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查無此蟲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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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絕望的光明!
就這樣,席九歌接了個賺錢差事。按她的設想,這隻不過是例外的公事,但沒想到會變成某種預兆,因為將來都是不可知的。確實有什麽實實在在投射下來,它留下了一個影子。
那究竟是什麽呢?玻璃燒瓶雜亂放著,酒精燈冒著藍色火焰,火苗還在不時顫動。席九歌逐一檢查實驗日誌,藍白標簽上已寫好細胞編號、名稱,轉盤式顯微鏡有全玻片掃描係統。
它最多上樣6張玻片,射頻識別鎖定掃描,顯微鏡可以全景成像。腦中掠過渦蟲細胞的構造,目光掃過編號清單,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席九歌洗掉手上的汙漬,她透過電子顯微鏡觀察。
看看能什麽線索,席九歌向生物世界的深處探望,再探望眼睛湊上目鏡,蛋白質盤卷著,象一根管子縱向貫穿,似是滾花構造。她這樣做,不能不受觸動,也不能沒有恐懼。
因為微觀世界比任何東西都更加觸目驚心,管子的rna長鏈包含著遺傳密碼,核苷酸堿基按順序排列,就算高倍顯微鏡也看不見。但通微的眼睛可以,再沒有旁的地方存在這樣的異彩。
席九歌比對渦蟲基因標本庫,相似度高達999,僅有一個關鍵氨基酸的差異。她登時一怔,可怕、複雜、神秘,這東西變化無窮。她充滿疑惑,難道在增殖時出現了編碼複製錯誤。
即是基因突變,這將引發什麽後果?似有一扇險惡的門,席九歌猶豫、遲延,她雙手負腰站著,眼中迸射出灼灼金星。還是進去吧!屏幕播放出一組影象,翠色磷光閃耀。
渦蟲細胞出水飛了起來,帶著噝噝破空之聲。細胞急射而出,砰砰拍打著器皿,顫抖的培養液衝擊在壁上,激起了道道漩渦。來得這樣突然,從那時起,它似是另外一個物種了。
那不僅是種轉變,而是重生,為什麽細胞變得這樣殘暴?無可捉摸,類似的情形還從未發生過。席九歌模糊卻深切地認識到了嚴重性,她在鍵盤上急如驟雨地敲打構建能量列線圖。
紅線變異百端,或豎或立,或迭或積,散排亂置成馬鞍之形,但其中自有奧妙。席九歌越想越疑,根據圖形推測真意何在,她的結論是渦蟲細胞在瘋狂地吸收能量,rna鏈很可能會重組。
這樣一來,情況就相當詭異了,其間另有深意。那一天餘下的時間,她便是這種樣子,思潮起伏,盡管外表恬靜自如,席九歌胡亂猜想難道是跨物種跳躍?通常來說,細胞的遺傳密碼也會開始改變。
由此啟動鏈式感染,非得去一趟不可了,把數據傳回明塔卡理工學院實驗室,讀解和分析基因組。席九歌什麽也說不上來,隻知道事情不對勁。立在那已有一個鍾頭,她在等待回複,象等待希望的光。
但它遲遲不來,她看了一下表,時間已是19:03。席九歌焦急起來,二十分鍾之內她連看了十次。回複好不容易來了,還是她最不願看到的那不是渦蟲的基因。隨後席九歌用了晚餐,胃口還很好。
回到房裏,她開始考慮,覺得這個結論真是離奇,離奇到使人心思紊亂。突然,席九歌臉色微變,她搶步去把實驗室的門閂上。恐怕有什麽東西進來,或者出去,席九歌嚴陣以待可能發生的事。
那邊生憂擾,這邊長歡樂。卻說有人隻要金銀滿屋,錦帳藏春,你說什麽正覺正念,不測因緣。若肯回心轉意,你便能活得自自在在,強似在那天天瞎忙。敢問善人如何做到,你該問那些玩耍慣的。
廢青旅社休息區光影變幻,有些人正癱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閑談著,行為神奇怪誕,莫名其妙。娛樂全息投影中有點小小的娛樂,真真、愛愛、憐憐、艾莉婕個個衣綽彩袖,春筍纖長。
她們俱有幾分顏色,各有一套獨得之秘的溫柔功夫,肯定是正經女人。男人都感覺她們意欲招夫,幾位恰好都合適。這套把戲妙不可言,個個放開懷抱欣賞,性感的艾莉婕無辜地被奇琶翻轉了90度。
視線正好對準了某個部位,如癡如蠢,儼如雨淋的蛤蟆。奇琶說“粉色的內褲,看來今天她的心情有些騷動。我記得,上次她被劈腿之後,艾莉婕心中怒極,第二天,肉色內褲出現「這裏有毒」4個紅字。
征服之光放射,那強烈的色差、魔幻般的角色代入、時空錯亂的困惑征服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有如承天之命,此舉徹底奠定了艾莉婕直播界、主持界、新聞界一姐的地位,也是該她走紅了。”
那美人衣衫單薄,曲線畢露,莫澈淡看得呆呆掙掙。眼見這般繁華,這般美色,坐於沙發他屁股左扭右扭。莫澈淡大著膽子發出條匿名彈幕“我來解毒”,這一忽兒的沉默非常可怕。
投影裏飛出各種無恥的彩色立體文字,流星伴月,密密匝匝,艾莉婕身側環繞飛舞著“老鐵666”“按f鍵進入”它們或前或後,忽左繞,忽右旋,轉得人頭暈眼花。
奇琶連說“關掉,趕快關掉彈幕,像你這麽幹的壞人不在少數,全都被遮住了!”通通都是匿色而友,可憐可憐,如果艾莉婕知道,她會當場宣布此二人榮獲色狼中的並列冠軍。
另一邊,相德美在想她的心事,那是深沉的。尖筆細弱描出,畫布上七度灶和江戶紫恣意綻放,輕柔秀勁,絢麗的彩雲綻開。相德美想繪出一個花環,有片天就在她的心裏,臉上有些向往幸福的痕跡。
空有對愛情的期待,可這人完全不會撩,單純得可怕,她對異性的行為模式永遠是保持半米距離。天下的事情不象色彩一樣和諧,這位人物在藝術氛圍中呆慣了,全不知風月中的玩意和規矩。
而今時行另外一套,倘若她能學會甄潔的一招半式,比如媚眼殺、撅臀殺“咦,地上有寶物”、深蹲殺、浪語殺“我好熱,不打針人家會死”又或化身為文青女流氓“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如此種種,這些美妙的說辭讓人欲情更熾,虛偽得有時代特色,此類戀愛經大量引用曖昧的辭藻來修煉魔道。但是,藝術氣息太重的相德美通通不會,單純得大有古風,她真真地浪不起來,隻能被大家自動歸類為小齡剩女。
無情春色尚識返,君心永斷何時來。