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烏鴉嘴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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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小高層。
因為跟別的小區連成一片,也看不出具體有多少棟樓,但是看上去入住的業主已經不少了。
我直接把電三輪進了小區,到了8號樓下。
我鎖好了電三輪,扯了下顧以琛的衣角,猶豫了一下,才問出自己想了一路的問題,“以琛哥,是毛坯房嗎?”
他可能覺得我問的問題有點兒可笑,低頭看我,“兩年前裝修好的樣板間,希望你不要介意,沫沫。”
我怎麽可能介意呢?
我這種從小就住在紙紮店的窮孩子,怎麽會介意是不是樣板間,有個自己的房子已經很好了。
“還愣著幹嘛,進電梯吧。”
我的思緒被顧以琛低沉的聲音打斷,隨即反應過來跟他進了電梯。
電梯裏,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我簡直高興地都要多交了。
顧以琛笑著看了我一眼,“很喜歡?”
我捂住嘴,拚命點頭。
進了房門,我大刺刺地平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我實在是又累又困,困得睜不開眼了。
恍惚間,我聽到顧以琛低聲叫我的名字。
我哼唧一聲,順勢拉住了顧以琛的手,又撒了個嬌,“以琛哥,讓我睡一會兒,我困了。”
他順勢躺在我身側,沁涼的唇貼了上來。
我被他親的回了神,微眯著眼看向他。
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我身上,這眼神太灼熱了,燙的我心都虛了。
顧以琛嗓音低啞,“沫沫,可以嗎?”
房間裏有點暗,顧以琛早就拉了窗簾。
可仍然能清楚地看到顧以琛的喉結上下滾動一番,眸裏的星光落在我的身上。幽深的目光裏,擺明了期待。
“房產證上寫的你的名字。”
“我雖然是魂體狀態,可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這話說的,意思太明顯了。
我聽懂了。
下一秒,顧以琛英俊的臉壓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他沁涼的唇。
“啊,疼,疼,後背疼。”我呲著牙推開了他。
“知道了。”他迅速地把我翻了個身。
很快,原本安靜的房間裏就響起了我細細的喘息聲。
許久,他終於放開了我。
我累的眼皮都抬不起來了,直接躺下睡著了。
我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他看我拿起手機,聲音沙啞,“咱們還得回去,沫沫,我今天晚上有任務。”
“奧,好。也應該回去,明天一早還要去景氏,我要回去準備準備,再說,從紙紮店直接去景氏要近很多。”我抬頭,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我穿好衣服,又在房子裏轉了一圈,才準備往回走。
出門的時候,我眼睛掃到顧以琛的手機屏幕了。
微信的頭像是景小玲的。
顧以琛坐在沙發上,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意識到我站在眼前,迅速地息了屏。
我頓時就把連沉下去了。
我怒斥道,“顧以琛,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不喜歡我,就趕緊分手,別一邊偷著勾搭景小玲,又一邊像個癩皮狗一樣粘著我,以後離我遠一點兒。”
顧以琛那張臉,陰沉得都快結冰了。
“楊沫沫,我們有婚書,不能分手。”
“那趕緊離婚去。”
房子裏頓時寂靜無聲,掉個樹葉都能聽見。
顧以琛站起身,臉上看不出息怒,隻是嚴肅地說道,“楊沫沫,首先,婚離不了,我跟你說過,至少十年,再有,就算鬧,你也得給我個理由。”
“顧以琛,我受夠你了!你答應我幫我找外婆的魂魄,可你又是怎麽做的呢?昨晚明明有線索,你都不追那條線索。還有景小玲……”
他臉色鐵青。
“你抽什麽風,我剛才隻是跟景小玲談明天的準備工作。”
“顧以琛,你自己有多道貌岸然,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誰知道你背著我幹了什麽齷齪的事情?”我氣急了。
一開始,我也相信了顧以琛心裏已經沒有景小玲的話。
可現在呢?
兩個人還不是在微信上聊得熱乎?
就算他之前已經把景小玲當做前任了,可景小玲呢?會對他放手嗎?
為什麽還一次次的來找顧以琛。
很明顯,她心裏還惦記著顧以琛。
顧以琛雙手插兜,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屋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我們兩個都沉默不語。
以前我從沒有對他發過這麽大的脾氣,可今天我不想再慣著他了。
我要及時止損。
這房子,這錢不要也罷,我要自己想辦法去找外婆的魂魄。
顧以琛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聲音清冷:“出去!”
看,原形畢露了吧。
我拽開房門,剛把腿邁出來。
“砰!”的一聲,門在我身後拍上了。
嚇得我渾身一激靈。
我忍不住咒罵,“顧以琛,好,你對我這樣,我祝你今晚執行任務頭破血流。”
沒想到,我的烏鴉嘴真的顯靈了。
顧以琛真的出事了。
半夜,他逃回紙紮店。
整個人很虛弱的貼在我的後背。
我被突如其來的沁涼嚇醒。
然後轉身就看到他的臉蒼白的不像正常的時候。
“你……怎麽弄成這樣了?”我被他狼狽的模樣嚇到了。
“先別問,讓我抱抱。”他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哆嗦。
我不敢再吭聲,任由他抱著。
隻是這懷抱比平時更冰冷。
他拒絕了回答我的問題,我也不敢再追問。
雖然下午剛剛吵過架,可是以他目前的狀態,說實話,我不忍心拒絕他。
腦子裏亂七八糟想了很多可能,可我想不通,他怎麽被傷成了這樣。
思來想去,最終的結果也就是我的詛咒靈驗了。
顧以琛則貪婪地吸著我身上的味道。
他現在這種受傷的狀態,我心裏明白怎麽樣才能讓他好的更快。
那就是把我的食指割破,往他嘴裏滴血。
可我不想那麽做,我舍不得把自己的血,喂給這個勾搭前任的渣男。
猶豫很久,我還是忍不住翻身疑惑地看向他。
他看上去比剛才臉色好了一些。
“以琛哥?”
他委屈道,“沫沫,別動,讓我再緩緩。”
“讓我再抱一會兒。”
“別趕我走。”
“讓我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