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 骨灰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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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沫小美女,你看啊,這種地形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胡彥祖掏出手機,忍不住看了一眼,幾秒種後,才戀戀不舍地抬起頭掃了我一眼,“如果是女人住在這種房子裏,別管之前長得多好看,住進去之後,就會慢慢變得脾氣怪異,長相怪異,還得怪病。”
    “住這房子,得病還分男女嗎?”我知道胡彥祖看的是什麽,心裏有點兒後悔給他買了智能機。早知道這家夥挺大個歲數,自製力這麽差的,不如給他買個老年機了。
    “當然了,如果是男的住進來,那就是一場車禍,連著一場車禍,反正經常是血光之災了。”
    胡彥祖剛給我解釋完,顧以琛轉了一圈回來了,“走吧,你去敲門看看,我們倆跟在你身後。”
    我走在最前麵,扣了扣木頭門上的鐵吊環,“哐哐哐。”
    敲了好多下,裏麵才傳出來一個疲憊的蒼老女人聲音,“誰呀?”
    “奧,我是來找張文豔的。”我一邊回答,一邊順著門縫往裏看。
    一個六十多歲的女人,拄著一根拐杖,往門口蹭。
    大概五分鍾以後,門才從裏麵打開。
    “你是?”懷疑的目光從拄拐杖的老女人渾濁的眼裏射過來。
    “您看這個。”我知道此刻解釋再多,都不如直接把那個寫了地址的信紙遞過去,於是直接遞上了那張信紙。
    “奧,好。”老女人一看信紙上寫的字,渾濁的眼裏開始止不住地往外溢淚水,“這是我兒子的字,你……快請進來。”
    老女人嘴唇跟手一個頻率哆嗦著,把我拽了進去。
    我回頭看了眼,示意他倆快點兒跟上。
    老女人這個模樣,我害怕。
    顧以琛連忙跟在我身後,胡彥祖墊後。
    院子裏也挺亂的,北方標準的四間平房,西邊是大門洞跟廂房,東邊沒蓋配房,隻是在牆邊堆了一大堆亂木頭竹竿什麽的。院子裏,還東一塊西一塊地種了幾小塊菜地。
    反正,整個看上去挺雜亂無章的。
    老女人拉著我的手,進了客廳,就開始攥著信紙,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那眼淚砸在信紙上,啪嗒作響。
    “阿姨,您別哭了。您快跟我說說,張文豔到底是誰?”
    “是我兒子,他三個月前死了……”老女人開始忍不住地哭訴。
    那無頭鬼難道就是張文豔本人?
    原來,張文豔是她兒子,三個月前死了。
    張文豔29歲,男,單身,是一個大車司機,是別人雇的他,他給人家跑長途。
    老板讓他開的是那種大平板車,就是沒有欄杆的那種車廂,往tj港口送大塊玻璃,路途並不遠。
    可是那次出事了。
    因為有一段路是走下道,那段省道上兩旁都是工廠什麽的。
    有個工廠裏,一個裝了工字鋼的拖掛,往外倒車。
    張文豔踩了刹車。
    那個玻璃往前一倒,倒在了駕駛室上。
    駕駛室被大玻璃砸變了形,張文豔當場就沒了。
    因為張文豔相當於是在外市出的事兒,得等把外地的事兒處理好了之後,骨灰才能到家。
    骨灰到家之後,因為保險賠了錢,再加上物流公司的老板也給了錢,很快就安葬了。
    老太太事情說到這裏,我都沒聽出來有什麽問題啊。
    我看向顧以琛,顧以琛用眼神示意我再等一下。
    可老太太說完,隻是嗚嗚嗚地哭,也不再說什麽,而且並沒有追問信紙的來曆。
    這就說不通了。
    事情陷入了僵局,怎麽辦?
    我扭頭看向顧以琛。
    下一秒,胡彥祖從兜裏直接掏出那個小罐頭瓶子。
    他趁老女人不注意,直接把罐頭瓶子放到了茶幾上。
    “把蓋子擰開吧。”顧以琛開了口。
    我點了點頭,把蓋子擰開了。
    “嗖!”的一聲,無頭鬼出來了。
    他就站在老女人對麵,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看得出來,他肯定很難受。
    幾秒鍾之後,他直接跪在了老女人麵前。
    老女人像是感覺到了什麽,衝著我哭了,“姑娘,我兒子……他是不是回來了?”她幹裂的嘴唇哆嗦著。
    “嗯,是。”我衝老女人點了點頭。
    雖然張文豔沒了頭,但是能看出來,他給老女人磕了幾個頭。
    然後他站起身,衝我指了指信紙,做了個寫字的動作。
    我連忙從包裏掏出一支筆,遞給他。
    他又開始在那張信紙上寫字。
    等他寫完,我們湊過去一看。
    哎喲,我去。
    張文豔在紙上寫的字是:帶回來的骨灰不是我的。把骨灰倒了,換這顆珠子。
    我跟顧以琛胡彥祖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媽則哭得更厲害了。
    哭著說,“兒子,你骨灰被送回來的那一天,我就覺得不對頭哇,骨灰回來,我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你的氣息,連做夢都沒夢到你。你年紀輕輕的,媽舍不得你,媽的小可憐兒啊……我的兒呀,”
    無頭鬼張文豔隻站了幾秒鍾的功夫,就回到了怨氣珠裏。
    顧以琛讓我把罐頭瓶的蓋子蓋上了。
    “阿姨,您節哀順變,張文豔既然已經回來了,剩下的就是按他交代的,讓他落葉歸根。您還是得好好過日子的。”我勸張文豔的媽媽。
    “嗯嗯……嗚嗚嗚……”
    “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就不多待了。”我跟張文豔媽媽告辭。
    “嗯,好,那我送送你。姑娘,你是個好心人呐。”老太太起身,拄著拐杖就要往下跪,“我給你跪……”
    “不用,不用,”我連忙攙扶張文豔的媽媽,“實不相瞞,阿姨,張文豔的怨氣珠實在我外婆的我是發現的,我外婆她現在身體不好,我也是為了給外婆多積福。”
    “你外婆是好人呐,一定會長命百歲。”
    我騎著電三輪從胡同裏出來,心裏還是有些唏噓。
    剛拐彎出了胡同,上了建設路,坐在副駕的顧以琛就拽住了我的手,“沫沫,你畫的餅,還沒實現。”
    “啥餅?”我小聲嘀咕,“看你這話說的,我可沒你說的那麽差勁,我隻是記性不好。”
    “記性不好,我提醒你,”顧以琛輕笑出聲,“我跟老胡的衣服,還沒買。去商場買吧,能承受嗎?”
    “能!”我咬咬牙,牙縫裏往外崩字,“我就知道你窮講究,你看老胡,多好打發。”
    “我窮?老胡好打發?”顧以琛低沉的聲音拔高了音調,“第一,我不窮,第二,老胡那是沒辦法,他也想穿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