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宴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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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幕楊聞言,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他隻是不認識在場的小姐哥兒們,但是禮數還算周全,且那小姐的意思,他也明白。
這些世家貴族們最看重的便是嫡庶之分,而且最瞧不上的便是外室。
這葉曼月的娘是外室,且這這兩年才接回來的,那說明葉曼月是在外長大的,可以說是私生女的存在。
而葉淑珍是嫡女,她自然是瞧不上葉曼月的。
隻是……
白幕楊不動聲色的端起酒淺嚐了一口。
葉淑珍在自家宴席上表達了對自己的看不上,不顧及府邸主人的臉色,說明她傲慢又沒有禮數,最重要的是,她如此這般不顧及前後,說明她城府不深。
葉淑珍雖然傲慢嬌縱,但城府不深,若是將來她的四皇子妃之位不穩,那她便會自身難保。
而一旁的葉曼月,一句話就能夠暗示旁人葉淑珍無禮,可見段位不算低。
白幕楊被何君逸拉著惡補了好久的心計,總算能用的上了。
他即便是被眾人群嘲的對象,也能做到泰然自若,仿佛那個被嘲笑的人不是他一般。
氣氛再度沉寂,菜肴被端了上來,女席這邊寂靜無聲,反觀男席,反而更加的火熱。
那些公子們大多都是家中的寶貝,況且基本都和白乘風同歲,所以有一半是他書院的同窗。
即便有幾個不熟的,也不妨礙一群人一塊喝酒。
白乘風用身子不好的理由,擋了不少酒,就連程賦都被灌了許多,已經有了些許醉意。
公子們又開始吟詩作賦,他們的氣氛感染到了另一邊的女席,有些公子會說些話來逗女娘們開心。
很快,女席這邊也被帶動著活躍了起來。
白幕楊沉默著自己吃著,也就是一旁的霍晏珩會偶爾給他夾點菜,眾人並不在意,畢竟霍晏珩可是白幕楊的嫂子。
用飯期間,那葉淑珍一會嫌棄飯菜不夠沒美味,一會嫌棄雕花不夠精美,一會又嫌棄坐墊不夠柔軟。
一桌子的好氣氛都被破壞,不少哥兒小姐臉上都有些厭煩,但礙於葉淑珍是定國公的嫡女,還是未來的四皇子妃,隻能忍下。
而白幕楊一直在降低存在,明明他才算是這場宴席的主角,卻顯得有些憋屈。
很快,那葉淑珍再度發難,她指責白幕楊點吃相難看,根本沒有一個世家哥兒的規範。
白幕楊不語,他確實還沒有完全學好規矩,畢竟人家是從小到大都是那個生活習慣,自己隻學了半個月,哪能比得上這些從小就這麽生活的世家小姐。
於是他也隻是默默的繼續吃著,隻是動作更慢了些。
而周圍的人都露出些許嘲笑之色,作為世家子弟,她們別的或許還可以不會,但不能不會跟風倒。
“啪——”
一旁的霍晏珩實在忍無可忍,一把將筷子拍在了桌上。
而男席處也傳來了兩個一前一後的拍擊聲。
是程賦和白乘風。
於是,周圍立即安吉拉下來。
“葉大小姐,我弟弟在外吃苦多年,要容易被尋回,這回來還不到一個月,規矩自然是沒有你的好。”
“但是,葉大小姐,敢問你學的規矩就是這般嗎,今日這場宴席,是我爹為我弟弟辦的,他便是今日的重點,你吃著我們準備的宴席,還嫌棄我弟弟,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白乘風氣的滿臉通紅,他不是不知道,葉淑珍在白幕楊剛入席的時候就嘲笑他是鄉下來的。
念在她身份特殊,自己才忍了下來。
如今這一場宴席原本好好的,被她弄得烏煙瘴氣,還繼續出言不遜。
白乘風實在是忍不了了,於是隔著簾子大聲的說著。
他的聲音不算很大,但四周都安靜了下來,自然顯得他的聲音很是清晰。
每個人都聽清楚白乘風說了什麽,不由得都看向葉淑珍。
葉淑珍麵色發白,她已經囂張了許久,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這種語氣指責她了。
更何況,指責她的人是誰,是人人誇讚又人人惋惜的白大公子。
她盡然一時間忘了,這白大公子,可是白幕楊的哥哥。
“你、你膽敢這麽和本小姐說話!”
葉淑珍自知理虧,所以這句話喊的沒有底氣,顯得有些弱。
“若是葉大小姐將所學禮儀規矩忘了幹淨,我不介意找定國公大人聊一聊。”
白乘風的麵色徹底沉了下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沒腦子。
葉曼月看著這個場景,掩飾眼中的笑意,麵上裝作擔心的樣子,說道:“白公子,姐姐絕不是這個意思,姐姐隻是平時比較注重禮儀,有些看不慣罷了,姐姐心直口快,還請白小哥兒,白公子莫要往心裏去。”
一句話,將所有人都架在火上烤。
白幕楊挑了挑眉,這葉曼月太貪心了些,居然連他一塊貶低。
“葉大小姐,敢問你往日是如何生活的。”
白幕楊不疾不徐的抬頭,將嘴裏嚼著的咽下,擦了擦嘴,語氣輕快的問道。
“自然是錦衣玉食。”
葉淑珍也明白自己剛剛有些失態,所以也不敢說太多,隨口一答,打算糊弄過去。
錦衣玉食這幾個字,在座的,大部分的小姐哥兒都是如此,她這麽說隻是直接了些,並沒有太大的不妥。
白幕楊擦了擦嘴,又將手裏的手帕疊好,說道:“難怪葉大小姐會看不上我,我也認了。”
“我小時候被拐去,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
“我兩歲會伺候人,三歲會洗衣做飯,即便是這樣,我也依舊吃不飽飯。”
“不是太窮,是我的養母舍不得給我吃,稍微不順心,便要用身邊的東西抽打我。”
“我沒有上過學堂,一年到頭沒有吃過一塊肉,隻會洗衣做飯。”
“後來被找回來了,我才學會寫字,才吃過一頓好飯。”
說完,他撩起袖子,將手臂上沒有完全淡下的疤痕和燙傷痕露了出來。
他時身邊離得近的哥兒和小姐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這是我那養母抽打我後留下的,我挨打時沒有膏藥,很多時候,舊傷還沒好,就有新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