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劫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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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拜師女魔頭,發現她是穿越者!
    沒錯,進階以後,克洛弗終於擁有了自己的伴生靈,就是係統為他選中的鮮血之花,深淵屬性。
    獲得伴生靈以後,他也隨之擁有了一個非凡技能,這個技能的名字很符合鮮血之花的特性,叫做詭術。
    技能名稱詭術
    技能描述通過調用回憶中的畫麵,構造出一個生動的幻術,如果構造的是恐怖類型的幻術,則持續時間和真實程度翻倍
    現如今,這個幻術的持續時間很短,隻有半分鍾左右,幻術中的人物也十分呆板,隻能做出幾個簡單的動作,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不過好在幻術可以模擬一部分真實的氣息,所以那兩頭魔物才會被嚇得抱頭鼠竄。
    當然,因為伊麗莎白在血月時自身就會發散出一種冰寒氣息,所以配合上幻術的模擬,這種氣息才更加真實,否則隻靠著克洛弗一個一階非凡者的模擬,還不至於嚇跑兩個二階中後期的魔物,這一招狐假虎威,倒是被係統運用地淋漓盡致。
    這時,外麵的動靜逐漸小了下來,野獸們似乎開始撤退了。
    這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個好消息。
    並不是每次血月都會發生獸潮的,往往是月色特別鮮豔嚇人的時候,才會有成群結隊的魔物從森林裏跑出來攻擊人類。
    每次獸潮持續時間不會很長,雖然血月對魔物有很強大的鼓舞效果,但是受到非凡者的頑強抵抗後,它們也會逐漸清醒過來,然後有秩序地退回自己的領地之中。
    見危險已經差不多消除,這個“克洛弗”坐在椅子上稍微恢複了一會兒精力,過了十多分鍾,他才抱起伊麗莎白,打算朝城區的方向撤離。
    就在這時,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麽動靜,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咦?”
    靠著極高的敏捷點數,他一下子飛身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假裝昏過去的樣子,惟妙惟肖。
    幾秒過後,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從門口快步走了進來,他的年紀看上去有六十多歲了,身體卻很壯實,因為挽著袖口,能看到他小臂堅實的肌肉的線條。老人進來看了一眼,趕忙走到克洛弗身邊蹲下,把手指放到他的鼻子下,感受到有氣息出入以後,他才鬆了一口氣,抱起克洛弗,把他放在了客房的沙發上。
    做完這些,他又摸出一個小瓶子,小心地打開瓶蓋,將瓶口在痛苦不堪的伊麗莎白臉前晃了晃,這個瓶子裏有紫色的煙霧飄出來,隨著煙霧擴散開,一股能夠安神的幽香充滿了整個房間,伊麗莎白在香氣的鎮定下,緊蹙的眉頭稍微舒緩了一些,雖然仍然在瑟瑟發抖,可是不再叫著冷了。
    過了幾分鍾,她緩緩睜開眼睛,艱難地坐起身來。
    “我又發病了嗎?”她問麵前的老人。
    “是的,大人,今天是血月。”老人畢恭畢敬答道,以他這副雄姿擺出低聲下氣的模樣,讓人覺得難以置信。
    “謝謝您,羅切克牧師,”伊麗莎白說道,實際上鎮守教堂的這一家人都姓羅切克,現在和她說話的是連夜從兩百裏外的村子趕回來的老羅切克牧師,他的妻子和女兒就是先前招待師徒二人住下的兩位女牧師。
    伊麗莎白還有些昏昏沉沉,朦朧的眼神看著四周的狼藉,血紅的月光讓她感到心神不寧,“發生什麽事了嗎,先生?”
    “深夜時候發生了獸潮,中等規模,總共五十多隻,兩隻三階魔物,都是三階初期,還有十隻二階,將近四十隻一階,這群畜生破壞了一些商鋪,但是造成的傷亡不大,我趕到的時候,它們已經撤退了。”
    伊麗莎白倒吸一口氣,這麽大的獸潮發生在她身邊,而她竟然什麽都不知道。“有人犧牲嗎?”半晌她才問道。
    “格雷克下落不明,隻留下一條腿,安妮為了保護人們撤離而受了重傷,不過因為她的治療術,其他抵抗的人們沒有什麽傷亡。”老人如實回答,平靜地像是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但伊麗莎白知道,他對自己的女婿護林員格雷克就像親生兒子,得知他的死訊以後,老羅切克牧師表麵上不說,但心裏一定受了很大打擊。
    “我很抱歉。”她想了半天,卻隻吐出這一句話來,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心如鋼鐵般堅硬的男人。
    “沒什麽需要抱歉的,大人,這就是官方非凡者應盡的責任,是我們的宿命。”他搖了搖頭,某一瞬間的神色裏,仿佛出現了一絲落寞,但這種神態僅僅存在了一瞬就消失不見了。
    事實上,如果伊麗莎白沒有因為血月而失去行動能力,以她一個人就足夠抗衡這次血月獸潮了,就算老羅切克對她沒有一絲埋怨,伊麗莎白也不可能不覺得自責,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可是她這個能力最大的主教大人,卻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甚至還不如兩位二階的小牧師作用大。
    “該死,怎麽這個時間血月了,我沒記錯的話,距離上一次血月才三個多月,兩次血月正常來說要間隔兩百天以上才會發生,連續兩次血月時間這麽接近完全不符合常識。”伊麗莎白揉了揉腦袋上栗色的長發,此時她的身子骨還很虛弱,最難受的是發自骨髓的寒冷,即使在安魂香的鎮定效果下仍然無法消退,因為寒冷完全占據了她的肺部,她現在每說一句話都不得不強忍著心口的刺痛。
    “大人,非凡世界裏沒有常識,血月的到來完全無法預料,我們隻是根據先前有記錄的經驗而進行判斷,可是血月這種事情,即使有一千次按照規律發生,也會有超出常理的第一千零一次,一千零二次,您隻是太年輕了,沒經曆過那些個混亂的年代,所以不能接受非凡事件的無序和詭異。”
    伊麗莎白苦笑了一下“人們都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看來果然有些道理的,如果早些聽到您這些話,今天的我也不至於這樣狼狽。”
    看來以後要在身上常備一些抵抗血月時那種病症的藥水或者非凡物品了,她痛定思痛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