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我搖了搖頭，看向顧以琛，“有必要跟她說這些嗎？”
    “你說什麽？額……說完，她如果不再問了，就拉倒。”顧以琛提高了聲音，像是才反應過來，“我想盡快解決這些不重要的小事，然後好好給你過個生日。”
    “給我過生日？”我恍然大悟，“啊……奧，對啊，我快過生日了。”
    顧以琛遲疑了一下，又說，“對了，你這次過生日，咱們提前一天過。”
    “為什麽？我以前都是當天過生日，怎麽你還要給我提前一天過生日呢？”我不懂顧以琛又再琢磨什麽事兒。
    “因為，我覺得你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所以要提前過，這過生日也是有講究的，我現在給你講講，你用手機記一下，以後可能會用到。”他話音剛落，手便撐在了身後的床頭上。
    這家夥，剛才還說我最近身體不太好呢，下一秒就跟我玩壁咚是吧？
    迎麵對上他的眼眸，一秒慫。
    說完，他一個翻身。
    他忽然低頭，讀書他的那份高傲清冷的鬼差氣息撲麵而來。
    “楊沫沫，我看你真應該去看看腦子。”
    我有點炸毛。
    他俯身低頭，輕輕在我嘴角處輕啄了一下，“好了，先不逗你了，我先給你發語音，講正事。”
    “什麽？”
    顧以琛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鎖。
    於是我很有骨氣地說，“不行，”
    顧以琛被問的話氣笑了，“你認為，在我眼裏，你有隱私嗎？”
    別的不說，他這話我深信不疑。
    顧以琛見我許久沒動靜，有些急了，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問，“怎麽還不記？”
    我：……
    “還不是怕你窺探我的隱私。”
    我急中生智，“要不找一個折中的辦法，我不打字了，我怕跟不上，你說我錄音，也可以你直接給我發語音，等明天白天，我慢慢整理。”
    “好，我確實病了。”
    “然後，身上滾個雞蛋，滾完了呢，把雞蛋清吃了，把雞蛋黃撇到路口，”
    “你可以選擇不給我，但我說的，你必須記下來，否則以後用到這方麵的知識，別說我沒教過你。而且，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交給我。”
    顧以琛回答的又快又準確，“能。”
    “什麽人不能過生日？”
    他就喜歡把我當學生教育我，甚至有時候批評我。
    “那個，以琛哥，你倒是說呀，為什麽要提前一天給我過生日？”
    下一秒，他抓住我的手，“手機給我。”
    越說岔開話題的目的越明顯，以至於到最後，我最後兩個字聲音越來越小了。
    “也是過到初五，也是五行全的原因，過生日的時候說自己身體不好，別人那杠杠的對不對？過生日的時候，也是提前一天或者提前兩天過，”
    他問我。
    當然。
    但是我沒吱聲，沉默就是最好的詮釋。
    手機也給他，他早就知道我的手機密碼了。
    “比如說，兩個人呢，總有一個吃白片子的，總有一個咳哢這疼那疼的故事，身體不好的那個，就要提前過生日，”
    糟糕，我裝的露餡了。
    “第三，仇人多的就別過生日了。尤其是，你過生日的時候，家裏頭把你的鞋擺個一字，平常鞋都隨便一擺，但是過生日的時候擺個一字，鞋尖衝著鞋尖，這樣不好。”
    我無語。
    “矯情是病，得治。”
    像他這樣的鬼差，麵對我這個手無寸鐵的清澈大學生，當然城府深不可測了。
    “第二呢，兩口子結婚以後也是有講究的，”
    我隻能硬著頭皮問，“我裝什麽了？”
    顧以琛低沉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邊，“你現在打開文檔，我說什麽，你就記下來，好不好？”
    “這過生日，可過可不過，”
    “為什麽不行？”
    我在他麵前毫無隱私可言。
    “你看，話都讓你說了，理都讓你占了，就算我記下來，我能學的會嗎？”
    顧以琛看我的眼神複雜又疑惑。
    好吧。
    “比如說，誰家小孩子老是鬧毛病，天天吃白片子，待著沒事啊，總是上白大褂那裏跑，”
    “因為五主五行全，生克有道，”
    抬頭不明所以地問他，“既然沒有一句，那能管用嗎？你為什麽要跟我講這些？”
    我敢說不願意嗎？
    他冷幽幽的目光瞥向我，嗤笑一聲，問，“這麽乖？”
    “好，現在跟你說，”顧以琛似笑非笑地盯著我，他那雙墨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看透，“不多教你一些本領，萬一我哪一天不再你身邊，你遇到危險怎麽辦？”
    “記下來。”
    “其實，這些故事，從現代自然科學上講，沒有一點兒科學根據，都是老百姓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明白了嗎？”
    “你才有病，你渾身每一處好地方，”
    他有這麽好心，這麽關心我？
    “因為人家說，一是生的最後一筆，死的開始，做什麽事情，沒有那麽背了。”
    “是不是手拿一把白片子，不知道吃哪個好了，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孩子還是大人就都別過生日了，把生日往後推，往後多推幾天，推到初五是最好的，”
    “你說我有病？”
    他又躺回到我身邊，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給我發語音。
    都不知道他此刻把手伸過來，下一秒手會伸到哪裏？
    如果我現在不引導他趕緊開口給我講課，他可能就要動手教我東西了。
    我看他就是怕我這個人間通行證掛掉，他再找一個還得從頭再來，是怕麻煩吧？
    “好。”
    “在農村嘛，娶媳婦沒成就黃了，市裏人呢就分手，分手比較文雅一點，黃了呢，說的有點不文雅，其實也就是那麽回事。”
    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能有好心？
    顧以琛又氣又無奈，“你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
    “雞蛋清有故事，雞蛋清主清理，雞蛋黃扔掉就是讓不好的事情都黃了。”
    有點氣鼓鼓的。
    我有點懵。
    這樣總行了吧。
    怎麽可能不慌？
    仔細想，他目前確實沒有害死我的理由。
    他需要我做人間通行證，又接二連三地給我買了那麽多的不動產。
    怎麽看，也不會是要讓我犧牲的前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