上下。
    滿是花瓣紅色的心象世界因為魔力的不足而消散,長劍也化作花瓣消散,而此時攥著華麗短杖的真紅臉色很難看。
    “怎麽可能?”真紅不可置信的說道,“你的魔力不對勁!”
    “嘖,時代變了,我可愛的妹妹!”
    水銀燈居高臨下的笑道。
    “是嗎?隻是沒想到最孤僻的姐姐大人居然會契約媒介,嗬嗬…”
    真紅認命般的閉上雙眼,對著水自己的愛恨交織姐姐第一人偶———水銀燈緩緩說道。
    “哦?這就放棄了?你的驕傲呢?真紅?”,水銀燈黑色的羽翼並沒有選擇繼續攻擊真紅,而是飛到這位紅色洋裙少女身旁嘲諷起來,“技不如人,像個可憐的小敗犬模樣,真是可憐啊。”
    “要你管,薔薇聖母就在我的心髒裏,要就快點。”真紅不耐煩的說道。
    “不不不,太無趣了,希望下次見麵可別擺出這副可憐的像是被主人遺棄小狗一樣的表情,哈哈哈哈。”
    等到真紅不可置信睜開眼睛,發現水銀燈一副酷酷的聲音遠離了她,黑色的羽翼化作黑色的流星消失了。
    “…”雖然活了下來,可是戰鬥失敗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還是被自己的姐姐瘋狂的語言輸出,這可比殺了她還難受。
    看向被烏雲遮住的月亮,隻有星星點點沉默的閃亮,水銀燈歎息一聲,攥緊手裏的手杖。
    酒店,陳諾擺弄著手裏的煉金材料。
    此時感受到水銀燈的魔力接近,陳諾放下手裏的活計,從芥子空間掏出一套紅茶擺件。
    待到少女來到自己的黑匣子(薔薇少女的恢複魔力的房間)範圍時,發現陳諾已經泡好紅茶等著她了。
    “身為媒介倒是很合格了。”水銀燈優雅的喝了一口紅茶,微笑稱讚道。
    “哦?水銀燈殿下今天心情不錯嘛,笑起來很美。”陳諾有些驚訝。
    “囉嗦,區區媒介,閉嘴啦。”少女不忿的說道。
    “嗬嗬,好好好。”陳諾沒有招惹她,水銀燈就是這樣別扭的性格罷了。
    “好了,我要休息一會了。”水銀燈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黑箱,然後說道。
    “不許打擾我休息,聽到沒有?”少女威脅道,表情還是那麽清冷與高傲。
    “恩,那肯定。”陳諾答道。
    因為不是特製的工坊,研究煉金術多少會發出聲音,無奈陳諾選擇離開酒店打算散散步。
    酒店外是另一個世界,燈火輝煌,從靜謐的酒店出來,一時間還沒能適應這喧囂的聲音。
    由於五感比較敏銳,陳諾打算到公園轉轉,城市方便歸方便,快節奏的氛圍與機械碰撞的聲音實在不是很美妙。
    公園裏,陳諾發現一個意料之外的存在———坐在公園長椅上發呆的第五人偶真紅。
    “怎麽了?為什麽在發呆。”陳諾走向不再高貴典雅神情的真紅,此時像一隻受傷的小獸,默默的舔舐傷口。
    “走開啦,討厭鬼。”真紅不爽的說道,“沒事的,倒是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陳諾指了指自己,“我現在也是無家可歸了,一隻很凶的小貓咪趕出來了,因為我要是發出聲音打擾她休息,她會很生氣的。”
    “貓咪?”真紅奇怪的看著他,“你沒有養貓吧?上次沒有看到酒店動物的毛發。”
    “咦?真紅觀察很仔細嘛。”陳諾組織了一會語言,然後說道。
    “沒什麽,當時和你不了解,所以謹慎罷了。”,真紅解釋道。
    “是嗎?”陳諾捂右手著心口,做傷心狀,“那我可難過了啊!”
    “你的左眼和左手怎麽了?”真紅沒有在意陳諾搞怪的表情,而是敏銳的覺察到陳諾的不自然。
    “眼睛和手?”陳諾微笑道,“被某個存在收了利息罷了。”
    “什麽存在能收你的利息?”真紅好奇的問道。
    陳諾的魔力濃度真紅是知道的,不亞於她們薔薇少女。
    一個人類可以媲美神造之物的實力,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嘛,這種東西,怎麽說呢,也和你們有關。”陳諾坦言道。
    “所以你付出手臂和眼睛的靈魂?”真紅好奇,“不會是什麽邪惡的存在吧?”
    “邪惡存在?邪神那種觸手怪?不不不,我很抵觸那種東西。”,陳諾心說你這樣說自己父親羅真恐怕要被討厭的呢,不過還是回答真紅的問題,“是另外一隻可憐無家可歸的白色貓咪。”
    “是嗎?那你養的貓咪可真多呢。”真紅笑道。
    “一隻黑,一隻白,不多。”陳諾自豪的說道。
    “…看不出來煉金術士還喜歡養貓?確定不是煉金素材?”少女想象陳諾坐在工作台,一黑一白兩隻小貓咪在陳諾身邊的樣子。
    “當然不是,那是完美的貓咪,世間絕無僅有的。”陳諾信誓旦旦的說道。
    “噗嗤,你還真是有趣,貓咪哪能用絕無僅有這樣的詞匯,虧你一副文化人的樣子。”陳諾和她聊天,讓她心情好了一些。
    “沒聽說世界沒有同一片樹葉嗎?科學的角度來說,每一條基因序列都不一樣,萬事萬物總是變化的。”陳諾假裝板著臉,嚴肅的模樣說道。
    “你這樣一本正經的模樣太別扭了啦。”,少女笑道。
    “哈哈。”陳諾見真紅心神放鬆了一些,“你這個模樣才是最好看的。”
    “啊?我剛剛樣子很難看嗎?”真紅好奇問道,經過一番交流,真紅沒有之前那麽鬱結了。
    “沒有,也很好看。”陳諾狡辯道,這可是送命題,“剛剛就像月亮被烏雲遮住的樣子,現在則是月亮本來的模樣。”
    陳諾指了指清冷的月光,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討厭的家夥,我是薔薇少女,月亮什麽的可比不上我。”,真紅雙手叉腰,神氣十足。
    “是是是,我們的真紅最棒了。”陳諾奉承道。
    回到酒店,陳諾肩膀上坐著一個小小的人偶———真紅。
    少女原本有說有笑的,直到回到陳諾的酒店,臉色都變了。
    “這就是你說的貓咪?”真紅生氣的說道,“一黑,一白?”
    真紅看向酒店裏潔白無瑕洋裝的麵無表情雪華綺晶與同樣一臉寒霜的水銀燈。
    “你說誰是貓咪?”水銀燈麵色冰冷,“怎麽我在你眼裏就是小貓咪嗎?”
    “看看你幹的好事,早上還說被小貓抓到傷口,結果居然是和我妹妹好上了,你真行啊,陳諾!”
    水銀燈生氣道。
    雪華綺晶倒是沒有說什麽,本來她話就少,隻是繞有興趣的看著陳諾,看著兩個姐姐們對陳諾數落的情形,倒是有趣。
    “聽我解釋…”陳諾頭都大了,不過麵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了。
    “真紅,很抱歉欺騙了你。”陳諾將魔力褪去,露出兩隻無名指的戒指,而現在陳諾的右手中指上則多了一枚銀色的戒指。
    “可惡,為什麽會這樣。”真紅露出懊惱的表情,手杖從亞空間取出,指著陳諾,“你這個家夥,給我去死啦!”
    “讚同。”水銀燈黑色的羽翼也化作長劍,對準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