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家掌印,你交還是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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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你無敵了,下山去吧!!
林雄咬著牙,一指門外方向“趕緊把那兩個禍害送走,然後親自去宋家登門致歉。若是不然,你也給我滾出去,就此在林家族譜除名!”
“雄爺,此話不妥吧?”
魏老忽然上前一步,麵無表情“我當時就在場。若非葉先生出手,今日您怕是沒機會當麵斥責小姐,而是麵對她的屍體了。”
“那又怎樣?我是讓你們去談生意的。你們可倒好,竟然做了殺人幫凶。若是殺了別的宋家子嗣倒也罷了,竟然連宋明也敢動,這是要讓宋家和我林家徹底翻臉嗎?”
林雄越說越氣,口中唾液橫飛“大侄女,我現在很懷疑你身為家主繼承人的可靠性。若是讓你繼續任性下去,林家將有滅族之危。”
“就是,我建議罷黜林婉兒繼承人的身份,另擇賢能。”
就在林雄話音落下的瞬間,旁邊一名染著黃毛的年輕人站起身開口。
他正是林雄之子,林強。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隻是片刻的騷動之後,又恢複了平靜。
明眼人心裏都清楚,老爺子不過是苟延殘喘,說是植物人都不為過。誰知道哪天就稀裏糊塗掛了?
眼下林家的實際掌舵人就是林雄,等他升任家主,繼承人的身份除卻林強還能有誰?
不多時,有幾名投機者已經站了起來,衝著林雄一陣附和。
“雄爺,老家主可還活著呢。如此火急火燎,是不是太心急了?”魏老氣的渾身發抖,出言鳴不平。
隻可惜,他人微言輕。在場那些牆頭草可不會在乎那微末的正義。
他們投靠林雄,所為的不過是自己那荷包幾許。
“諸位,既然大家沒有異議的話,何不今日便推選新的繼承人?”
眼看著時機成熟,林雄臉上的怒容逐漸消散,好似是變臉一樣換上了一副傲然姿態。
“我看林強少爺年輕有為,可擔大任!”
“我同意!”
“那自然是沒話說,雄爺執掌林家這些年,家族蒸蒸日上,有目共睹。常言道虎父無犬子,林強少爺自然不弱!”
眾人爭先恐後,生怕自己表態慢了,錯過表現的絕佳機會。
“大侄女,你可都看清楚了?我兒林強乃是眾望所歸,繼承人的掌印便交出來吧?”
林雄皮笑肉不笑,緩緩伸出手來。
一旁的林強更是急不可耐,恨不得下一秒便撲上去。
然而林婉兒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許久之後才淒然一笑“我真沒想到,這些年辛辛苦苦為了家族奔波,卻換來這般結果。”
她紅著雙眼掃視全場,眼神之中盡是不解和失望。
這些年林家蒸蒸日上?若不是她在外辛苦斡旋,和各大家族增加貿易,何來今日?
隻可惜沒人在意她做過什麽,他們想的隻是自己的榮華富貴。隻要荷包能填滿,便是將這林家大宅拆了,也毫不心疼,哪有半點兒仁義之心?
“少廢話,你交還是不交?”林強已經按捺不住了,衝到林婉兒麵前一把抓住她那纖細的手腕,死死捏住。
吃痛之下,林婉兒忍不住輕哼一聲,較弱的身軀險些摔倒。
“林少,你放肆!”
魏老大驚,急忙出手想來將二人分開。
可沒等他當前一步,背後一道冷風襲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刺骨的疼痛。
隻見一人悄無聲息的出現,手中匕首已經深深刺入。
“是你!”
魏老轉頭,看清對方麵容之後,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哼,你是不是也以為,當年那一拳已經置我於死地了?”
“黑影,你這個叛徒……”
魏老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緩緩倒在血泊之中。
“魏老!”
林婉兒雙眸瞪大,急忙蹲下身軀查看情況。
黑影輕輕擦拭刀刃上的鮮血,“林大小姐,雖然老魏對我不仁,我卻還是念著舊情的,死不了。”
“大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會出現在林家?”
林婉兒按住魏老的傷口止血,猛地抬起頭,發出了靈魂質問。
當年林老家主到底遭遇了什麽無人知曉。但是從魏老的口述來看,是黑影背叛了林家,才導致遇襲的。
然而這個林家上下都清楚的叛徒,竟然成了林雄的幫手。
麵對質問,林雄不以為然的一擺手“當年那件事我早就查清楚了,不過是個誤會罷了。黑影並非叛徒,自然也可以繼續為我林家效力。”
當真查清楚了?
眾人心知肚明,可沒人敢質疑一個字,全部選擇沉默。
林婉兒心如死灰,怔怔的看著林雄許久沒有說出半個字。
“爸,還跟她廢話什麽?如今林家以我們父子為尊,她算個什麽東西?”
林強一臉陰笑,手已經伸向了林婉兒的頭發,大有一把揪住扔出去的衝動。
“她確實不算什麽,林家也沒人敢說什麽。可外麵的人,可不這麽想。”
林雄畢竟還是有梟雄之相。很多事情講究個名正言順,落人口實日後不免有人背地裏笑話。
有錢有勢的人,最注重的還是口碑和麵子。
“掌印拿來!”
“休想!”
林婉兒算是看清楚了,眼下她已經不是因為犯錯被迫交出掌印,而是眼前這對父子給她下足了圈套。
若是真的將掌印交出去,林家在他們這樣狼子野心之人的手裏,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不交?”
林強冷哼一聲,抬起手便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林婉兒絲毫不避,冷冷的盯著對方,眼中滿是倔強。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等著聽那“啪”的一聲脆響傳來之時,門口處卻閃過一抹亮光。
下一秒,一根銀質叉子竟然出現在了林強的掌心,狠狠紮了進去,濺起一抹血花。
巨大的力道,甚至把他的手也帶歪了出去,身形更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啊!疼死我了!”
林強一聲慘叫,捏著手腕不斷的顫抖,蒼白的臉上汗珠不斷滾落。
嬌生慣養的大少,何曾受過半點兒皮肉之苦?如此劇痛,簡直讓他懷疑人生。
“該死,是誰敢在我林家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